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说道:“没关系,不过是话赶话而已。”
说着,我急忙转移话题:“吃的呢?小桐,赶紧弄一点给我,饿死了。”
漫小桐也赶紧擦擦眼泪,说了句好。
然后打开背包,这次他们还带了平底锅,热水壶。
这会儿不用烧水就能先吃点儿热乎的泡面。
吃饱喝足之后,我整个人完全恢复了过来。
我们整理整理行囊,拿上手电筒,往前出发。
漫小桐放出蛊虫去前头先探路。
“闯爷。”我喊了一声。
刘闯欣然答应:“哎!”
“回去我再收拾你,老子刚拿回来的烟酒,你扭头就都给我带出来了。”我开口道。
刘闯哈哈大笑:“那没问题,小祖宗,你好起来,你打我一顿都行。”
这话逗得他们都大笑了起来。
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吧,开始变成斜坡,道路越来越窄。
我问漫小桐有没有什么发现。
她却扭头告诉我:“这里面的机关都是死的,被人破坏过。”
“一直往下都没有任何机关,只是,往下三十米,蛊虫也不敢下去。”
“可能那下头有什么脏东西,只有那种东西会让我的蛊虫害怕。”
我嗯了一声:“那就不管了,先加速前进。”
“来就花了一个周的时间,尽快解决。”
他们也都干劲满满,跟着我往下冲。
接下来的路途,确实除了崎岖一点,也没什么别的毛病。
我们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但一直往下,跟漫小桐说的一样,深入到三十米往下。
气温骤降!
那是毫无征兆那种,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
我们没带什么厚点的衣服,所以只能咬牙忍着。
“我嘞个亲娘诶。”刘闯抱紧了双臂。“宋爷,你确定我们能活到出去的时候吗?”
“现在我都快坚持不住了,你看看这几个女生,一个比一个难熬。”
“你难道就没觉得这种寒冷有点不正常吗?”我问他。
刘闯顿了一下,才说道:“确实不正常,我感觉好像有一种被厉鬼附身的错觉。”
“如果不是什么邪法。”于天剑道。“那就肯定有脏东西搞鬼。”
漫小桐牙齿叮当响,开口告诉我:“宋爷,我……没办法了。”
“蛊虫都出不来,这种气温,它们会被冻死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回答道。
“要命勒。”沈见柔拖长了语调。“本来我是说来帮忙盗墓的哈。”
“只哈好咯,冷死求了。”
我看向了刘闯。
“左右是墓穴。”刘闯回答。“咱多个懂行的,是好点的。”
这时候,于天剑忽然愣了一下,道:“前面,有脏东西,很厉害!”
“而且,还有活人的气息。”
我顿时吃惊不已:“于叔,您这是成仙了?还没近前呢,就看见这些了?”
他告诉我:“这些年也不是白修行的,我这叫通灵眼。”
“成!”我说道。“既然如此,咱跑过去吧,跑起来还能让自己暖和点。”
“与其冻死在这,我现在宁愿面对脏东西。”
“好主意。”刘闯马上就开跑。
“我受不了,我也要跑!”沈见柔说着,也跟着狂奔起来。
其他人没说话,但显然都是一个意思。
我也跟着跑下去。
即便是路滑,但跑起来真要好点。
半小时后,我们却谁都停不下,那下头有斜坡,上面都是冰块。
漆黑的甬道,谁都看不清楚,更别说跑起来。
于是乎,最前面的刘闯没停住先下去,剩下的一个接一个。
我听见他们惨叫,倒是停下来了。
可身后忽然冰冷刺骨,未及转身,只听见一个声音说道。
“你也下去吧!”
然后我就被推下去了……
大爷的!
要让我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刚才嫌冷,这会儿屁股那叫一个刺痛燥热!
我这哪是救人来了?我是受罪来了。
关键是往下滑行还足足滑了二十多分钟左右。
这斜坡实在是太长了。
着地的时候,我感觉我裤子是破了。
但他们几个都站在跟前,痴痴地看着前方。
我起身摸了一下屁股,还好,没破,这裤子质量还行。
“你们看什么呢?一个个摔得跟猴屁股似的。”
刘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给我拽上前,指着前方。
我这一看,血压顿时上来了。
这洞穴很大,估计至少两百平,我们正前方,三面石壁上!
全部都是小小的洞眼,里面被冰封,冰封着的,都是一岁半岁的小孩子!
其中一面墙中间位置有一道石门,也就那儿,以及我们下来的这面墙没有。
我估计不出来到底有多少!
“简直残忍至极!”张旭开口道。“这些孩子……还活着吗?”
“应该活着。”我开口道。“楚项就是让我来救这些孩子,假如不能救下来,他找我干嘛?”
“怎么救啊?”漫小桐问。“我觉得那些冰块都不正常,好像它们本身就是邪祟似的。”
我略微走近一点,那种严寒更为严重。
睫毛都似乎一下子冻上了。
“确实不简单,否则他没必要花钱请我。”
我说着,放下了背包,拿出黄布,罗盘,三炷香。
但展开,黄布就直接冻得梆硬,朱砂,毛笔也完全冻住,根本就没有办法用。
也就罗盘本身是黄铜打造,勉强能抗衡一下。
“造孽啊,画符都不行。”刘闯无奈道。“宋爷,你别咬手,当心冻伤。”
“不用。”我说着,拿出了黑狗血,这玩意儿本身就是宋叔特制。
跟罗盘一样,勉强能抵挡一点。
我将毛笔伸进去,马上就解冻,随后开始画符。
砰!
忽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冰屑飞舞,一只三米多高的庞然大物直挺挺地落在了我的跟前。
这东西细看像狗,但那身体,又让我觉得是大猩猩的。
它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一步一步地走来。
砰!
可下一秒,却被人一脚踹在了脑门子上,整个身体都摔了出去。
我很吃惊,正常人哪里来的这种力量?
可眼前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那种热气感觉有些偏蓝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她扭头看着我说道:“要做什么只管做,它能近你身,算我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