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颖!!!”
你疯了不成!计划不是这样的!”
如果说未来即将出现的成语“势如破竹”无法形容,那么摧枯拉朽非常适合形容眼前的局面。
董军成了战场绞肉机,对黄巾贼军进行单方面的屠杀。
那些不惧刀剑的鬼卒,在重骑兵面前就和纸糊的一样,纷纷被冲击的肢体横飞。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你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此时的董卓宛如地狱里降临人世间的修罗,不断砍杀着黄巾贼众,距离逐渐与张宝拉近。
张宝彻底慌了,扯着嗓子尖声嘶吼,试图用这种方式喝退董卓。
如果刚才张宝不是为了快速结束战斗而召唤天雷,董卓压根不敢正面跟张宝交战。
毕竟张宝所修习的不止于天雷一种术法,还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董卓,只可惜那是他全盛状态下。
两名黄巾力士双腿弯曲,奋力蹬地向董卓撞去,就算是个身穿甲胄的小将,挨这么一下也会成为一滩烂泥。
“呔!休伤我主!你的对手是我!”华雄的身影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吼声从一名黄巾力士身侧冲来。
轰!破空声传来,华雄身着重甲,来不及躲闪,只能大刀一横,挡住了黄巾力士势大力沉的一拳。
没想到那名黄巾力士竟能中途改变动作,后发先至。
若是华雄晚一秒,胸口都可能凹一个大洞,之后便没温酒什么事了。
“卧槽,跟文优说的一样,果然难缠。。。”
华雄虎口发麻,连人带马倒退数步。
不说接下这一击如何吃力,他胯下战马的马腿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而另一名黄巾力士已经冲到了董卓跟前,董卓的动作丝毫不慢,侧身闪过第一拳。
他提剑上挑,几乎凝结成实质的杀意附着在剑刃上,直接将那名黄巾力士的手臂削断,断臂飞出数米之远。
而那名黄巾力士只是愣了一瞬,随即另一拳冲着董卓面门打去。
“主公快闪!这里交给我!”
李榷大刀的全力下劈,也仅仅是让大刀嵌入了黄巾力士的手臂。
李榷心里直呼卧槽,这都还是人吗?哪怕西凉猛士挨自己这一刀,也该被劈成两半了。
不过相比这个,更离谱的应该还是驱雷策电吧。。。
董卓看了一眼李榷,再次向张宝冲去。
而这次张宝彻底没了有效的保护,几个拦路的治头连一回合都没撑住,甚至没来得及发动惑术,直接让董卓来了个分头行动。
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你疯了!你就不怕。。。”
董卓略带沙哑的嗓音以及冰冷的话语似乎将空气凝结,似乎让张宝置身于极北冰原之中。
“我还记得我是谁,该做什么。。。可明显你们已经忘了。。。”
“如果她因此而死,我也会让他们所有人都陪葬。。。”
张宝此刻抖得更厉害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董卓竟然真的发动了进攻,难道那软肋已经无法再成为他的牵制了吗?
“感到荣幸吧,我会用这把剑彻底杀死你,就算你能将魂魄分离也没用。”
“愿你不得往生。。。堕入无间地狱。。。”
董卓甩了甩已经沾满血污的宝剑,剑身显露在张宝面前。
“这。。。这剑。。。你从哪里弄来的!?”
“怎么可能在你手里!”
被看穿了底牌的张宝完全崩溃了,顾不得身体的疲惫,如蛆虫一般蠕动着身体,只要能远离眼前这尊杀神。
他认得这把剑,花纹血红,隐隐反射着光芒,剑刃青白,散发寒芒,据说可以连同魂魄一起泯灭。
如果你现在把汉高祖刘邦挖出来复活,他老人家看到董卓手里的这把剑,那一定会勾起些不太好的回忆。。。
因为那是他曾经命中最可怕的敌人所佩戴的绝世名剑-泰阿
在乌江畔,穷途末路的霸王向当时的气运之子发出最后的反击,仗剑屠杀千人,赋予了剑极重的怨恨与执念。
原本应该尘封在了地底深处的泰阿,此时却出现在了董卓手中。
“你。。。你也会不得好死的!那位大人饶不了你!他们都饶不了你!!!”
“董卓!!!我会在地狱等着你!啊啊啊啊啊!”
随着咒骂与叫喊的消失,张宝的首级已经出现在了董卓手中。
然而诡异的是,这首级并未流血,脖颈上的切面呈现了粉白色,而非寻常人的血色。。。
董卓拄剑,面露担忧之色,他看着剑刃的白色,似乎想起了如今人世间他仅剩的珍爱之人。
剿灭了黄巾贼寇的董军已经筋疲力尽,但斩下张宝的首级,便能向朝廷和自己的内心交差了。
“哟!这不是董公吗?几天不见这么拉啦!?”
董卓猛地睁眼看向远处的声音来源,只见一人矗立在河畔,宛如黄巾力士般魁梧,手持长杆铜锤,头盔上镶嵌着两根牛角。
“张牛角?!你们黑山贼怎么在这?”
刚才天降惊雷也云淡风轻的董卓此时也不淡定了。
因为除了张牛角,还有看不清数量的人马正在汇集,将董军团团包围。
“我怎么在这?当然是替张宝将军报仇了啊。”
张牛角玩味的看向董卓,随后话锋一转,“顺便替那位大人,教训一下不听话的狗!”
董卓面色一沉,此时的士卒已经疲倦,而斩杀了黄巾力士的华雄、李榷和后来支援的郭汜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而黑山贼则是以逸待劳,虽说大部分都是杂鱼,平时路边遇见董卓都得跪地上磕三个响头再走。
但是他此次带来的人马数量远超董军,可战之兵足有近三万。
从常山一带一路东行,目的原本就是与张宝汇合,共同南下给张角解围。
董军士卒开始重新集结队形,虽然疲惫,但仍然不是那些小卡拉米能随意拿捏的。
随着董卓的命令,双方人马再次交战起来。。。
而远在河岸的另一侧,高地上十余人正在马上眺望着张牛角与董卓这边的战况。
那些人衣着华贵,胯下白马也没有一丝杂毛,在余晖下闪闪发光。
“前人田土后人收,后人收得莫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
讲话的青年身着白袍,面目清秀,声音也是文邹邹的。
“兄长说的是,不听话的狗就应该敲打敲打。”
白袍青年点了点头,看向那身着轻甲的帅哥,“公路,你这轻佻的性格真的得改改。。。”
原来这二人正是前袁家家主袁逢的嫡长子袁基和嫡次子袁术。
他们本次则是代理家主袁隗安排过来督战的。
袁术双手一摊,似乎满不在意。
“兄长啊,我就这性格,怎么开心怎么来,反正日后大位的迟早是你的,我干嘛给自己徒添烦恼?”
“我和那贱婢之子都是你的左膀右臂,所以我也懒得改,哇哈哈哈哈哈哈!”
袁术扯着尖细的嗓音大笑,而河对岸的董卓则正在挨揍,大家都有着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