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魁嘿嘿一笑,“放心,我劫财不劫色。我寻思着侄子家应该钱多,抢起来快。比我出去一两一两的搜刮来的快。作为大宋人,一定要学会短平快。现在时局不稳,朝廷缺军饷,你们扬州俗称饿不死的天堂,应当秉着大无畏精神,为朝廷出点力,”
府外传来一阵叫喊声,刘魁知道,自己的南营开始行动了!
袁晴阴森的看着刘魁,静静地说道:“抢扬州城,抢皇族的家?都说桂阳王傻庸,还真是又傻又蠢,到时候追查下来,这罪名你当不起吧!”
袁晴掏心掏肺的话,希望刘魁迷途而返,知错能改,没想到换来了刘魁的一句杀千刀的话。
“无所谓,抢了再说。”
这时酒醒大半的刘子建被拖了出来,眼神除了疑惑就是不解,“皇叔,你这是在干嘛!”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在抢劫吗?。而且是抢你家的。”
“这舞也跳了,酒也喝了,你该摸的也摸了,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还抢起来了呢!”
刘魁懒得跟他废话,大手一挥,大声吩咐道:“给我搜,只收现银,有多少拿多少。”
刘子建终于明白了什么,人家只是乘着喝酒的空档,过来抢劫的。眼神也变得犀利和怨恨。自己好歹也是个王,没想到让自家人给抢了。
袁晴继续教诲,“桂阳王,你拿的走吗?扬州城至少十万兵马,你那两万南营还不够吃的,你可想清楚了,一步错,步步错。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魁没有搭理她,继续看着自己的手下肆无忌惮的敛财。
……
天刚亮,
朱八一前来汇报战果,那眼神激动的跟第一次带女友回娘家一样,“大都督,妥了。抢了五千多万两银子,装了几十辆马车……真过瘾,去了一个大户家,那银库白花花的一片……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刘魁嘿嘿一笑,心里乐滋滋。这四哥让自己筹集五百万两,我给他翻了十倍。这可是大功劳啊。
“你拿一千万银子,分给一些穷苦的人,我们做事得地道,不能光抢不施恩。”
又看向安阳王,
“把他们两个带上,不然我们出不了扬州城。”
刚出城,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城外垒着大片的军队,少说也有七八万人。
刘魁的南营和他们对峙着,但明显不够看的。
刘子建看着这阵势,表情舒缓了许多。他可见不得自己苦心经营的家业,一夜被一扫而光。
不过刘魁的一句话,让他差点挖他祖坟。
“安阳王,你这是要造反吗?”
刘魁反手就将一军,污蔑他要造反。
“我代表朝廷,到扬州征税,你把我们围的水泄不通,公然抢朝廷军饷,这可是死罪。”
刘子建心里恨不得把这不要脸的叔叔千刀万剐,他假惺惺的来拜访侄子,却办的抢劫的勾当,接着还污蔑自己造反。
“皇叔,你这是让我无地自容啊,你身前的将士代表着扬州城百姓的意思。你这是上强盗逻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刘魁嘿嘿一笑,拔出一把刀,架在刘子建脖子上,说道:“让他们让开,我急着回京城复命。我是不怕死,死后也是为国做贡献,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造反,天诛地灭的那种。”
袁晴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人得无耻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种事来。抢了也就算了,还能污蔑受害者万造反。刚想反抗,却被李盈盈死死的控制着。
刘子建瞠目结舌,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被人要挟,他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不过刘魁可没想同情他,手上的刀步步紧逼,甚至割开了他的肉。
看着刘魁犀利的眼神,刘子建完全相信,这个不靠谱的皇叔真的会杀人。哪怕是宗亲。
“刘魁,你可想清楚了后果!”
不甘心的刘子建还是想再争取一下,毕竟五千万两银子可是他扬州的家底,说没就没了。
刘魁手里的刀再次逼近,刘子建的脖子鲜血淋漓。这就是刘魁的答案,开弓没有回头箭,哪能抢了不当回事的。
刘子建无奈,大手一挥。前方密密麻麻的军队分开两边,一条大道铺开,绵延一里多地。
不得不说,这个刘子建还真不是菜鸟,一呼百应。将来很可能是朝廷的大敌,不过这不是刘魁担忧的。
出了扬州城,又走了几百里地,眼看就要到京城地界了,
“哎呀,大侄子啊,这千里送行,终有一别,你看你也够意思了,要不就送到这里吧!”刘魁开始打人情牌。
刘子建又给了他一个日了狗的眼神:这是来送你的吗?分明是你要挟过来的。
望着刘魁运着一车车银子往建康城而去,刘子建的心在滴血,这可是他苦心经营的成果,一夜归了狗。那两道深深的马车车印,是他心里永远抹不去的创伤。
“你这皇叔不讲仁义,做事不留后手,又傻又蠢!将来必死无疑。”袁晴感慨道。
“他不仁我不义,这事发生了就不可能有善终。这天下原本就是我子字辈的,要不是当年皇上昏庸无道,被叔叔们抢了先机,哪轮得到这么个蠢货来侮辱我。”
这里科普一下:
刘魁的爹是皇帝,传位给刘子建的爹,刘子建的爹把皇位传给刘子建的哥哥刘子业。刘子业这个人残暴无情,大肆屠杀爷爷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叔叔。
后来刘玉忍辱负重,在众兄弟的帮助下,发动兵变。杀了刘子业,登基称帝,也就是现在的陛下。不过刘玉也不是什么好鸟,兔死狗烹,也开始杀自己的兄弟,刘魁就是因为傻庸,所以苟活于世。
刘玉那个地方没用了,也是当年被刘子业折磨导致的,所以刘玉心里的创伤面积一点也不小。
这皇家最无情,你争我斗,千古不变。也是上下五千年不变的皇族尿性:争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