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剑客一听火气上来了。我们都惨成这样子了,跟你们要点钱当补偿,你们还取笑我们,还有没有公德心,有没有同情心,心中的道德律何在?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萧萧道:“哦,怎么个不客气法,还想再打一架?”
为首剑客道:“打架?非智者所为!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可听过众口铄金,四人成虎?”
萧萧几人摇了摇头。
他解释道:“我们四兄弟,打不过你们,但是可以让你们见识到谣言的力量!若不给银两,我们就把你们名声搞臭,让你们在玄岛无法立足!”
准备耍无赖啊?这跟萧萧专业对口啊!
未等萧萧开口,徐搬山冷声道:“你们这算是警告,还是威胁?”
为首剑客道:“可以说是警告,也可以是威胁,或者说两者都有!”
徐搬山道:“那就是教训还不够!”
李清扰上前拦住了他,“一事不劳二主,他们四人因我而起,自然也应由我而终!”
为首剑客道:“算你识相,拿钱来,我们立刻走人,从此山高路远,一别两宽!”
李清扰眉毛微蹙,剑匣中宝剑弹出,划出一道剑光,四剑客大叫,连连后退。
剑光闪过。
四名剑客跌坐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
李清扰淡淡道:“四人成虎?众口铄金?你们不是喜欢嚼舌头吗?那就慢慢品尝自己舌头的味道。”
刚才李清扰那一剑,精准切掉了每人一块舌尖上的肉。
季伯常看着众人遭遇,叹了口气,“你们啊,非要招惹她,在缥缈宫安安心心的吃软饭不香吗!”
……
萧萧等人离开后,四剑客满脸的懊恼,还有心中不甘!
李清扰先是给他们净身,又割了半截舌头,将他们重重羞辱,害得他们被迫离开缥缈宫。
抛开事实不谈,李清扰就是妥妥得施暴方啊!
我们要点补偿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落实起来就这么难呢?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
不行,这个仇,一定要报!打不过,那就来阴的!
四个人舌头流血不止,心中的仇恨却越来越浓,“以青鸟!我们与你四不郎丽,此球不报,四不为人!”
四个人下山,来到了一家药铺,“来半斤老苏尿!”
伙计纳闷,“我们这里是药店,不是茅厕,只卖药,不卖尿!”
另一人道:“耗子尿!”
伙计道:“人尿都不卖,还卖耗子尿,有事说事,我可没工夫陪你们玩!”
四人舌头有伤,一看解释不清楚,拿来笔墨,写了三个字:“耗子药!四份!”
伙计带着几分同情的看着他们,“不是我说你们,生活不如意,但好死不如赖活,有什么想不开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何必拿性命当儿戏!”
“骚废话!卖不卖!”
伙计见四个人说话难听,心说也罢,开门做生意,何必问那么多,于是取来了四份毒药。
“此药名夺命散,混入酒中,可杀人于无形之中。一共八个铜板!”
四人掏空了口袋,一共才凑了五个铜板。想起山路上萧萧给他们的三个铜板,被他们扔在路上,于是派一人取了回来。半刻钟后,四个人拿着四份毒药,离开了药铺。
一直躲在柜台旁佯睡的掌柜问道,“你给他们安神散干嘛?”
伙计道:“这四个人我认识,前不久被人阉了,去隔壁广济堂买过金疮药。他们一看生无可恋,今天来买老鼠药,连舌上的伤都不治,估计是不想活了,给他们点安神散,让他们冷静一下,也算是日行一善!”
……
萧萧等人来到了明月楼。
之前来过一次,觉得这里菜品还不错。
坐在了散座,要了一桌酒席,四人开怀畅饮,分享这几日在各宗门中修行的心得和逸闻趣事。
算来算去,季伯常除了睡觉就是喝酒,修为毫无长进,遭到了徐搬山的无情揶揄,“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季伯常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我好歹也赚了个副宗主,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接下君子剑的三招吧!若是接不下,我们宗门都开不了业!”
“那你岂不是要求着我?”
“求你个嘚儿!”
萧萧和李清扰看着两人斗嘴,根本插不上话,只得相视苦笑。
就在这时,四剑客来到了明月楼,他们没有理会跑趟打招呼的伙计,径直冲萧萧等人走了过来。
萧萧抬头看着他们,道:“又是你们,真是阴魂不散啊,属狗皮膏药的吗?”
四个人要来了四只酒杯,每个人掏出一杯“夺命散”,当着他们的面,倒入了酒杯之中。
正要拿酒坛倒酒,季伯常拦住,道:“这是我们的酒!”
萧萧说:“让他们倒!”
正是掌灯时分,明月楼内已经上了不少宗门弟子。他们修行了一天,来到这里小聚解乏,顺便八卦一下玄岛上最近发生的事。
这四人进来后,立即把他们目光吸引了过去。
四杯酒,整整齐齐摆在了桌上。
为首剑客道:“敢不敢煮?”
萧萧问:“煮什么?”
“煮命!”
萧萧指了指后面,“那你得去后厨!”
“骚废话,我们兄弟落得今日,都系以青鸟害得,今日之事,你们得给个梭法,不烂的话……”
萧萧吃力的听着,大概听懂了他们的意思,“不然怎样?”
“这是四杯毒够,我们死给你看!当着天下英雄们的面,让整个玄岛都几道,系你们逼死了我们!”
萧萧问:“你们想怎样解决?”
四人道:“三万两银几,一锅铜板不能骚!”
萧萧恍然道:“我明白了,这个叫做敲诈勒索啊!”
四个人犹豫了,“一万两也行!”
萧萧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道:“我赌一百两银子,你们不敢喝!”
明月楼内,其他食客见状,纷纷起哄。
“我也赌一百两,你们若是敢喝,我敬你们是条汉子!”
“他们本来就不是汉子,缥缈宫主的男宠,听说被人阉了,若有种早就找人拼命了!”
四个人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赖上萧萧他们,能要一个是一个,结果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脸皮厚度,臊得满脸通红。
这时,又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喝啊,你们喝了,我也出一百两!”
四人一咬牙,“兄弟们,不活了!”
他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啪得一下摔得粉碎。
四人长舒了一口气,道:“终于,解脱了!”
他们坐在凳子上,安静地等着死亡到来。
不片刻, 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