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也做过一些“市场调查”了,但肯定没有叶清婉对市场行情了解的清楚。
“看这孩子,可真是个小财迷。”沈氏在一旁打趣。
音纱可不搭理她娘,定定地看着叶清婉。
“先前那种品质的我保守估计可以卖到七、八百文一罐,刚刚拿出来普通品质的,我估摸着卖四百文不成问题。”叶清婉想了想,比照着县城里的价格,大概估了个数。
嘶。。
柳氏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这么一小罐东西卖这么贵!”
“这都比咱家辣椒酱卖得都贵了。”
“什么东西卖的比咱家辣椒酱还贵?”
刚从院子里进来的叶青阳和叶承泽,没听到前面她们在说什么,下意识问道。
方氏几人听了也很惊讶,本来在一旁“吃瓜”的音兰,听见这个价格猛得抬起了头,看着自家妹妹和姑姑,一脸不可置信。
这香膏她已经拿到了几天了,每天都要涂一点。。
她。。是不是涂掉了好多银子。。
嘤!
音纱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还行,她自己做的成本其实都可以忽略不计,主要就是个买猪板油还有一些香料的钱。
普通品质的香膏利润,差不多能达到八成,三罐就差不多能赚一两银子了。
做起来也比较方便,适合大量生产。
这种香膏,是音纱参照了另一种方法,将花和香料等一起用水熬出花汁,然后加入熬好的膏体里,充分混合后装罐冷却就可以了。
整体品质虽说是要差一点,但是架不住量多啊。
“纱儿,怎么样,这个价格还可以吗,你做这个香膏的成本是多少?”众人见音纱没有反应,开口问道。
音纱才反应过来,她刚光顾着自己盘算了,忘记回话了。
“简直太可以了,这个香膏主要是用猪板油做的,然后加上一些香料钱,成本不高,普通品质的差不多也就八十文不到的成本,主要就是得去摘花。”
音纱有些兴奋,银子啊,大把的银子!
“才八十文!”
做了两年生意的叶承泽惊呼,他这两年没少和商人打交道,脑子比以前活络了很多。
家里的土豆和土豆粉虽然卖得好,但是其实赚的都是人工钱,香膏和这比起来可以算是暴利了。
“那品质好的呢?”叶清婉被这低廉的成本给惊到了。
之前她买的另外两间铺子,都租出去了,其中有一家就是租来专门卖胭脂水粉的,她和那水粉铺子的女掌柜还算投缘。
叶清婉来之前,还特地去了解了一下,香膏这东西不仅制作起来麻烦,效果还不好。
饶是这样,像音纱这样一罐子量的香膏,光是成本就要快一百文了。
胭脂铺的掌柜一罐香膏,卖两百文左右,所以她才说音纱的香膏,哪怕是普通品质,都至少都可以卖上四百文。
而且不说别的,县城的香膏里总是有一股去不掉的猪油腥味,就这一点,就和音纱给她的香膏不好比。
音纱的香膏,不仅没有一丝腥味,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
空间出品的香膏成本倒是不太好说,音纱想了想,不过对比了下先前报的价格,她说了个相对保守的数,“三百文左右吧。”
嗯,稍微说高点,其实都不要钱,但是她不说,嘿嘿。
饶是音纱的报价已经保守了,仍是给叶家人惊着了,“利润这么高?!”
“额,其中有个材料很难找,是我之前上山采药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外面大概买不到的。”
她可没有瞎说,佛手柑可不是难找吗。
“原来是这样啊。”
尽管叶家人,不知道音纱说的材料是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们“无脑”的相信音纱说的话,毕竟家里能有今天,都是靠音纱这些新奇的发现。
音纱有意结束这场无休止的对话,嗯,没错,她肚子饿了,便喊了一声,“娘。”
“啊,纱儿,怎么了。”沈氏满脑子还都是香膏的价格和成本,和这其中巨大的利润。
音纱很无辜,这群大人也不看看几点了,银子是赚不完的好吗,瘪了瘪嘴,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娘,饭好了吗,我饿了。”
“瞧我们,光顾着聊了,饭早就好了。”被音纱这么一说,众人方才反应过来。
连忙去厨房,将之前就准备好的中饭,都端上了桌。
半盏茶功夫后,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饭的音纱表示,酒足饭饱,想睡!
叶清婉自然也留在了叶家吃好饭才走,当然,走的时候“卷跑”了音纱所有的香膏。
连音纱本来留在家里,准备给方氏她们用的都拿走了。
开玩笑这都是银子啊,方氏几人一听还有留给她们的份,不带一丝犹豫的就让叶清婉带走。
送走了叶清婉,方氏和儿媳们在厨房收拾,“这香膏的银子,就留给纱儿自己当嫁妆银子吧,不要算在公中了。”
两人一听,尤其是柳氏,立刻就明白了自家婆婆的意思,笑着道,“那以后纱儿可就是咱家的小富婆了,要我说啊,纱儿真是能干,手也巧。”
这两年,他们家也算是跟着二弟一家,赚了不少银子,更不用说前年卖珍珠得那笔钱。
没有二弟一家,就没有他们家如今的日子,柳氏自然也是没有要贪音纱这香膏钱的意思。
但是,这并不妨碍方氏偶尔“敲打”一下,先前的土豆也就算了,毕竟平时在地里忙活得都是老大一家。
可这回的香膏都是音纱自己做的,就算一家人,也不能什么都掺上一脚。
沈氏自然也听明白了婆婆话里的意思,“娘,这纱儿还小,手上拿着这么多银子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依我看,纱儿虽说年纪小,但却是家里几个孩子中最稳重的,这钱就给她留着吧,我看她一会买药材一会订罐子的,手头没点钱还真不够她折腾。”方氏现在可是坚决扞卫自家小孙女的。
“那都听娘的,就让她自己存着吧。”沈氏本就是说说,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了解的。
“我看啊,这回做着香膏,纱儿怕是把这几年的压岁钱都花完了。”
柳氏开玩笑道,平日里大人给他们的零花都有数,向来是不多的,就怕养成了孩子们乱花钱的习惯。
几人说说笑笑间,倒确实是替音纱解决了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