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津川掀了掀眉眼,没有被陆双双蛊惑,反而眼底像是啐着寒冰一般,“陆双双,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的助理去伤温以宁的?”
陆双双眉心狠狠一跳,她没想到舒津川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连忙否认道,“这是助理自己的意思,不是我。”
舒津川冷笑了一声,“是不是你不重要,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给你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做分手费,要么我帮你把你的助理从警察局里面捞出来之后,我们一拍两散,你自己选吧。”
陆双双一脸的不可置信,“舒少爷,你要和我分手?”
舒津川已经不耐烦了,“我说得不够清楚?”
陆双双不死心,“你要和我分手是因为温以宁吗?”
舒津川已经耐心用尽了,“如果你哪一个都不选,那我就默认你什么都不想要,五,四,三,二……”
没有等到他开口,陆双双脱口而出,“帮我把助理捞出来吧。”
话音刚落,舒津川就把电话给挂了。
陆双双像是已经把力气耗尽了一般,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方才在高压之下,她选择了把助理救出来,这会儿等反应过来之后,她微微有点后悔。
就像她一样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阻止助理。
或者说如果当温以宁安安分分的做完舞替回去,是不是就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了。
另外一边。
裴煜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舒津川,脸上的笑意似乎勾着几分坏,“你可真是够狠的,这位陆小姐好歹也跟了你一年,你要分手就不能用个温和一点的方式?”
舒津川语气漠漠,“所以我给她选择了,要么给她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要么帮她把助理捞出来。”
裴煜想笑,“她这做了这么蠢的事情,是不是还正好做到了你的心里,你还懒得想理由把她给甩了。”
舒津没去回应,掐灭烟蒂,站起身,“走了。”
裴煜,“去哪?”
舒津川,“去警局捞人,顺便去医院探望一下她。”
裴煜,“……”
温以宁躺在病床上,因为伤在背后,她要动起来挺麻烦的,只能选择要么趴在病床上,要么就坐着。
她只能无聊的打发时间。
玩着手机里的消消乐。
这个时候V信跳出来江城的消息:
【美人妹妹,剧院临时发出通告,说最后你压轴跳的舞临时取消了,说为了你去的想要退票的可以去退票,这是怎么回事?】
她打完一把之后,才给回复,【我不小心被器械砸伤了,在医院里躺着呢。】
她耽误团长挣钱了。
估计团长心里要郁闷死了。
看见温以宁受伤这几个字,江城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连忙问道,【严重不严重?】
医生说她不严重,那就是不严重。
所以她回复了三个字,【不严重。】
就算温以宁说不严重,江城也不放心。
医院里面医生的技术,他们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清楚。
让医院里的医生给温以宁看病,还不如让傅则越亲自给温以宁看病呢。
他去找了傅则越,故意将温以宁的情况说的很严重,微微带出的颤音,那副害怕而又紧张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温以宁下一秒就要挂了。
“则越,美人妹妹被砸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呢,据说,生死不明。”
傅则越听后,往日里那股冷静一下子就消失殆尽,甚至感觉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他一边脱下白大褂,一边往外走,“你怎么会知道?”
江城,“剧院开放了票务的退款模式,那我当然要去问清楚了,这才知道美人妹妹被砸伤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傅则越听后,也懒得继续问江城,直接去了车库。
江城还是第一次看见傅则越紧张成这样,额头上都浸上了薄薄的汗珠。
来到车库,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后,一脚踩下油门。
江城看着那只剩下尾气的车,弱弱的想说,他还没上车呢,怎么就走了。
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车库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
喻景程去温以宁的病房查房。
莫冬聆在给躺在床上无聊到快要发霉的温以宁讲故事。
在讲《海的女儿》。
因为莫冬聆怀孕了,这讲故事也算是胎教了,不过故事类型是莫冬聆自己挑选的,温以宁只是想让莫冬聆讲个故事。
在莫冬聆讲到王子认错救他的人之后,站在门口的喻景程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喻医生斯斯文文的,戴着眼镜,有股天然让人亲近的好感。
虽然莫冬聆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职业滤镜。
“喻医生,你笑什么?”
喻景程摊了摊手,“我是在笑王子太蠢了,连是谁救他的都不知道。”
莫冬聆下意识地反驳道,“可是那个时候王子都昏迷了,他认错人了,貌似也正常吧?”
喻景程,“就算昏迷了,他是连脑子都没了?醒来之后都不知道问公主一句?见色起意就是见色起意何必找这么多的借口。”
莫冬聆,“……”
喻景程走过去,从莫冬聆的手中抽出这本《海的女儿》,“以后还是别看这种没脑子的童话故事了,蠢是会传染的。”
莫冬聆,“……”
她好气,可是又觉得喻景程说得有道理怎么办?
温以宁在一旁抿唇轻笑。
有点消散了一整日都躺在床上的烦闷和郁结。
这个时候,门突然间被推开。
傅则越看见屋内站着的两个人,微微拧眉,倒是喻景程主动先开口了,“师兄啊,好久不见。”
傅则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漠漠,“你怎么会在这里?”
喻景程笑眯眯地回应着,“我暂时被借调一段时间,出诊正好遇上这位温小姐,现在她是我的病人,我当然得要为这位温小姐负责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师兄,你认识这位温小姐?”
傅则越没搭理喻景程,径直走到温以宁的面前,见她确实没什么大问题,稍微安心下来,语气还算是温柔,但在场的几人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上似乎张扬着某张凌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