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赐刀”
岷王朱雍槺,对孙崇雅和杨武的求饶声,不闻不问,目光冷冽的看着堂下众将,大吼一声。
感谢酒、断头酒,都喝过了,那就该干活了,体能变态、身手异于常人的朱雍槺,今天要当着一众杂牌武夫的面,亲手剁了这2个乱臣贼子。
“监国,不可”
中军师邹简臣、左军师刘玄初,脸色巨变,猛的站出来跪下去,对着岷王朱雍槺,大声劝谏道。
老成持重,身份最高的两人,知道朱雍槺又要亲手剁人了,赶紧劝谏啊。
可惜事与愿违,铁了心硬了肝,要杀人立威的岷王,这个时候谁都别想挡得住。
“嘶、嘶、嘶”
话音刚落,孙崇雅和杨武,两人目瞪口呆,忘记了继续求饶,堂下的其他将领,则是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动刀见血了。
堂堂大明监国,要亲自下场动手?太狂妄了吧。
“噔、噔、噔”
顶盔掼甲的岷王朱雍槺,拎着加长版雁翅刀,一步步走下台阶,铁靴击打着大理石地砖,发出摄人心魂的脚步声。
脸色阴沉,目光冷冽,环顾四周,边走边吼道:
“纵火烧毁御营,纵兵打劫朝廷,奸淫掳掠,朝廷家眷宫女也惨遭毒手,迫使陛下逃亡缅甸藩属国”
“你们说,这样的乱臣贼子,是不是人人得而诛之?”
今晚的宴会,朱雍槺特意穿了两层甲胄,就是为了亲手干掉这两个败类,要杀一儆百,杀鸡儆猴,让这帮杂牌军头,彻底臣服在他的脚下。
大军马上就要东出,他可不希望,到时候杂牌们来一个临阵溃逃,内部引爆的炸弹,杀伤力最强。
“哗、哗、哗”
满堂惊悚,一片哗然,特别是右侧的杂牌们,一个个惊呼连连,想破脑袋他们也想不到孙崇雅和杨武,如此胆大包天,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啊。
流寇出身的武夫军头门,打家劫舍那是家常便饭,但也没干过打劫朝廷和皇帝啊,甚至把皇帝吓出国。
“杀、杀、杀”
左侧的岷王府嫡系,可管不了那么多,大声嘶吼着,大王要杀那就必须杀,谁挡着就干掉谁。
“大王,让末将动手”
“监国,末将愿代劳”
“岷王,交给末将吧”
、、、
吼完以后,堂叔朱宏正、欧阳卫、王辅臣、王屏藩、、、、所有的岷王府嫡系将领,纷纷站出来,跪在地上,大声嘶吼,想替岷王出手。
开玩笑啊,岷王身手再好,还以一敌二,万一出了岔子,万死莫赎啊,岷王集团瞬间瓦解崩盘。
“赐刀”
岷王朱雍槺,不管不顾,死死盯着门口的锦衣卫,目光散发出嗜血暴虐的寒光,临阵冲杀他没那个胆子,毕竟刀枪无眼,容易阵亡。
但一对二的单挑,每日不缀天天训练,时常对战欧阳卫和王屏藩,所以非常有信心干掉这两个乱臣贼子。
“哐当”
锦衣卫千户李槐序,经不住岷王噬人的目光,从下属的手里夺过两把普通的绣春刀,丢到孙崇雅和杨武的面前。
“上”
跪在地上的堂叔朱宏正,看着欧阳卫、王屏藩和魏豹几人,猛的点了点头,低喝一声,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手执钢刀跟在朱雍槺后面。
开玩笑,没有什么比岷王监国的命更重要了,必须护驾。
四个岷王府最猛的悍将,自认为没人能挡得住他们的联手一击,只是担心出现意外,就立马扑上去营救,剁碎了那两个狗杂种。
当然了,还有一个悍将王辅臣,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喜欢跟人中吕布为伍。
“监国饶命啊”
“咸宁侯,救我”
“叙国公,救我”
眼看着岷王朱雍槺,手持雁翅刀,越来越近,急眼了的两个贼将,开始把目光看向右侧,希望祁三升和马宝、马惟兴,站出来替他们求情。
可惜事与愿违,这几个军头压根不搭理他们,毕竟是打劫朝廷和皇帝的重罪啊,谁敢出言相劝,或出手相救?
“监国息怒,交给末将吧”
“监国万乘之躯,让末将动手吧”
眼看着马上要见血了,淮国公马宝和咸宁侯祁三升,猛的站出来,对着朱雍槺,大声吼道。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大明监国,如此够胆够勇,强悍如斯,胆敢单挑两个久经沙场的老武夫。
杂牌军头里面,也就马宝和祁三升算是猛将悍将了,更是冲锋陷阵的好手,这时候必须站出来了。
这两人也担心岷王监国出事啊,万一有个好歹,大明的小朝廷会瞬间崩盘,都得变成了一群孤魂野鬼。
但身为杂牌军头的他们,又不敢贸然出手,担心引起岷王府众将的误会,被搂草打兔子,一锅烩了就完球了。
眼看着岷王朱雍槺,还是不闻不问,手里拎着寒光闪闪的雁翅刀,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
“杀”
跪在地上的副将杨武,眼神狠戾,咬牙一蹬脚,捡起前面的绣春刀,大喝一声,双手持刀,一往无前的冲杀过去。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事,大明皇帝他都敢打劫,官眷、宫女更是睡了一大堆,夜夜做新郎,一个小小的岷王监国算什么?
流贼军头出身的他,就没什么不敢干的,与其等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拼一个算一个。
“贼子尔敢”
“奸贼”
“狗贼”
就这么一刹那间,大堂里的所有将校,无论是岷王府众将,还是其他军头武夫,来不及阻止,纷纷破口怒吼。
“出刀”
就这么一刹那间,朱雍槺身后的朱宏正,低喝一声,4个猛将纷纷拔出钢刀,准备出手做了杨武。
“暴君,受死吧”
众目睽睽之下,乱贼杨武大跨步冲杀过来,怒吼一声暴君,绣春刀高高举起,朝着朱雍槺魁梧的身影,势大力沉的劈杀下去。
岷王朱雍槺,右手拎着雁翅刀,不动如山,眼眸死死盯着杀来的杨武。
“呃哼”
刀光闪现的一瞬间,朱雍槺一个侧身躲过刀锋,左手一挥,厚重的铁臂手,狠狠砸向杨武的头盔,后者耳鸣眼花,发出一个沉重的闷哼。
电光火石间,朱雍槺怒目暴睁,凶相毕露,再一记大鞭腿横扫过去,厚重的铁网靴踢向杨武胸口。
“嘭”
“啊”
胸甲深深凹陷下去,杨武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喷洒而出,犹如断线的风筝,倒飞数米远,抽搐了几下,彻底昏死过去。
“草包、废物”
岷王朱雍槺,拍了拍铁臂手,瞟了一眼死狗般的乱贼杨武,怒骂一声废物,就这身手也敢搏命?软的跟个面条一样,太虚了吧。
谁说单挑一定要用刀的?头戴兜鍪,身披2层铁甲,铁靴、铁裙、铁臂手等等,都是致命的杀人兵械。
“嘶、嘶、嘶”
一时间,大厅里寂静如斯,杂牌武夫几十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的样子,犹如见了鬼似的看着岷王。
再怎么说,副将杨武也是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武夫了,怎么一个回合都没走完,就被收拾妥帖了,岷王的武力值也太恐怖了吧。
特别是淮国公马宝和咸宁侯祁三升,两人都是冲锋陷阵的猛将,满目惊骇的对视一眼,都知道把一个壮汉踢飞的分量。
唯有朱雍槺身后的王屏藩和欧阳卫,还有周边的一些王府侍卫,撇了撇嘴,露出一脸不屑的样子,他们早就被虐惯了。
岷王监国的体能、速度、力量,太变态了,单挑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