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才把叛贼安抚搞定。白眉道人不知所踪,好像从来没来过,留了一个烂摊子给刘魁。
傍晚,一切归于正常。
“圣旨到!”
刘魁暗骂一声,这狗日的来的真快。
马无才迈着轻盈步伐,缓缓而来,“恭喜桂阳王,贺喜桂阳王,一战成名,剿灭叛贼,官家甚是欢喜。”
后面的褚洋,看了看自己断掉的三根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衡南筠,磨碎牙往肚子里吞:这个刘魁监守自盗,见色忘义,罪该万死。还在我面前装清纯,我与他势不两立。
前面的刘魁自然是不知道褚洋的心境,看着无处不在的马无才,等他读圣旨。
“桂阳王封车骑大将军,食万石,赏女十个。褚尚书劳苦功高,回京歇命,赏金百两!”
“萧道义阻敌有功,提都尉,领丹阳兵马两万镇守苏扬。其他人依次论功行赏。”
“车骑大将军,领旨吧!”
刘魁接过,感觉有些胜之不武,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这有好事,不能不接。
“叛贼贼首我押到京城去了。至于你吗?官家说了,让你乘胜追击,再次立功,到扬州征税,至少得银五百万两!”
刘魁愣了数秒,接着破口大骂,“开什么玩笑,我这刚刚打了大仗,不让我休息,让我去扬州征税,你这不是胡闹吗?有你们这么对待功臣的吗!我早上起来脸还没洗呢。
不去,坚决不去!”
马无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一个爱睡懒觉的王爷,是不配洗脸的。北方战事吃紧,北魏十万兵马就要攻破徐州城了。”
刘魁反驳道:“关我屁事。”
“北魏长期以来就想吞并大宋,如果大宋亡了。你还是王爷吗?你还有女人吗?到时候你被逮住,拉到午门斩首示众……这厉害关系,用不着我一个奴才给你讲道理吧!所谓文能定国,武能安邦,你这不文不武的可以治天下。”
刘魁哑然,不得不说,他说的对。不过他得争取点权利,“收税可以,南营兵马我得带着,不然免谈。”
“你是南营大都督,你说了算。我回京复命了。”马无才说完就要走,又看了一眼吴瑶瑶,“好好对待德妃娘娘。”
啥意思?
不管了。
褚洋和衡南筠跟着马无才走了,连看都不看一眼刘魁。营帐少了衡南筠,一下冷清了许多。
“怎么,还在想那个女人啊,我告诉你,没戏。你以为吻一下就是你的了,人家夫妻恩爱值超过一千……”
李盈盈在身边嘀嘀咕咕,没完没了。
“王爷,你是越来越男人了,我就喜欢你敢爱敢恨的模样,不含糊,不逃避,不心虚!”沈烟一点也不怕事大,观点与李盈盈完全不同。
朱八一提醒道:“都督,这征军饷可不好整,整不好会闹变,这丹阳就是个例子。自古官员最不愿意插手的就是这种事,一不小心就人头落地。”
刘魁点了点头,问道:“扬州谁主事。”
“扬州人杰地灵,物产丰富,也是安阳王刘子建的地盘。这个刘子建你比我清楚,他是你侄子,向来不依朝廷,官家估计……”
朱八一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意思很明显,官家早就看不惯他了。另一层意思就是刘魁又要当一次搅屎棍,替自己四哥清除余孽。
“睡觉!”
刘魁干脆拉着吴瑶瑶就走,这都快夜黑风高了,早点睡觉才是真。
夜黑风高,没有月亮挂枝头。
“吻了衡南筠,感觉如何,是不是有些流连忘返。”
凭空而来的一句话,让刘魁直接吓懵圈了,急忙起身观望。
只见鬼面具站在床头,阴森森的看着自己。
刘魁傻呆了数秒,急忙下床,先来一道夸:“师父,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鬼面具毫无表情,往后退了退,试图离刘魁远一点,“你还能记得我呀,我以为你现在升官逍遥了,也不缺女人了。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魁看向沉睡的吴瑶瑶,
“不用看了,她醒不过来。让你接近衡南筠,到现在还不动手,真的是废物一个。你让我很失望。”
刘魁急忙解释,“师父,这个褚洋到底和你什么仇恨啊,我心里没底。”
“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不给你丹药了,让你自生自灭。”
鬼面具一点也没想松口。
刘魁岔开话题,“那个白眉道人是和你一伙的吧!”
鬼面具没有承认,也没有不承认,“这个不重要。我来是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动手,你和他一样必死无疑,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就在鬼面具要有之际,刘魁问了一个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师父,华清池是你杀的吗?”
“不是!”
“那八毒散是谁的。”
“是白衣教的,不过我劝你最好少惹白衣教,不然你死一百次都不够。真想知道谁是凶手,就想想,谁想让她死。”
鬼面具说完,消失不见。
刘魁陷入了沉思,真要了解八毒散,那只有问白春雪了,不过她现在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
那么谁想华清池死呢?
四哥要儿子,那么有些人不想让他有儿子。简而言之,有些人就是凶手。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刘魁有时候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没什么功德心,更没什么花花肠子,他更多的考量和调性就是过得舒服,不缺女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