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有些生无可恋地被柳问泽抱着。
“我们当初也是这样的吗?”容宜忽然有些好奇起二人先前的相处方式来。
柳问泽眨巴眨巴眼睛,把下巴搁在容宜的肩膀上,“不是,当初是你抱着我。”
“???”容宜。
容宜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她的那缕魔魂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竟然会主动出手去抱男人。
柳问泽看着明显被吓住了的容宜,窃窃地笑起来。
“容宜。”
“嗯?”容宜乍然听见柳问泽这般严肃地唤她,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什么事?”
“我……”柳问泽有些欲言又止。
容宜受不住他吞吞吐吐的模样,直接伸手扯出他的领子,将人往下拽了拽,眯起眼道:“说。”
柳问泽适才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低声将自己过几天就要离开的事情同容宜说了。
“你一个人离开?”容宜问道。
“嗯。”柳问泽点了点头,“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其实他早就该离开了,只是一直舍不得容宜罢了,这才一直拖着。
“有危险吗?”想着他一人离开,容宜还是有些担心。
看到明显在关心自己的容宜,柳问泽不可遏制地扬起嘴角,笑道:“不会的,就是一些琐事。我会尽快处理完回来陪你的。”
容宜自动忽略掉陪她两个字,“那……万事小心。”
“嗯嗯。”柳问泽连连点头,忍不住又将人揽住,“怎么办容宜?我还没有走,就开始想你了。”
容宜表示她并不想和某人讨论这个话题。
“容宜?容宜?”久久没有等到容宜回答的柳问泽等不住了,接连出声唤道。
容宜拧了拧眉,伸手卡住他的下巴,“安静。”
柳问泽生的俊美,气质又出尘,即便是被容宜捏住下巴,也不显得滑稽,反而看起来还有几分可爱。
容宜被柳问泽缠着又说了好久的话才得以回去。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容宜先是惯常地取了一粒药丸吞服下。而后在门板上布了几个法阵,以免有人突然闯进来,然后才掏出腰间系着的那块黑色木牌。
此刻魔界
“你这是在做什么?”秋月不解地蹙眉看着春风蹲在一堆药材里忙活开。
春风手下动作不断,头也不抬地回道:“筛选药材。”
秋月跟着蹲了下来,看着他忙碌。
“小姐的伤势过于严重,我留给她的那些药丸只能暂缓,不能根治。”春风顿了顿,抿了下唇,有些低落道:“我想尽快研制出根治她伤势的药丸。”
但是他一直都没能有什么头绪。
小姐的体制本就异于魔界中人,而且实力高深。这样一来,他的研究也就越难。
这边的容宜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的木牌。
她与春风秋月二人的联系都还在,应当是没有出什么大麻烦,那为何会联系不上二人。
等到春风忙活完之后,适才发现容宜留给他联系的那块木牌上闪烁着亮光。
春风急急拿来看,秋月也跟着凑了过去。
只见木牌上显示着几个缥缈的字:魔魂的智力会不会受损?
春风反反复复地将容宜留下来的一行字看上几遍,有些不理解。
魔魂本就是他们魔界中人自身分离出去的一部分,性情行为与自己的别无二致,怎会有智力受损这一说?
春风连忙施法联络起容宜来。
“小姐。”
容宜听到自木牌上传来的声音,拾起来看。
“小姐,您的……脑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春风尽量措辞优美地问道。
容宜眼角狠狠一抽,“并无。”
春风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那小姐您问我的问题是怎么一回事?”
容宜想起刚才柳问泽说自己主动去抱他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同春风解释,只能含糊道:“就是魔魂会不会做出与本人平时相违的事情?”
“不会。”春风不假思索道:“您的魔魂就相当于您本身,除却魔魂实力比之本身会下降了一些之外,并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容宜皱了皱眉,草草地结束了和春风的通讯。
难不成她还有隐藏的一个人格在?
“初初,初初。”
魏初刚有些睡意,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随意地拿起摆在一旁的衣裳穿上,赤脚走去开门。
“你这是……”魏初挑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魏朝正抱着自己房间的枕头站在他门外。
“初初,我房间太冷了。”魏朝趁着魏初没有注意,一下子挤了进去。
魏初倒也没将他拎出去,只将房门重新阖上,将一旁摆着的蜡烛点上。
他属于树妖,生性畏火,那蜡烛也远远地摆在了房间的一端。
魏初好整以暇地踞坐在榻上,扬起眼尾看着抱着枕头站在他面前谄笑的魏朝。
这人,怎么看都居心叵测呢。
“初初,这都快入冬了,我一个人睡太冷了。”
“嗯。”魏初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可不可以蹭一下你的床?”魏朝笑的两只眼睛都快眯起来了。落在魏初眼中就是一副不坏好意的模样。
“你往常怎不觉得冷?”魏初瞥了他一眼。
“嘿嘿。”魏初干笑了两声,“那不是之前还没认识你嘛。”
“……”魏初。
最终,魏朝还是被魏初毫不留情地丢了出去。
“容宜,我今天下午要去无妄谷外层巡视,你可要随我一起去?”白姣看着容宜问道。
容宜点了点头,低头咬了一口灵果。
另一边坐着的魏朝却是喜气洋洋的模样,“容宜姑娘,柳问泽走了便走了,还有我们几人陪着你呢。”
魏初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取过一旁的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盏酒。
今日一早,容宜起来的时候,就发现门前留了一封信。那是柳问泽留下的,信纸上并没与洋洋洒洒地写了很多,只是叮嘱了容宜,让她要日日想自己一回。
容宜粗略地一扫,就把信丢进随身空间了。
本来还有些许担心的,但是看到信上的内容,她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