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歪了歪脑袋,不是很懂男人的意思。
他以为他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还不知道吗?
难道这个世界的脑婆不知道什么是亲亲吗?
顾辞想到这有些懵懂的小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恍然。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不知道什么是亲亲啊。
顾辞立刻严肃了起来。
他们都在一起了,不知道什么是亲亲,可是一件大事。
顾辞张了张嘴,想要长篇大论的给男人介绍什么是亲亲:“亲……亲……”
然而在心中酝酿了好久好久,他也只是吐出了这两个字。
没有办法,少年不是喜欢说话,如果是长篇大论的话要说好多好多。
而且顾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亲亲,只知道是嘴对着嘴。
霍思程当然知道什么是亲亲,他只是很疑惑,为什么少年要亲自己?
而且少年这么亲他……
这么亲他……
霍思程感觉自己要疯了。
刚刚顾辞是抱着她的脖子亲的,对吧?那是不是说美少年也对自己有意思?
霍思程:……
他现在的心乱糟糟的,也顾不上继续画画了,抱着自己的画板和画笔逃也似的,离开了。
顾辞看着男人上楼的背影,还有些遗憾来着。
其实她已经知道青青是什么了,亲亲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做的事情。
男人走了,顾辞没有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医生不一会儿就来了,看到房间里没有那个古怪男人的身影,还松了口气。
如果那个男人在旁边,医生还真不知道自己要被怼成什么样。
别看他装扮的老,其实年纪和霍思程差不多,都是心高气傲的年纪,怎么甘心背怼。
如果不是为了钱,他恐怕早就把这个嘴毒高傲的小少爷揍一顿了。
其实医生本来不是霍思程的私人医生,他的师傅是。
只是师傅被霍思程怼的心中有了郁气,身体不太好,所以就辞职让他来做了。
医生三步两步走到少年的面前,把医药箱放下,蹲在少年的面前温柔的询问:“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医生看着少年的脸,眼里满是惊艳,这个少年真的太好看了。
医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少年,这么好看的少年总让人有一种想要好好保护的错觉。
他这么想的忍不住看的久了一点。
头顶传来了某人非常不满的声音:“如果你想要将他的脸给钉穿,那你就继续看。”
医生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抽了抽嘴角耐着性子收回了目光,笑道:“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少年长得太好看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少年,所以就忍不住看的久了一点,不好意思啊,朋友,如果冒犯到你了,我和你道歉。”
医生后面几句话是和顾辞说的。
顾辞没有回答,而是眼睛亮晶晶的霍思程。
霍思程被少年的眼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偏过头,耳朵有些发红:“你给他看看吧,从昨天开始就腿疼,脚似乎肿了。”
医生闻言,低下头,果然看到少年有些高高肿起的脚,还挺严重的。
那么好看的一只脚居然弄成这个样子,可惜可惜了。
医生低下头忍不住询问:“怎么弄成这样子的?这脚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了?”
医生说着伸手就想去抓少年的脚踝。
眼看着两人的肌肤就要触碰到了,霍思程拳头握了握,最后还是道:“等一下。”
医生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男人几步朝自己走了过来。
在医生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的时候,男人已经抓住了少年的脚踝,抬起少年的脚对着医生:“我抓着,你来治疗。”
医生都无语了。
医生不是个傻子,这个男人都做的这么明显了,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是有些关系的。
只是他觉得很诧异,这个人似乎是个小哑巴吧,这个小哑巴怎么忍受得了这男人的暴脾气的?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小哑巴长得太乖,太可爱了?所以……
强制爱?
医生突然打了个哆嗦。
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算了算了,有钱人的事情他们不懂。
一生觉得自己只要好好做好分内之事就好了。
他戴上了手套,一低头就被少年的脚底板给吓了一跳。
少年的脚底板有水泡,而且还是特别大颗的那种。
“嘶……”医生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发抖:“你到底做了什么呀?脚底板有这么多水泡,是走了很久的路吗?”
霍思程一开始还不知道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当他和医生一样看到少年脚底板的水泡后也沉默了。
他和医生一样,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少年,等着少年给自己的回应。
该死的他居然都没发现少年的脚底有水泡了。
明明昨天晚上有那么多发现的机会,现在居然被一个外人看到了。
该死的,真是该死!
霍思程特别的自责,如果他早点发现就好了,这么多水泡一定很疼吧。
少年的脚是属于很细腻的那种。
可能是天生是这样的肌肤,所以只要一点用力,脚上就会残留红痕,现在长了水泡,他的整个脚不仅肿了,都还红了。
顾辞被叮的抿了抿唇,看着男人的眼睛,老老实实的回答:“走……了……路。”
“走路走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走了很久啊?”医生询问。
顾辞点点头。
霍思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从公司走到我家的。”
霍思程大概知道少年所在的公司的位置,因为之前那个公司找过自己好几次,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那个公司离这里还挺远的,光是打车就要半个多到一个小时了。
然而对方却是走路过来的……
顾辞点点头。
霍思程沉默了,最后怒即反笑:“你是傻子吗?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正常人都知道,如果遇到这么远的路最好要打车,而你呢你居然走路过来了,你是准备把双腿走废吗?”
霍思程气的浑身颤抖,呼吸都已经喘不上来了。
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这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