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靖康南渡之后,对于女子的迫害,真的可以说是最恶毒的开始。这些男人对外什么也不是,被金人打肿了脸,于是便开始在女子身上找存在感。”
“需要给你们复习一下靖康耻不。”
他们越想去逃避,越想去粉饰太平,姜瑜就越想戳破他们所谓的自尊心。
不过也就是说说而已,她还有好多没讲呢,可有不少人当真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直面现实的勇气。
宋太祖赵匡胤:“大可不必,朕怕气的病发。”
躺平任嘲是一回事,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时女子被压迫的始作俑者就是以朱熹为首的程朱理学,然后经过所谓的儒生士大夫一层层加码,成了压迫女子的一座不可推翻的大山,活该被批判。”
“这……”
朱熹怔怔道:“我确实是对女子提了要求规范,可更多是对男子的啊。”
他没有想到,到了后世会成为众人批判的存在。
“当然,也不能全甩锅给二程和朱熹,毕竟他们是集大成者,非首创。”
程颐和程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二程就是他们两个了,和朱熹的第一想法一样,他们干什么了就成为后世批评的对象。
“这一切从北宋时期已经有了端倪,以司马光、周敦颐、二程为代表的保守派,大力宣扬贞洁、男尊女卑的观念。”
【司马光提出,夫,天也;妻,地也。夫,日也;妻,月也。夫,阳也;妻,阴也。天尊而处上,地卑而处下……故妇专以柔顺为德,不以强辩为美也”,对如何做好女人提出了严格要求。
周敦颐提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给女人做出了卑下的定位。
二程就更不用说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严厉批判妇女的改嫁行为,守节伊始。】
刘邦挠了挠头,这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啊,除了最后一条改嫁他不赞同之外,其他的好像说的也挺合理。
“难道陛下认为女子天生卑下,就该伏低做小,囿于后宅么?”吕雉质问道。
“我可没有那么说,女子自然也要站于人前的。”刘邦反驳。
“一派胡言,朕偏要这日月当空。”当了皇帝之后的武曌听着这些发言,也是心中愠怒。
就是惯的他们臭毛病,这宋朝皇帝当真是软弱不堪。
王安石不屑的冷哼一声,“这些老顽固,就会打着正统的名义,干着小人的行径。”
他变新法之时,这伙人没少给他下绊子,脏名也多是被他们强安的。
“程颐之奸,世间罕见。”苏轼对程门那一派人都没有好感,扯着古礼的名义不干人事。
秦观也是气愤的说:“狗屁不通的文章拿出来丢人现眼。”
还记得当年程颐批评他诗歌的仇呢。
【二程的四传弟子朱熹,创出了一套朱子理学,提出女人“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正式为女人守节定了调子。
朱熹为女人划了一个圈,这个圈子严格限制了女人的性自由。可怕的是,朱熹是一个文化人,他划的这个圈子,由于文化的传播,化为女人的自觉行动。
朱熹之后,女人彻底演变为男人的奴仆和附庸,“曲不可争,直不可讼”,男人可休女人,而女人没了离婚、改嫁的自由,只能一棵树上吊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但确定下嫁给了谁,哪怕只是订婚,就将一生寄于这个人身上了。
这个人死了,或守寡终生,或自杀殉夫,不许别的男人碰一下,从这个方面来说,他是女子不死不休的仇敌。】
“不仅是女子,这都快成了朕的仇敌了。”嬴政说道。
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家,二嫁的女子在他们这里可受欢迎了,带着孩子的更好。
若是有人敢在嬴政面前说什么女子守节、不可再嫁的话,他当场就得把人砍了。
刘彻翻了个白眼,“还饿死事小呢,要是朕的话,先把你关起来饿个三天,看你还事不事小了。
其实普通百姓大多都不懂什么这学问那学问的,但很现实,女子若是不改嫁,他们去哪里找媳妇,换个生养差的,连个后嗣都留不下来,自然喜欢生过孩子的。
“官家,这就是您捧起来的文人吗?臣妾是不是应该死上一死,以全贞洁之名。”刘娥对着真宗哭诉。
想到这是她不久之后就会发生的事情,遍体生寒。
不仅仅是她,哪怕没在后世,但每一个看到这段史实的女子都感觉到了压迫感扑面而来,竟有些喘不上气。
“莫哭,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那些臣子日后不用就行了,朕努力,你也要努力,生个皇子,我就把皇位给他。”宋真宗赵恒抱着刘娥说道。
私下里姜瑜早就给过他们调养身子的保健品,只要不是天生的不孕不育,总归会有一线生机。
至于什么仁宗赵祯,让他见鬼去吧,净事儿。
朱熹本人并不认同姜瑜所说,男有分,女有归,他只是正常的规范世人,这让姜瑜一解释,怎么跟妖魔之言一样。
听完姜瑜所说,朱元璋的眉头狠狠皱起,“朱子之言,是最正确不过的,一个两个都胡乱解读。”
姜瑜继续道:“其实程朱理学在他们当朝也不太受欢迎,属于歪门邪说之类的,东坡大大就多次反驳让二程下不来台。”
“朱熹更别说了,他那一套复古守礼的思想让那些皇帝士人更是看不上。”
“朱熹的理论同时约束男女,孟子的理论同时约束君臣。可男和君能凭借地位避免被约束,最后实际真正被约束的只有女和臣。”
“看似公正,你一米四我一米九,把咱俩都扔一米六的水里,你不抱着我你就得死。说的好像同时约束了双方,但事实上对弱势地位的女方的约束远大于对强势地位的男方的约束。”
李世民好奇发问,“既然是歪门邪说,怎么就成了经典呢,这皇帝也不干人事儿了?。”
苏轼点头如捣蒜,果然他应该去姜瑜那个朝代,他真的不想和这群人纠缠了。
朱熹恍然大悟,可这也不是他要改的,女子为什么处于弱势地位,和他有什么关系。
无数女子纷纷抹泪,听完姜瑜的话才明白了过来,这世道本就不公平,可偏偏有人非要以公平之道要求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