啊!
再啊啊……
疼,撕心裂肺!
原来做太监这么难。马无才是个天下霸唱的英雄,七岁切割,八岁进宫,太监做的风生水起!
不过无所谓了,切都切了!
……
夜黑风高,
刘魁一人躲到王如嫣的房间里,他谁都没搭理,只想一个人静静。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仇恨是灭亡的种子,迟早会生根发芽。
五更时分,门被推开,小巧玲珑的沈烟走了进来,看着刘魁说道:“没想到你挺钟情的,一夜白了鬓!”
“……”
“如嫣娘子挺好,她希望你纳我做二妻!我们大小都商量好了。”
这句话有些矛盾,刘魁抬头用眼神询问这话的原由。
“我爹是镇西将军,昌州刺史,这么说你明白了吧。你家娘子是处处为你着想,可惜红颜薄命。碰上你这么个东西。”
“说话归说话,你人身攻击就不对了,本王怎么就这么个东西了。”
沈烟不理会,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冯莫机用一顿酒就骗过了几个都尉,朱八一和郭进郭出等,都被关起来了,然后才有了这么一出兵变。”
刘魁坚定的说道:“参与主谋者,一律处斩。”
这时马无才走了进来,来到刘魁身边,娓娓道来:“王爷,有件事我需要跟你交代一下,奴才认为你一直没注意。”
刘魁抬眼看着马无才,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马无才看了一眼沈烟,沈烟笑了笑,自觉退了出去,
“陛下的临终圣旨里特别交代了,封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为楚王,取名刘正。”
“啊?什么鬼,你们怎么知道是个儿子?”刘魁甚是不解。
“御医早就看过了,这也是李道儿她们非要杀王彩蓉的原由,而且奴才有理由相信,王彩蓉往后都会很危险,你的责任很重大。”
刘魁点了点头,相比于刘魁,王彩蓉的孩子更是刘立的破绽。他比刘魁还根正苗红。
……
半个月后。
时局也算安定了。
刘立登基,陈婉儿封太后。选了五位顾命大臣。以李家、褚家、袁家、黄家和陈家的五大门阀正式确立。
李道儿接替李元福拜尚书令又中书令,也就是传说中的宰相,制度和旨意的起稿和审核都在他李家手上,基本上控制了朝纲。褚洋封太尉,掌管大宋军事。袁凯封大司马,领礼部尚书。兵部尚书黄汤,御史中丞陈维。
“绞杀桂阳王刘魁!朕要把他碎尸万段。”
五岁的刘立,登基后就下了一道圣旨。因为刘魁早就因为欺负他母后,而埋了祸根。
缓解悲痛后的刘魁,换回了无厘头好美姬的模样。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活着的人要往前看。
这段时间,沈烟一直跟着刘魁,跟的很近。王彩蓉闭门不出,她心里有道伤痕,刘魁需要给她点时间。
“镇南军的十万兵马到了临州。你现在的筹码是镇东军五万。溧阳的谢远,原镇北军精锐五万,还有就是武景峰一营一万多人。”
“你爹呢?他帮谁?”
沈烟嘿嘿一笑,“我爹是看菜下饭,谁也不帮!不过要是女婿就不一定了!”
“你不会喜欢上本王了吧?”
“你很男人,我就是喜欢你。”沈烟一改常态,回答的毫不吝啬。“怎么样,有么有兴趣娶我!娶了我,我爹就有菜吃了。不仅仅我爹在看菜下饭,整个大宋,大部分的刺史都在看菜下饭。谁能力强就挺谁。不怕告诉你,京城来的消息,你被冠以反贼的称呼,刘立特别交代,要把你碎尸万段。”
刘魁没回答她,抓起自己的长枪就走,
“你去哪?好歹给个话啊,如嫣姐姐可是和我商量好了的。”
刘魁自顾自的出门,
“喂,你这人又开始欠管教了,不礼貌了!喂,你去哪?”
“去灭镇南军,区区十万人,灭了再说!”刘魁回答的铿锵有力。
沈烟一蹬腿,朝土地发了一顿脾气。她以为凭借自己精致俏皮的容颜,可以拿捏刘魁。但刘魁变了,不再畏首畏尾。小偷小摸这种事,他或许还会干,但不影响他变了。
刘魁要去打临州,还有一层考量。首先丹阳四周无险可守,绝对不适合做根据地。然后就是临州城四面环山,易守难攻,是个不错大后方。
就算刘魁不去找镇南军,镇南军迟早也会杀过来。那还不如提前去把他拔了,给他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刚出王府,发觉身后跟着一个人,回头看后发觉是红黎。不得不承认,这些天冷漠她了。
“你要去哪里?”红黎问道。
刘魁拉着红黎就走,接着抱上了一匹马,“去宣州。”
“去宣州干啥,”
“我带你去马踏飞燕,金戈铁马!”
丹阳现在还算稳定,王景文和朱八一是军旅出身,守城这一块没啥大问题。刘魁需要用最短的时间,站稳住脚,他有理由相信后面还会有恶战。
捋一捋刘魁的阵营。丹阳城原本的五万乌合之众,跑的跑,杀的杀,满打满算还有三万多说的过去的人马,关键还鱼龙混杂,郭进郭出是鬼面具的人,靠不住的。
然后就是溧阳的谢远,目前还了解不深,但王舒扶的军队,应该不会太差。这次刘魁特别交代,谢远率军从溧阳出发,从侧翼攻打临州,忠不忠便知晓。
嫡系部队就是武景峰的一个营了。也不知道武景峰和小草把兵练的如何了。好不好,拉到临州试试就知道了。
一路风尘仆仆,一匹马,架驮着一男一女。
后面跟着一辆极速奔跑的马车,企图勉强的跟着刘魁的步伐。赶车的是马无才,车内都是刘魁的行囊。
刘魁一只手策马扬鞭,一只手很不安分的抱着红黎,
“手,往哪放呢!”
“没什么不妥啊,这里挺好的!”
“我们这是在骑马不是在赶集,你至少关心一下马儿累不累吧……起开!”
“有没有试过……”
“试什么?我告诉你,你别胡思乱想哈,我从京城跑到这来,跟你流浪……你别乱动,我不要!丢死人了,”
“真不要?”
“我谢谢你……!”
马儿放慢了脚步,开始一路悠悠走。夜幕星河,长空万里。皎月挂空,一对戴星披月的赶路人,也没有忘记马背为床,星河为被。
马无才望着前面两个世人眼里的一对狗男女,摇了摇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做那事!
随后马无才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也行?早知道人生可以这么放荡形骸,我就不做太监了!这该死的段正坤,怎么就没练成逢春丹呢,洒家对他很失望,死了活该。”
夜行五十里路,一路坎坷一路颠簸,马不醉人人自醉。
进了一片密林。
突然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把刘魁和红黎罩的死死的。
“将军,捞到两条鱼!”
“在哪里?”
几十个大汉跑了出来,个个花脸。
刘魁刚想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却听到了武景峰的声音,于是抱着红黎,等待武景峰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
武景峰看到了刘魁,大骂道:“鱼你个球,赶紧解开,是大将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