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他的视线从她嘴唇移到开着两颗扣子的职装白衬衫下的锁骨上,目光滚烫,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燎出一个洞。
手穿过湿发按住她的后脑勺,微微向前用力带。
楚雁回对这个姿势在熟悉不过,以往顾鹤要吻她时就会这样托着她的脑袋,用力地亲下来。
她躲也无处躲,含着泪直摇头。
“不要……”
可对方却陡然收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刀光,冷声说:“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她解释不出,虽然强装冷静,身体的小幅度颤抖却暴露内心的无措。
他看得出来她的恐惧和排斥,内心如针扎般痛,仍要维持住自己的斯文体面。
退一步,引诱她:“好雁回,你也不想让顾鹤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她试探性地缓缓点头,在对上他双眼后,又拼命摇头。
内心纠结。
“既然不希望,就把你那晚对我做的所有,重复一遍。”
他笑时,唇角斜上方的那颗小痣仿佛也跟着笑似的,很有蛊惑性。
楚雁回呆呆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
“小叔叔、你是我的叔叔啊!……怎么能这样?”
这是悖\/德。
“叔叔?”他用力地要将这两个字咬碎,最厌恶自己跟她年龄上的沟壑,逼的他要背上这长辈的身份,“楚雁回,你弄清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她嘴唇没有血色:“我们这样是不道德——我有男朋友……”
“那又怎么样?”
他顿了片刻,缓和狰狞的情绪,眼底幽深如墨:“你要是还想继续跟你那个小男友和和美美,就乖乖听话,不要一遍一遍挑战我的耐心。”
感受到她躲逃的趋势,手掐上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呼吸喷洒出灼热湿气:“想逃?”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那个姓顾的知道?”
他拿出手机,翻出一份电子文档。一键复制电话号码,粘贴到拨号主页。拿到女孩面前,看见她大惊失色。
“傅容深,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你这是强\/迫我!”
楚雁回几乎尖叫,她抢夺他的手机,却被狠狠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哽咽着哭出声。
她对这串电话号熟的不能再熟,这是阿鹤的私人号码。
他的拇指要按下去,自己就完了。
“对啊,是强迫,”傅容深忍着胸口的郁气,在她面前晃动手机,“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腰上手力道很重,传来一阵阵疼意。
楚雁回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挣扎。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混蛋!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人看待,你竟然这样对我……”
她的控诉委屈又可怜,谁听了都要动容。
他倏地冷笑起来:
“亲人?楚雁回,你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骗我还需要再练练!”
“要是把我当亲人,会为了一个小子跟我闹掰?”
“六年了,你有打给我过一次电话?”
“我要是不主动联系你,这辈子都收不到你的电话!”
“我……”
女孩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的,她从始至终,都没把这个叔叔放在心上。所以才会以他不同意自己早恋为由轻而易举地舍弃他。
“既然如此,那就别跟我谈什么叔侄情分!”他被她长久的沉默刺痛,脸色愈发阴沉。掐住她的下巴,用力的几乎要将她捏碎。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做赔本的买卖,那夜你不由分说地拿我当解药,理所应当还回来。”
说完,盯着面前颤抖到无法掩饰的女孩,一字一句:
“当然,你也可以从这里离开,但要做好被男友知道一切准备。”
傅容深松开禁锢她的手,退了一步,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额头因为压抑而暴起青筋,背对着她平复心情。
离开时,留下一句语气略微缓和的冷漠话语:
“给你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后你还没有离开……我就不会再这么宽容地对你。”
半个小时是漫长漫长的。
掺杂着难受、痛苦、纠结、悔恨。
对于楚雁回来说,这比她曾经的任何一段时间都要煎熬。
傅容深沐浴后换了一身黑色绸锦的睡衣,背头垂落两根发丝在额前,发丝滴落的水珠沿着明晰的锁骨跌进被衣服遮盖的胸膛,阴郁又性感。
他站在第二间房门前许久,终于推开门。
在看到仍以自己离开时姿势僵站在书桌前的女孩时,他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顾鹤就那么好?好到她为了维护和他的感情而留下来!
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傅容深胸口荆棘疯长,它吸收血液长大,长刺扎进心脏里、穿透薄膜,搅动得血肉模糊。因为太痛,眼睑短暂性小幅度抽动两下,眼底汹涌着愤怒和妒忌。
平时三两步就能走到的距离,此刻却格外艰难。
楚雁回嗅到了愈发浓重的玫瑰花香,跟那天晚上馥郁味道一模一样,勾的她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疯狂的画面。
身体僵硬。
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颤抖。
男人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托着她的腰,深深地吻上去。
吻的又重又急,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
“唔——小叔叔……”
她眼角沁出泪,呜咽着,呼吸困难。
“别叫我!”
他堵住她的唇齿,侵入她的牙关,掠夺她的呼吸,让她缺氧到无法在说出令自己心痛如绞的话。
汹涌的吻裹挟着醋意和嫉妒,排山倒海呼啸而来。
女孩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略失血色的脸颊也泛起绯红。
“他亲你的时候,你也是这幅样子?哭成这样?”
傅容深眼底的占有欲浓重如墨,贪婪地汲取她的呼吸。将她下唇咬出血,血腥味在两人口腔散开,看着她因吃痛而雾蒙蒙的杏眼,语气阴郁冷沉。
“不,不……”
“很委屈?”他用力咬上她的侧颈,发泄似的咬出血印,“给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