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这赶尸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算算日子没几天便是中元节了,此时的月亮也接近于满月。
月辉洒在那群死尸上面有种别样的感觉。
而那赶尸人缓慢的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铃铛,如同在给他们催眠一般。
这种情况下除了炼僵尸,我也想不到他还能干什么别的。
正当我和涂山淮百无聊赖看着那群死尸举起手臂,像是在听候赶尸人的发号施令。
他们倏地猛然转过了身子,面朝我和涂山淮。
!!!
“这是...发现我们了?”我与涂山淮面面相觑。
原本像正常人一般直立行走的死尸,开始蹦蹦跳跳的朝我们的方向蹦了过来。
为首的便是那五个极阴命格的未成年。
“好像不是...”涂山淮一把将我拉到树的另外一侧。
我连呼吸都屏住了。
眼睁睁看着他们朝火葬场的方向蹦去了。
“不行,王警官他们还在里面。”说完我便急忙从兜里拿出蛇骨鞭,飞身到那群僵尸跟前拦住。
那赶尸人阴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是个年轻人,并不是我一开始设想的戎绍元他师父。
“滚开!别坏我好事!”赶尸人嗓音低沉,狭长的眸子恶狠狠的在我身上打量。
“你不如先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的狗命!”我扬起蛇骨鞭直勾勾的朝他抽去。
意想之中他被我劈成两半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那张老头不知何时窜了出来挡在了他身前。
直挺挺的被我一鞭子斜着劈成了两半。
短时间内他并没有死去,一条手臂还在痛苦的捂住自己鲜血喷涌的横切面,黏糊糊的肠子散落了一地。
画面实在血腥。
嘴里还张张合合像是要说什么,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彻底死去的时候他眼睛瞪的老大,停止了抽搐。
我没想杀他,但他却自己送到蛇骨鞭的嘴里了。
“呵!惺惺作态!”赶尸人脸上溅了不少那张老头的鲜血,滑落到他嘴角时,他还微笑着舔了舔。
好变态,好恶心,好想吐。
似乎对于张老头舍命救他他感到非常不屑,我更加不理解他俩之间到底有什么羁绊了。
张老头替他偷尸体,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却没有丝毫的感激。
这人比我想象的还要阴鸷。
“到你了。”我向来对恶人没什么好脸色,也不愿意与他多废话,此刻我只想让他一起下去陪张老头。
“哈哈哈...那你也得看看你能不能解决我这五只飞僵了。”赶尸人脸上的表情与得意充满了挑衅。
真是给我气笑了。
我对僵尸有所了解,飞僵是普通僵尸里最厉害的一种,也是最难炼成。
他们距离变成旱魃也只需要一个成妖的契机,不是每只飞僵都能成事的。
而这五具极阴命格的尸体,在五行下相辅相成,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飞僵。
其中也不乏有天时地利的帮助,中元节前后阴气较盛,又即将满月,不然飞僵或者旱魃至少也得是清朝的产物。
这背后怕是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
小小赶尸人哪有这般炼僵尸的本事。
飞僵刀枪不入,水火不灭,极难封印,即使是道士中道行高深之人,对付他们也需要费一番心思。
但是...姐姐我是妖啊。
眼看着那五具飞僵领头飞身过来就要掐我的脖子。
其余那些普通僵尸则是缓缓逼近,似乎要将我团团围住成为他们的盘中餐。
我的血,那么容易喝吗?
只是涂山淮这老狐狸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半天没看到人影。
我血统还不纯,需要他的赤狐血来代替烈日将这些僵尸燃烧殆尽。
我挥舞手中的蛇骨鞭,与那飞天遁地的飞僵打的极其激烈不分胜负。
主要还是怪我这妖当的不纯正,尾巴迟迟没有长大。
修为也大打折扣。
体内明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但就是使不出来。
闲暇时间顺便解决了不少在这当搅屎棍的普通僵尸。
伸着双手上来就想掐我。
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掐我脖子了!
地上也散落了不少那些僵尸的残肢断骸,乌黑的血液散发着一股股腥臭。
我感觉自己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那赶尸人则悠哉悠哉的双手抱臂摇晃着手中的铃铛。
我瞅准目标,扑过去一鞭子将他的铃铛打成了碎片。
没了这铃铛,这些僵尸也就没了领头人。
他们本身就没有意识,全指望那铃铛配合他们身上的符节从而得到控制。
残余下来的普通僵尸霎时间一动不动。
只是那飞僵,双目猩红,像是失控了一般,追我追的更厉害了。
如果我没瞥见那赶尸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必,现在这几具飞僵眼里,除了同类其余都是敌人吧?
我冒险回头飞身往那赶尸人身边奔去,我被追的大汗淋漓你在这看戏?想得美。
果然那些飞僵早已不认识谁是谁,哪怕眼前是创造他们的主人,他们还是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伴随着赶尸人的惨叫声与不甘心的呐喊:“你们...不能杀我...”
真有人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掌控这种厉害的邪物吗?
我要是他,这铃铛做为保命的东西就多备几个,最好身上都挂满。
那边很快便没了声,只能看见不断有断肢与衣服碎片往外飞出。
但似乎...喂不饱这五只飞僵。
吸了人血之后的他们似乎变得更有力量,速度也快了许多。
事到如今,只能豁出去试试了。
我用力握紧蛇骨鞭,在掌心划开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将鞭子从头抹到尾。
涂山淮还不来,我只能试试我这半吊子狐狸的血能不能伤到这飞僵了。
“涂山淮!你再不来我就嘎了!”我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鞭子视死如归。
手臂也不小心被其中一个女僵尸给抓破了,我顾不得疼痛,反观他们被我鞭子打到的地方,冒起了滋滋白烟。
有伤害,但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