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开故作大喜:
“王爷厚爱,卑下没齿难忘!但卑下已经得了王爷的仙气赐福,这已经是人世间最极致的赏赐,又怎还敢跟王爷要其他赏赐?”
“哈哈哈。”
朱常庶哪想到陈云开这么懂事的,一听陈云开这话,他顿时乐的开怀大笑,随之却又故作板着脸道:
“仙气是仙气,赏赐是赏赐,怎能混为一谈?若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寡人处事不公呢。来人,赏陈千总现银两千两!”
“是。”
马上便是有奴仆去取现银。
陈云开一时也被惊着了。
这胖子是真有钱啊。
关键自己撩了他的小老婆,他还这么厚重赏赐的,似也太说不过去……
忙恭敬道:
“多谢王爷厚爱。但王爷,卑下真不想要王爷的银子,主要这些银子王爷您还得用来修炼。卑下想,想在城内开一家布庄,以后也帮王爷您多赚银子修炼……”
“嗯?”
朱常庶片晌才是回神,又不由大笑出声:
“陈千总,你有点意思,有点意思的。既如此,那寡人便准了,准你的布庄,挂在寡人名下!便没人敢欺负你了!哈哈哈!”
…
朱常庶怎会管一个小小布庄的事?
自是都交给手下人办。
陈云开很快便认识了一位朱常庶直接指派的实权管事,与他谈论起来。
但今晚究竟太晚了。
两人只讨论了个大框架,便约定明日再仔细商议。
一路回到东大营宿舍,陈云开只觉神清气爽。
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解决了布庄的事!
虽然这布庄要对衡王府上供,但却是不用缴税的,就算要让出两成利去,算算还是便宜的。
更关键的。
这布庄只是陈云开摆在明面上的窗口,打开渠道的引子而已,怎可能所有货全走这布庄?
更别提还能做假账了。
只是虽然正事都办的很好了,但一想起妖娆的小梅……
陈云开又止不住的头大起来……
饶是他很想早点睡着,可一闭上眼睛,便是小梅妖娆的身姿和娇媚的诱惑声音……
这一晚。
陈云开怕注定要失眠了。
但他很快便想起来一件重要事情。
衡王朱常庶,似已经没有多少寿元了。
没记错的话。
今年年底或是明年年初,这位衡王爷便要上天上去修道了……
陈云开若想把小梅搞到手,似,并非没有可能啊……
…
次日一早。
孙昌便派人传来消息。
陈云开想要的神机营匠户找到了,还找到了两户。
主要大明匠户身份极低,哪怕是手艺很牛逼的大匠户,也是真不值钱,蝼蚁一般。
不多时。
这两户神机营的匠户,加之孙昌拨付给陈云开的另十五户铁匠,便都汇聚到了东大营中。
亲自与他们交谈之后,确保他们都会打制鸟铳,而且功底都还不错,陈云开大喜,这才去感谢孙昌。
因为怕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变故。
陈云开当即便令商老七带着三十士兵,先雇车把这些匠户送回松林坡镇安顿。
这才去跟那些衡王府的核心管事王斌会面。
吃完一顿午饭。
两人基本已经谈妥。
陈云开在给衡王府两成份子的同时,再给这王斌王管事两成干股。
而接下来租房找地方之事,便全由王斌来负责。
王斌也没想到陈云开这么懂事,临近分别,他笑着说道:
“陈千总,你放心,事情便都包在我老王身上。也就三五天的事,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那敢情好。”
陈云开笑着拱手:
“一切便麻烦王大哥了。若王大哥以后有什么不太方面出面的事情,直管招呼小弟便是。”
“哈哈,一定一定!”
待送王斌离开,陈云开嘴角也勾起一抹微微弧度。
他之所以这般讨巧这王斌,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一是这王斌确实是衡王府的实权管家,陈云开以后真有仰仗到他的地方。
二,则是为小梅那妖精提前铺路了。
大明到此时,虽然明面上已经是废除了活人殉葬制,但不论是天子还是藩王,怎么可能真废止了?
不过是换了个说法,先把人提前弄死,再去陪葬罢了。
以小梅现在的处境,陈云开根本就找不出她不被活殉的理由……
…
次日一早。
与那位晋商张爷交割完铁料,陈云开当即便返回柳林坡。
待次日中午陈云开赶回去后,那些匠户们都已经被安顿完毕,都是对陈云开千恩万谢。
此时他们已经知道了陈云开厚待匠户的事情,不仅饷银高,竟还平等对待他们的。
特别是那两户神机营的匠户,更是对陈云开千恩万谢。
须知。
他们修的是王陵,一旦竣工,必然要去陪葬。
陈云开对此也很无奈,只可惜他现在能力有限,只能救下这两户神机营匠户。
当即便与他们探讨起鸟铳的打制来。
那神机营年老的匠户张志广当即也来了精神,仔细为陈云开解释:
“千总爷,造鸟铳以六斤精铁为妙。只是耗铁甚多,五十斤毛铁,才能练出小十斤精铁。再加上炭火,损耗,工匠薪俸等等,一杆您中意的鸟铳,怕成本得合到五两银子往上了……”
“五两银子往上?”
陈云开一笑:
“老张,别心疼银子,只要你能打制出一杆合格的鸟铳,我便有赏!来人,先赏给诸位每户五两银子安家费!”
“多谢千总爷厚爱。”
张志广等匠户们都是大喜,忙是拼命对陈云开磕头。
…
送走了这些匠户们,陈云开心底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有了鸟铳,他麾下这支队伍,便越来越接近正轨了。
“哥哥……”
陈云开刚要去陪儿郎们操练呢,娇俏小媳妇却是找了过来。
陈云开一笑,一把便把顾娇娇拉到身边,让她的小身子坐在自己大腿上,笑道:
“怎的了?小嘴都快挂住油瓶了?是不是三顺那小子又惹你生气了?放心,我等下便削他。”
“不是,哥哥,不是这事。”
娇俏小媳妇顿时娇嗔着白了陈云开一眼,忙解释道:
“哥哥,不是这些事,是染池试验地那边。这几天奴按照你教奴的方法,接连染了五匹布,竟全都没成功。呜呜,哥哥,你打奴一顿吧。奴太没用了,竟是浪费了那么多好布料……”
看着娇俏小媳妇很快便扑在自己胸口哭的伤心欲绝,陈云开半晌才回神来,忙道:
“娇娇,是娘知道这事情了,熊你了?”
“没有。”
顾娇娇越哭越委屈:
“这事奴哪敢告诉娘啊。娘不得被奴气死了。就是奴怪自己没用。呜呜,哥哥,你不打奴一顿,奴心里不舒服。呜呜呜……”
陈云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俏小娘心疼浪费布料和染料了,正跟自己较劲呢。
“啪。”
陈云开笑着在她娇俏的小屁股上打了几巴掌道:
“行了,哥哥打过你了,心里舒坦些了没?”
顾娇娇俏脸顿时红了……
转而便红的要滴出水来……
她如何不明白,哥哥刚才的力道,哪是打她,分明是在呵护她……
一时间。
她又是甜蜜又是羞涩,直接缩在陈云开怀里当起了鸵鸟。
好半晌。
见她终于缓过来,陈云开这才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
“走,哥哥陪你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家媳妇受了这么大委屈。”
“哥哥……”
顾娇娇又羞又涩,却是忙欢喜的拉着陈云开的大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