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她的灵魂仍然是她。
我想扶朔也只是不愿意去重新了解一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关叶。
短暂相处的那抹温存永远存留于他心间挥之不去。
足以安慰他冗长孤寂的时光。
——
在涂山待了几天之后我决定和司渊继续周游世界。
说不定还能偶然遇上清风曾经留在各处的脏东西。
也算是做善事。
除了一路积德行善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能飞升的机缘。
修炼已经达到瓶颈,再无任何提升。
如今只差一个能踏足天宫的资格。
才能站在白泽的面前讨回我的公道。
小念已经长大,且习惯了涂山的环境,便没再跟着我们一起生活。
她对于按部就班体验普通人的一生并没有什么兴趣。
在涂山住着倒是能满足她喜爱自由的天性。
涂山淮自从我独自入西海这趟过后,跟我跟的特别紧。
当初不明白他为何会将房子买在我们隔壁,如今倒是有了答案。
从小便是跟屁虫。
得知我们要走,他说什么也要跟在身后。
我也就随他去了,在路途中能遇上他的正缘也说不定。
行走人间我还得改头换面一番。
毕竟这张同十年前一般无二的容颜与涂桑证件上三十多岁的年纪根本不相符。
瞧着镜子里挽着低丸子头的自己,倒是颇有几分少妇的韵味。
司渊戴上了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
只是这副模样,太招人了些。
不过我很喜欢。
还是照着之前去古镇的法子,随意的时间,随意的航班,落到哪儿,便是哪儿。
涂山淮对于我们的行为不免有些咂舌。
但缘分就是如此奇妙,上次去到那古镇又何尝不是老天安排。
遇上了镜月。
找到了昆仑仙山。
虽已人去楼空。
但我在棺椁前对西王母尸身鞠的躬,却间接性保了我一条命。
也不算一无所获。
所以我仍然将选择扔给老天。
许是我骂得多了,他倒是对我有几分上心。
只是没想到遇到的航班是涂山村的临市。
在上学时回老家便是飞到临市然后转车。
看到目的地时涂山淮不忍发出一声嗤笑,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你确定要去?”
“当然。”我果断的递上证件买机票。
他无奈只好紧随其后。
十分钟后开始检票,踏上旅途。
但我不打算回涂山村,毕竟在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拿着手机搜索着目的地的地图。
有一处名为洞溪谷的地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听起来好像是一处旅游景点。
如今正处于十一月份。
找个地方泡泡温泉再好不过。
司渊眼见我将地图上的洞溪谷放大查看,便心领神会的在某软件上预定住宿与接机服务。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井井有条。
不免为他增添了些许人格魅力。
落地后司渊预约的接机已经提前在停车场等候。
机场地处偏僻。
那洞溪谷刚好能从机场直达。
也难怪会成为景点。
若是市区的人想要去到洞溪谷也得朝着机场这个方向来,是最近的路线。
约莫四十分钟,才到达司渊预定的度假酒店。
这里与那古镇大有不同。
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虽偏僻,但这度假酒店的规格可不小。
装修以及设施都是五星级的标准。
离那洞溪谷也没有多远。
能在这种地方建起一幢如此豪华的酒店,不仅需要富足的财力,还需要胆量。
一不小心,便会赔的血本无归。
这附近的设施堪比我们涂山村。
但那山谷看过去又确实宛若人间仙境。
还有高流直下的瀑布。
酒店工作人员在和我们介绍的时候提到不仅酒店里含有温泉,山谷里也有天然温泉。
我们可以自行选择。
入住酒店的人不再收取额外费用。
只是现在正值深秋,我压根没有带合适的衣服泡温泉。
还得再出门一趟。
二十公里外的镇上倒是开了一家小型商场。
而这里的交通工具只有大巴车。
大多都是往返机场和市区的。
去镇上的大巴车只有早晚各一班。
于是我们简单整理完行李之后差不多能赶上五点半的那趟大巴车。
至于回来的话,只能在镇上打车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点去镇上的人还挺多。
一辆大巴车都坐满了。
兴许是来这里游玩的人选择住在镇上,相对于来说价格比较便宜。
剩下两个位置涂山淮贴心的让给了我和司渊。
他自己坐在司机位后面的铁皮上。
一路上颠簸着来到了镇上。
我们直奔那家小型商场。
洞溪谷也带动了这里的经济,里面人满为患。
我目标明确直奔内衣店。
以往这个季节自然是没有卖泳衣的。
由于大家都是冲着洞溪谷的漂流和温泉来的,店里的泳衣与秋冬的睡衣摆在一起倒是有些违和感。
司渊与涂山淮就没那么讲究了。
两人一同去了隔壁买了两条夏季清仓的特价短裤。
这内衣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款式。
我随意挑选了两套带披肩的泳衣。
回去也赶不上酒店的饭点,买完东西之后只好在这商场里随意吃点。
吃饭的时候我们三听隔壁桌聊天听的聚精会神。
一男一女在商量结婚事宜。
讨论彩礼。
但听那男人的意思似乎不太想给。
女人反复强调只是走个过场,彩礼到她手里婚后她还是会带回来。
她父母只是想要一个态度。
男人则借口自己上有病痛老母,下有弟弟妹妹,家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
两人各有各的理由,最后谁都没有再说话。
就连出门都是一前一后。
丝毫没有谈论这件事情之前的欢声笑语。
我不免咂舌。
既然没有条件又不能相互理解为什么要急着结婚?结了婚还得传宗接代。
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钱寸步难行。
受苦的只会是他们将来的孩子。
一时间我竟然分不清是女人不值得他信任,还是他打心底就没想过要给彩礼。
本以为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但没有想到晚上我们打车回去的路上还能再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