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安禄山的阿谀奉承之下,李隆基对他很是信任,比对他那些儿子还好。
天宝七年六月,李隆基赐安禄山铁券。
天宝九年五月,封安禄山为东平郡王,这是唐朝将领第一次收获王爵。
天宝九年八月,李隆基封安禄山为河北道采访处置使,将河北道所有州县的军权和行政管辖权悉数委托给安禄山。
用皇室府库的银钱替安禄山建造了新府邸,等府邸建成之后,李隆基要求文武百官前去安禄山的府邸庆贺。
天宝十年,安禄山48岁生日,杨贵妃命人用锦绣做成的大襁褓裹住安禄山,然后放在大彩轿中,让宫女抬着他嬉戏打闹。
李隆基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后宫中的欢声笑语,于是问左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宫人告诉他,杨贵妃正在给义子安禄山洗身。
李隆基看到这种场面居然不生气,还重赏了杨贵妃和安禄山。
自此以后,安禄山可以自由出入禁宫,有时和杨贵妃同桌而食,有时夜宿禁宫,不少人都认为安禄山和杨贵妃之间有丑闻,李隆基却毫不怀疑。
李隆基觉得自己对安禄山的恩宠还不够,在上谷郡赐给五个火炉用以铸造钱币,拥有铸币权。
边镇兵力达50万。而安禄山一人更兼任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这三地之间地域相连,兵力又于诸镇之中最强,拥兵20万,实力强大。
后来群臣进谏说安禄山意图谋反,把他召回长安,结果人还真回来了,一顿哭诉之后,这又让李隆基愧疚了起来,不应该怀疑他的好大儿,为了补偿让他担任大唐群牧使,掌管帝国所有军马。还升了安禄山手下的五百多人为将军,两千多人为中郎将。
为了堵住朝臣之口,将身上衣服赏给了安禄山,从此对他再无怀疑之心。】
姜瑜啧啧两声嘲讽道:“你是真的爱啊,李隆基,改姓安吧。”
老祖宗:啊?
老祖宗们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念受到了冲击,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还是皇家之事。
那些被猜忌过的武将泪流满面,这是什么皇帝啊,羡慕死了。
这爱子之心,嬴政自愧不如,他对扶苏可做不到这般,他给的终究是他给的,而不是扶苏自己的。
“铸币、兵马……”到这里刘彻真的是忍不了了,前面还可以说是宠爱,可现在都给了出去,这真是昏聩至极。
“荒唐,太荒唐了,果真是荒唐,不对应该是脏唐,姜姑娘说的对。”刘备也是受到了冲击。
杨玉环也感觉脸上无光,羞愤欲死,她有这么荒唐吗?被天幕光明正大的讲出来,真的感觉到不太对劲了。
太子李亨唯唯诺诺、谨谨慎慎的将自己隐身在朝堂之上,闻言也忍不住埋怨李隆基,这么喜欢那安禄山,立他当太子,让他继承皇位啊,何苦作贱我们。
老百姓更是对皇家之事八卦的厉害,平时哪能知道这么多宫闻秘辛。
“嘿,这恐怕都成了个绿头王八了。同桌而食,夜宿禁宫,这李隆基也是真能够放心的。”
另一汉子接话茬道,“他自己都是抢了儿子的媳妇呢,哪能在乎这一点。”
“有辱斯文,真的是有辱斯文。”儒生更是看不得这种场景。
“我的娘哎,二十万兵马,这换我我也反,重修族谱的诱惑,谁能抵得住啊。”大汉甚至还在脑海中模拟他打入长安的可能性。
“这岂不是黄袍加身了,难怪安禄山会起异心。”
赵恒是丝毫不顾及自家太祖的颜面,反正又不是亲的。
“不放心儿子,居然放心个没有血缘的胡人。”也是让朱元璋嘲讽上了,他有个好儿子,这点比他们都强。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凭借杨贵妃一人,让整个杨家都鸡犬升天,尤其是她的哥哥杨国忠。”姜瑜继续说道。
“不顾天下成败,只顾徇私误国之人,他公行贿赂,妒贤忌能,骄纵跋扈,不可一世。而与安禄山也有很大的矛盾,杨国忠又忌惮又想按死安禄山。
“最后带兵抄了安禄山在长安的家,将他的门客亲信都杀了,这给安禄山释放了一个信号,就是玄宗不信他,授意杨国忠这么干的。”
李隆基看到这里猛的站起身,“杨国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朕擅自做主。”
都到了现在了,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好不容易有个人给他背锅了,李隆基干脆直接甩到杨国忠身上去,是他逼反的安禄山,自己这个皇帝什么也不知道。
“陛下,臣一心为了大唐,明明是那安禄山狼子野心,早有反意啊陛下。求陛下明察。”杨国忠慌忙跪下也是哭诉。
杨国忠此刻唯一的活命点就是按死安禄山,将所有的锅都甩到他身上去。
李隆基稍稍满意了一些,“安禄山竟敢哄骗朕,传朕旨意,召安禄山回长安查问。”
群臣真的觉得他家陛下傻了,都这种地步了,还查问个锤子,人家怕不是见到天使的那一刻就直接反了。
“安禄山拥兵自重,此刻看见天幕怕不是直接谋反了,还请陛下召各地兵马勤王,讨伐安禄山!”
李隆基还在犹豫不决,他觉得此时的安禄山应该不会这么辜负他,他对安禄山那么好。
【唐朝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初九 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节度使的安禄山,发动属下唐兵以及同罗、奚、契丹、室韦共15万人,号称20万,以“忧国之危“、奉密诏讨伐杨国忠为借口在范阳起兵。
叛军很快就控制了河北。 太原以及东受降城的人奏报安禄山造反,而唐玄宗仍然认为是厌恶安禄山的人编造的假话,没有相信。】
此刻天幕的话就像是在打李隆基的脸,还扇的通红,整个老脸黄了又红,红了又黑,黑了又白。
“出兵!给朕出兵!”男人的脸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