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我就莫名其妙的跟你扯上了关系,也莫名其妙的跟你回了家,遇见了对我有莫名敌意的苏延,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你的爷爷带走。”
“陈亦辰啊,我虽然也想着装着大度原谅你爷爷对我做过的事,但是无论我怎么给自己洗脑,我都做不到毫无芥蒂,可能是因为我本身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吧,所以无论你给我打造的温柔乡有多么的舒适迷人,我也做不到那么大方的就接受你所谓的爱情。”
“之前我这么不明不白的就住在你家,说实话,确实挺容易招人闲话的,也怪不得他们那么说了。”
“之前的那几次意外,就当是我厚脸皮犯贱的报应了。”
“不是的,书宴,那些都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逼着你原谅我爷爷,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边,只是一开始我用错的方法……”
陈亦辰听着方书宴这么贬低自己,便急忙拉住方书宴的手,忍不住反驳道。
方书宴的声音犹如一把尖锐的剑,无情地刺向陈亦辰的心。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在他的心上划下深深的伤痕。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嘲和无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陈亦辰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焦虑,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方书宴的手,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仿佛在乞求方书宴的原谅和理解。
然而很快就被方书宴挣开,然后继续淡淡的说道。
“是啊,你没有逼我,你只是在表达你汹涌的爱意,你只是想要一份安定了,而我恰好是在你的选择范围里那个没权没势又容易拿捏的,甚至……”
“甚至连争吵过后,连一个可以体面隐藏自己的地方都没有,无论走时有多气势汹汹,最后都得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到你的地盘。”
“陈亦辰,你总说我以前对你有亏欠,总说我们以前认识,但是你从来都不肯与我细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不断揣摩,揣摩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么不堪的人。”
“你明明有能力,盛修远那么多肮脏的事你都能查得出来,你却从来都不肯帮我找找我的家在哪里,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情人,就把我打发了。”
“呵~也是我自己蠢,别人说什么都傻乎乎的就相信,一点点恩施就屁颠颠的就跟着走,你当时看着我一个又瞎又瘸的废物被你们骗得团团转,被苏延他们恶语相向的时候,是不是报复得很爽?”
“我当时是不是就像那摇尾乞怜的狗?看着我既窝囊又下贱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很开心?嗯?”
他的声音仿佛一把刀子,直直地插入陈亦辰的心脏,让他的心脏瞬间被撕裂成碎片。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盐,撒在他的伤口上,让他的伤口更加刺痛。
方书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梦境里的不公让他有些压抑,也有可能是现实里的忍耐到了阈值,他口不择言的用着最伤人的语句控诉着这段时间里自己的感受。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是字字句句都在叫嚣着他的委屈和对自己的唾弃,像是一头被压抑许久的猛兽,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将自己的不满和痛苦一股脑地倾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