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这帮贱民,身上那股臭味熏得我们家的老爷无法安寝,还不快滚远点儿!”
“臭烘烘乞丐,也配跟我们同住一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身旁的几个刀手随声附和。
宋雨雨看不过眼,把孩子托付给小兰,上前与之针锋相对。
“如今什么世道了,我们和你们又有何不同?说我们这些人是乞丐,不知道你们又算什么?抢乞丐的东西吃,你们又高贵到哪儿去?”
宋雨雨的一番话赢得了众人的共鸣。
大家纷纷站起,聚拢在宋雨雨周围,与对方对峙起来。
对方也不甘示弱,举刀欲前。
江今禾见状,心中顿时紧绷。
他们只是一群手无寸铁平民,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无疑是他们。
江今禾赶紧拽着宋闻钦往那边凑。
这群人里,也就宋闻钦还算有点真功夫。
正如江今禾所料,两伙人嘴上对峙了几句,对面依仗着有刀,二话不说就动手了。
他们这边虽说带了铁锹之类的简单工具,但仍旧处于下风,被揍得节节败退。
有几个还受了刀伤。
宋闻钦见状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进乱斗之中,用他的实力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江今禾不敢太靠近,生怕给宋闻钦添乱。
她躲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宋闻钦轻描淡写地夺过那些人的刀,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个对手。
没多久,就把所有人全都打倒在地。
此刻,江今禾才真正意识到宋闻钦的身手有多厉害。
看样子,以后得找机会跟他正儿八经学点真本事了。
这场对方先挑起的争端,最终以他们的胜利告终。
江今禾上前安排人把受伤的村民搀到后面,自己则对着那个躲在随从后面的山羊胡男人说:
“我们既非贱民,也非乞丐,只是逃难的百姓。今天就给你们个教训,别再惹我们,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江今禾努力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可圆乎乎的脸怎么也摆不出凶相。
宋闻钦强忍笑意站在她背后,对那些人投以警告的眼神。
见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江今禾还觉得是自己震慑的,不禁暗自得意。
赶跑那帮人后,她转身和大伙儿一起欢呼庆祝。
处理完伤员的伤口,江今禾琢磨着该怎样从对方的手里讨回被抢的芋头。
她突然有些懊恼,刚才怎么没想到把那些人全都绑起来,用来交换回本属于他们自己的财物。
想到这里,江今禾心里懊悔不已。
她急忙回家,找宋闻钦商量对策。
“哎呀,相公,我刚想起来,应该将那些人绑了,拿回咱们的东西!”
江今禾后悔得直拍大腿。
虽然她可以接受由于打不过那些人而失去财物,
但现在知道有能力制服对方,为何不把东西要回来呢?
如果不拿回来,江今禾觉得自己过后会对此事耿耿于怀。
看着江今禾充满期待的目光,宋闻钦忍俊不禁,反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将东西弄回来呢?”
江今禾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狡黠一笑:
“嘿嘿,我有个不费任何吹灰之力法子。”
原本江今禾打算让宋闻钦直接过去硬碰硬要回来,
但对方不仅人数众多还有武器。即便宋闻钦武功高强,万一受伤,她还是会心疼。
她想起了之前才在山上面摘的草药,可以配制一种简易的泻药。
让他们拉到站不起来,自己就可以不战而胜了。
而且江今禾相信,对方是肯定会为了之前的冲突对他们还怀恨在心。
为了避免后患无穷,她决定不让对方有报复的机会。
“什么法子?”
宋闻钦有些好奇,但随即摇摇头说:
“天机也不可泄露,所以我先去准备一下,晚上你带我悄悄过去就是了。”
江今禾转身回屋,忙活起手中的药材,心里盘算着先前采集的宝贝终于派上用场了。
她拉上小兰,两人一块儿捣鼓起了药粉,不久,一个简易版的“畅通药”便热腾腾地出炉。
江今禾细致地将药包好,趁着宋闻钦施展轻功带她靠近目标,寻了个时机将药粉悄无声息地撒入锅中,分量十足,保证让对方“享受”个够。
生怕那位老爷不吃群众伙食,江今禾还特意地绕到他的帐篷外围侦查,果不其然,那儿另有一锅不同的食物香气扑鼻。
药粉投放完毕后,江今禾在外头候了片刻,紧接着,里面传来了震怒的咆哮声,她料定那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心中暗自得意于自己的先见之明。
抢先一步,才能占据主动,否则只能被动挨打。
江今禾庆幸自己及时出手,否则可能转眼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在宋闻钦的掩护下,两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营地,静候那边的反应。
路上,宋闻钦悄然观察着满脸窃喜的江今禾,她那模样就像偷吃到油的小鼠,逗趣中透着几分孩子气的顽皮,让他忍俊不禁,仿佛在纵容自家孩子的小淘气。
归家后,众人享用着雨雨和小兰精心准备的晚餐,温馨又满足。
夜幕降临,当他人准备就寝时,江今禾拽着宋闻钦,期待着那边的“好戏”。
不出所料,对面营地的喧闹声没等这边入睡便响彻起来,清晰可闻。
“这深更半夜的闹腾啥?还给不给人睡了?”有人不满地嘀咕,而江今禾却难掩嘴角的笑意。
另一边,整个营地乱作一团,人们捂腹呻吟不止。
“哎哟,不行了,肚子痛死了,得赶紧解决一下!”
“不行,想吐,哇——”
“我也憋不住了,快来不及了!”
江今禾缠着宋闻钦带她去瞧瞧,宋闻钦耳聪目明,深知那边的情况,本不情愿,怎奈何不住江今禾的软磨硬泡。
最终,宋闻钦只好环住她的腰,飞身上了一棵近处的大树。
夜晚的遮掩给了他们足够的隐蔽。
从树上俯瞰,只见下方营地里人仰马翻,个个上吐下泻,没有一个能幸免,甚至那位老爷也躲进帐篷后方解决“个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