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想用自己的所有把他拼凑完整吧。
那个梦到这殷厌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旁边的少年还在睡,但是这一次男人却没像昨天那样嫌弃旁边的少年,而是每次看到这个少年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那个梦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但是梦中的自己的真的……
很爱很爱他。
殷厌从来不做梦。
但是现在却做梦了。
要确认一下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那个梦的缘故,殷厌现在看着少年就觉得自己格外的喜欢少年,还是那种不想再分开的喜欢。
殷厌抬手,轻轻摸了摸少年的脸颊,殷厌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少年被摸醒了。
然后他就对上了少年那双迷茫的眸子。
顾辞表情有些恍惚,他刚刚做梦了,梦到他和脑婆在一起快乐生活的日子,但是具体让他形容,他却形容不出来有哪些快乐的日子,所以只能迷茫的看着周围。
直到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目光看过去,对上男人那双眼。
顾辞听到男人询问:“你认识我吗?”
顾辞在听到男人的话后,有些迷茫的视线逐渐恢复了焦距,他看着面前提问的男人,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巧巧的说:“认识。”
自己的脑婆,他肯定认识。
“那你说我是谁?叫什么名字?”
“脑婆,叫殷厌。”
不,不对。
殷厌皱起了眉头,他只是在这个世界叫这个名字而已,在其他世界大并不叫这个名字。
殷厌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少年,难不成这个少年也失去了一段记忆吗?
他记得梦中这个少年似乎被打成碎片来着。
难道这个少年的记忆也没有恢复吗?
只是凭着一小段记忆,就一直一直记着他。
在殷厌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握住,有一股力量正在往他的身体里传送。
殷厌的思绪微微一顿,没想到这家伙一起来就开始给他传送力量,就这么在意他吗?
其他的向导再给他治疗的时候都是经过好一番的心理挣扎才开始治疗的,而这个家伙完全不一样。
是这么的信任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男人感觉自己那样宛如干涸的沙漠一样的身体有了很多的绿洲。
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的恢复中。
这真的很奇怪。
殷厌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脑海中。
为什么会这样?
顾辞在传送力量的时候也感觉到了。
他能够感觉到哨兵体内到底有多缺乏精神力,现在发现沙漠里有了片片绿洲,少年有些疑惑。
明明他上一次治疗脑婆世界里好不容易出现了绿洲,又变得干涸起来,为什么这一次治疗就有了很多绿洲?
难不成有别人来治愈他的脑婆了?
想到别人也可以和脑婆手牵着手少年心中有一阵不舒服。
但是看着脑婆的脸,顾辞又满足了。
脑婆没有记忆,很多事情都可以原谅自己,只要能看着脑婆,就可以了。
而且顾辞觉得这个世界的脑婆怪怪的,气息好像比之前的世界要强大许多。
算了算了,不管是强大的还是弱小的,都是他的脑婆,他只要好好的陪着这个世界的脑婆就好了。
顾辞在传送力量的时候,感觉面前的男人好像逐渐变大了。
他看着面前大概六七岁的少年,就看到这个少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慢慢慢慢的长大。
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不了了,被他撑坏了。
但是男人还在长大。
顾辞坐了起来,认认真真的看着男人那脸上的肉逐渐恢复了成熟,肉肉全部消失,变得棱角分明,眼眸也变得比以前要深邃。
顾辞站了起来发现男人比自己高好多好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已经变成了成年的模样。
顾辞看着男人,张了张嘴:“脑婆。”
殷厌刚准备答应,就觉得自己的头好疼。
好像有更多的东西铺天盖地的向他的身体里涌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他感觉他好像要觉醒什么了。
顾辞没有得到回复,却看到男人在摇摇晃晃。
顾辞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顾辞的力气很大很大。
所以轻而易举的就将对方抱稳了。
顾辞看到男人似乎是一副男人受的模样,张开嘴刚准备询问怎么了,就看到自己怀中的男人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缩小。
原本白皙的皮肤身上也冒出了一串又一串的纹路,那东西就像青筋一样正在不断的跳动着,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直到变成了大脑的精神体,男人才不再继续缩小。
不过男人也无法缩小了。
顾辞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精神体有些懵。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聊的好好的男人又忽然变成了精神体。
而且顾辞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这个精神体,这个精神体并没有给出回应,似乎是陷入了沉睡。
顾辞沉默了几秒钟,还是接受了脑婆正在沉睡的这个事实。
将体内剩余的精神力全部都给了他,这才有些苍白的脸坐回了沙发上。
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大脑,感受着这个大脑上面的气息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也不算是不对劲吧,就是变得好强,好强。
在之前的世界里,顾辞只能感觉到一点点脑婆的气息,但现在的世界不同,现在能够感觉到好多好多。
却不是一开始就有很多很多的气息,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气息开始变多了。
似乎就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吧。
顾辞有些记不清了。
顾辞虽然长了智商,但还是没那么聪明。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敲门声。
顾辞的思绪被打断倒是没有不愉快。
而是站了起来主动出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依旧是那个A级向导的组长。
看到是少年来开门,微微松了口气。
A级向导虽然和殷厌待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不过从始到终,他都很恐惧那个随时会将向导弄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