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为枪,左杀右突,
刘魁一手提着李途儿,必要的时候拿来做挡箭牌;一手提着板凳,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
然后直奔皇宫。
“王爷,你去哪?”
马无才不知何时,跟了上来。
“进宫!”
“去不得,那里已经重兵把守,进去就是十死无生。东营北营都依附李家了,西营的都尉也被杀了,没有救兵的。”
王廷恩说的对,刘玉在的时候是京城戍卫,刘玉不在的时候就是个破绽。
刘魁没有退缩,继续往皇宫赶,“怕了,你就先跑,本王要去救个人。”
马无才无奈,只能默默的跟着。不过眼前的桂阳王是越来越让他惊异了,一手板凳武的天花乱坠,杀人那是丝毫不眨眼,他像极了力挽狂澜的超级英雄。
这真的是桂阳王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他不应该是撒腿就跑的吗?
五更天渐明,
杀到宫门口的刘魁,三下五除二的撩倒了看门的护卫,运足脚力,一脚踹开了上千斤重的宫门。
这一连贯的操作愣是把马无才给怂的亚麻跌住了:什么鬼?
“来者何人,”
一个武夫拦住了去路。
“他是皇宫戍卫,陛下钦点的武状元宋河,不过他现在姓李了!你打不过他的,我身上的伤都是拜他所赐。”马无才提着软剑跟了上来,
“桂阳王刘魁!”
“哦,那个逆贼,你还敢来,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陛下遗诏,秦王刘立继承大统。你意图谋朝篡位,罪该万死。”
“遗诏在此,传位桂阳王刘魁,你们应该忠于大宋,而不是李家。”
红黎举着遗诏跟了上来。这给了刘魁大大的震惊,这女人竟然没走。
“你来干什么?”
红黎看了一眼刘魁,自顾自的说道:“夺回你属于你的东西,我是你女人,没有理由不跟你一起并肩作战。”
刘魁内心给了她一百个赞,果然本王没看错你,你值得本王拥有。
“不是,你把紫烟阁的红黎给规则了?”马无才露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红黎可是京城有名的红娘子,谁来都不好使,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魁笑了笑,“这都拜本王该死的魅力,谁也无法阻挡。”
“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
刘魁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着宋河问道:“宋统领,你是要死还是要认贼作父?”
这是刘魁给宋河的警告,先礼后兵。
“新君已确立,我忠于我的陛下!”
刘魁把李途儿扔给了马无才,抢来一杆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点枪,直接贯穿了宋河的咽喉,没给他半点解释的时间。
速度之快,就连身死的宋河都没看清楚。阴阳术登峰造极的功法,就是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刘魁没给发愣的马无才过多的解释,提着长枪朝太极殿走去。围在刘魁跟前的宫廷护卫都面面相觑,不敢近身。一招就把统领给嘎了,谁嫌自己命长,上去送死。
在刘魁的带领下,以一种破天的威压。几人直接到了太极殿的门口。
李道儿领着一群大臣正在太极殿外默默等候,天明后,昭告天下,新帝登基大典就随即举行。
见到刘魁,他冷冷的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主动送货上门了。杀了这个唯一的破绽,自己的儿子刘立就稳坐大堂,从此这大宋就要改姓李家了。
“拿下,夺取首级者,封王拜相!”
万利之下,必有莽夫。
原本退无可退的护卫,咿呀呀的再次杀了上来,死不死的无所谓,万一杀了呢,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刘魁淡定自如,提枪就是一阵横扫,顿时太极殿门口,血流成河,惨叫声一片。
在场的门阀看的是心惊肉跳,瞠目结舌。大家都有一个疑问:桂阳王,何时何地变得如此强悍了?一个人硬是扛下了一千多皇宫护卫的轮番轰炸。而且这护卫可都是精兵中的精兵。
一炷香之后,再也没有护卫敢上前送死了。这简直就是一台绞肉机,谁上去谁死。
这时段正坤站了出来,他对自己的幻术还是挺自信的,只见他默念口诀,双手一举。
刘魁顿觉胸口一热,来不及细想,突然发觉四周一片空寂,自己站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寒风凛冽。
马无才发觉刘魁突然呆立中央,不解的说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别发呆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看他眼神,流露的都是色相,”
红黎耸耸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刘魁看到了衡南筠,一个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女人。只见衡南筠骑着战马悠悠的走来,她金甲束身,手提长枪,一副巾帼须眉的打扮……
“桂阳王,好久不见!”
刘魁茫然,这个珠圆玉润的女人,怎么打扮都是女中豪杰,美不胜收。
衡南筠一拍马鞭,战马呼啸而来,长枪直指刘魁的胸口。
刘魁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避开衡南筠的一波攻击后,他也意识到了这是幻术,自己就在幻术中。
一招回身扫马腿之后,衡南筠跌下马来。也就在这瞬息之间,四周喊声震天,密密麻麻的整装军队朝刘魁冲杀而来。
刘魁不得已,又开始左右冲杀。此时的他犹如赵子龙独闯曹营,一人饮战,生死不顾。
杀了一片后,刘魁丹田的气息逐渐消耗,而敌军依旧蜂拥而来:这尼玛杀一辈子也杀不完,怎么跟百万雄师进关中一样,源源不断的。
“借火式,破!”
四周顿时火起,把虚无的一切烧的一干二净。
“王爷,你没事吧!”
马无才看到刘魁一人独武,见他眼神明亮过来,急忙上前安慰。
刘魁刚站立,摸了摸胸口藏着的一对耳环,衡南筠的。他一直带在自己身上,这也是刘魁的破绽。
一杆长枪破万势,直接扔了出去。
“啊!”
长枪直接没入段正坤的胸口,带着他往太极殿飞去,钉挂在太极殿的巨柱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娘的,一个破幻术,整得老子累死了。”
“王爷,此地不宜久留!”红黎提醒道。
刘魁朝四周一看,心凉一大截。整个前宫被围的水泄不通。仍有源源不断的兵马正在调动。
“京城戍卫出动了,杀不完的,跑吧!”
刘魁自觉丹田气息也消耗了许多,再继续这样无休止的打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于是他一把提起李途儿,往内宫退去,
马无才急忙说道:“反了,反啦!你怎么往里面走呢,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