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该不会是失踪的老爷子吧?
“嗯。”
“他人在哪?”我没回去,还不知道大舅子那边找人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巫蛊族里。”黑无常淡淡的开口道。
“巫蛊族?”苏若忍不住抬高了声调,和我面面相觑。
我们一直都知道在这春城有些村子的人善制蛊,宋心就是出自这个地方。
上次来原始森林找戎绍元的时候,就听闻这山里面住着隐秘的制蛊族人,但我们上山下山的路上都没有碰到过。
便将这事列为传说了。
但没想到那老爷子能和那恶毒的蛊虫扯上关系。
只是不知道这巫蛊族就是处于那原始森林里的神秘族群还是山下的小部落。
“具体位置呢?”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老爷子现在在哪,若真是在那原始森林里,怕是又要费一番心思,那两夫妻可耗不起了。
三日一过,天魂未归,其他的魂魄便会离体踏上黄泉路。
那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那地方邪门的很,我和大哥循着踪迹找过去时,竟被他们察觉到了。”白无常唯唯诺诺的从黑无常身后探出脑袋,看起来有些害怕。
......
你是鬼,你怕人?
说不定人家只是和我一样,有阴阳眼,又或者是有些道行在身上。
“在哪个地方?”我扶了扶额头。
“那座原始森林。”黑无常回答道。
看样子,不得不再去走一遭了。
上次只有我和涂山淮,但这次应该可以带上司渊一起。
他应该会很开心,而我也多了一份安心。
“你们去吗?”倒是差点忘了苏若和君南烛小两口,以苏若的性格大概率是要跟着去的,她向来喜欢探寻未知的事物。
“嗯!”苏若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苏若兴致满满,君南烛嘴边的欲言又止直接咽了回去。
“那即刻出发吧,但得先去安抚一下小孩。”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找警察也是找不到老爷子的。
那深山,进入两三百米处磁场就开始变了,十分诡异,正常人不出意外的话都会迷失方向有去无回。
我拿起手机给司渊打了个电话,他本来准备加固偏殿的禁制防止涂山芷逃跑,之后便去接小念。
现在可以先不去接了。
至于小念的安全问题,涂山淮知道她常来自己家,也驻下了屏障,这事只有我刚刚才知道。
司渊收到消息很快便来到了我身边。
他脸上出现了一种我很少见过的表情,眉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扬如沐春风。
准确来说是一种感觉被我需要的自豪与满足。
险些让我看愣了神。
他和君南烛背着手跟在我和苏若身后,回到那老破的出租屋时大舅子正双手抱头垂着脑袋坐在自己妹妹旁边不知在想什么。
幸赤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君南烛和司渊的身上,又看了看我和苏若,仿佛在说你俩怎么把这两尊大神给请上来了?
妇唱夫随你个老古董懂个屁。
小孩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朝我扑了过来。
“唉...镇上都找遍了,没找到...”大舅子情绪十分低落,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寻找一个宣泄口。
“他们在原始森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你外甥,顺便让早上叫来的先生守住你妹妹和妹夫,别的交给我们。”我俯下身子安慰着小孩。
顺便交代大舅子我们离开后他需要做的事情。
“那深山...据说里面有凶兽!”大舅子听闻我们要去那原始森林脸都吓的煞白,看来在他们本地有不少不怕死的进去探险然后出了事。
“我略懂拳脚。”
“切记,看好你的妹妹和妹夫。”可别出别的岔子了,届时我在山里可顾不上这边。
幸赤也得和我们一同前往,那里毕竟是他家,他比我们熟悉。
光凭着我模糊的记忆怕是要在里面绕许久的圈圈。
“好好好!先生出去吃饭了等会儿回来我让他在这里先住下。”大舅子看向我和苏若的目光不免染上了些许敬意。
“等阿姨回来。”我拍了拍小孩的脑袋便转身离去。
为了加快脚程,君南烛和司渊是出了门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径直带着我们就到了山脚下。
上次走的那个方向一路上并没有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
而那巫蛊族能在这满是猛兽毒虫瘴气的深山居住下来能力想来也是不容小觑。
我只听闻过在国外还有着茹毛饮血的原始部落,但十分罕见。
国内的话还真没见识过。
他们从不示于人前,想要填饱肚子也只能在山上猎食。
且必须要有水源。
这就得让幸赤回忆回忆他印象中哪个位置有水源了。
君南烛与司渊在这里面也不能畅通无阻,这里的磁场多多少少也有些影响,大罗神仙来了也得迷路。
不然被抓走的狐族也不可能逃了许久才从这里逃回涂山。
最多能对里面的孤魂野鬼起到震慑的作用,省去了许多麻烦事。
那些野兽可不认什么阎君与鬼仙。
于是我们选择了与上次背道而驰的方向。
“抹上这个,我提早从涂山淮那拿的。”司渊拿出一个臭臭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自己掌心就开始往我身上抹。
我记得,这东西能让那些剧毒的蛇虫鼠蚁躲避开来。
只是这味道,属实是让我浑身难受,好像一年没洗澡一样,这里也只有我一人需要这东西,他们都不是活人。
“所以这是什么?”我掩着鼻子问道。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快说!”我隐隐感觉不对劲。
“蛇油。”
蛇油膏我知道啊,能润肤止痛,但明明是很清凉的味道啊,难不成是没加工过的蛇油吗?
“只有蛇油吗?”
“还有蛇的精血...”司渊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但手上的动作仍然没停下。
我根本不敢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呕......”我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
“够了够了...”
“被咬两口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