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南枝还是有些惊讶加害怕的,毕竟姜明绪早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姜明绪了,尤其她永远忘不了,姜明绪带给她的那些伤害。
仿佛眼前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个魔鬼。
她脚步有些不稳,汪上砚意识到之后,一把扶住她,“吱吱,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正是汪上砚叫她的名字,姜明绪才注意到身后有人,随即转身,“南枝?”
汪上砚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眸色中多了几分深沉。
南枝赶紧调整好情绪,站直身子,一脸冷漠地问,“姜明绪,你来我家做什么?”
姜明绪折返回来几步,原本看到南枝的第一反应是欣喜,但在注意到她身边还有别的男人时,脸色立马就变了,“南枝,你真可以啊,陆怀山这边不要你了,你就立马能找到下家,勾引男人这方面的本事,我是真的佩服你。”
南枝眼神冰冷地瞪着他,“那论阴魂不散这方面,我才是真的佩服你。”
汪上砚这时上前一步,将南枝挡在身后,稳重又不失礼貌地对姜明绪说,“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请赶紧离开,省得警察同志再跑一趟。”
姜明绪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南枝说话,用得着你插嘴吗?”
南枝瞬间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因为她了解姜明绪,知道这不是个人,但平白让汪上砚跟着挨这浑蛋的骂,实在是不应该。
可就在南枝刚要伸手将汪上砚拉回来,自己独自应对姜明绪的时候,只见一向沉稳克制的汪上砚挥手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姜明绪的脸上。
姜明绪也是没有提防,身子一转,随着那股惯力倒在地上。
南枝直接吓得傻了眼,她是实在没有想到,这样温柔又稳重的男人,竟然也会出手打人。
汪上砚活动了一下手腕,随后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我从来不打人,也不屑动粗,因为我相信,任何事都是法律至上,可这只针对人。如果下次让我碰到你,我还会打你。”
言语犀利又不粗鄙,姜明绪也知道自己今天讨不到甜头,起身后朝着南枝放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就跑出大胡同开车跑了。
南枝再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汪上砚的手都红了,赶紧上前查看,“哥,你手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汪上砚笑着摇了摇头,另一只手还宠溺地揉了揉她头发,“没有,就是像哥哥刚才说的,不常打人,所以才一拳,手就这样了。”
“我记得我妈抽屉里总有红花油,我去给你抹点。”说话间,她已经拉着汪上砚的手往屋里跑了。
汪上砚怕她怀孕初期,肚子里的胎儿还不稳定,跑得太急,这里路况又不好,一会儿脚下不稳再摔倒,所以便将她往回扯了一下。
谁知道,这时候的南枝全神贯注地往屋里跑,被汪上砚往回扯的这一把,实在猝不及防,导致她直接撞到了汪上砚的怀里。
登时,就在老房子的大门口,两个人这样暧昧的姿势,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下来了。
大概只有两秒钟的时间,南枝迅速反应过来,赶紧推开面前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啊,哥,我刚才没有注意。”
“吱吱,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叫我哥哥呢?”汪上砚没有理上一个话茬,而是突然间转移了话题。
南枝抿紧嘴唇,大概一开始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和汪上砚“”虽然相识了很长时间,但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虽然有过命的交情,可两个人并不熟悉,如果贸然地喊哥哥,那种感觉倒是别别扭扭的。
只是现在和以后,可能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会更多,并且她也真正的感觉出来了,汪上砚这个人是真心的对她好,而这种好不掺杂着男女之情,更超乎了朋友之意。
想明白这些之后,南枝突然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看向汪上砚,“走吧,哥哥,进去我帮你找药油。”
“嗯,好。”
汪上砚脸上的笑容就像三月里温煦的阳光,同时夹杂着一丝丝清凉的微风,让人心神荡漾。
在南家的老房子里,南枝很快地找到了之前有关陈玉秀的所有病历,并且在抽屉里找到了一瓶全新未打开的药油,小心翼翼为汪上砚的手上擦了些许。
做完这一切,两个人才离开南家。
只不过,在他们的车子离开之后,从大胡同的拐角处探出一个人影,眼神阴沉可怖,同时嘴角还红肿渗着血丝。
姜明绪并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躲在这里看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他来南家的老房子并不是来找什么东西,而是他不知道陈玉秀他们已经出了国,还妄想着这次回来能和南枝重修于好,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她和汪上砚。
这一瞬间,姜明绪只感觉他像个猴一样被耍了。
晚上,汪上砚把南枝送回铂悦府之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眉头一阵紧皱,直接驱车来到了江边。
姜明绪看到身后人面色不惊地朝他走了过来,瞬间火冒三丈,“你让我配合你做的事情,我都做了,现在我也已经回过消息,也已经放出去,一时半会儿陆家根本无力应对,你也能很好的执行你自己的计划,可是为什么?”
汪上砚冷哼,“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要抢走南枝,是吗?”
“明知故问!”姜明绪咬牙切齿。
汪上砚则是毫不在意,似乎在没有南枝的时候,他整个人会显得更加讳莫如深,像是一个个秘密重叠之后,又被一层层迷雾包裹着,你永远看不透背后的真相,更看不透这个人。
“姜明绪,你只管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去做,其他的事和人都与你无关,你要清楚的明白,南枝她早就不属于你了!”汪上砚言辞笃定。
姜明绪又怎么可能就此甘心,“你胡说八道,你又不是南枝,怎么知道她心里早就没有我了?”
“当初她可是为了报复我,直接和陆怀山上了床,就为了和我赌这口气,难道你敢说她这不是在乎我吗?”
汪上砚冷冷晲他一眼,“虽然你和陆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身上这点自负,还真是完美的继承了陆家人!”
姜明绪讥笑,“你倒是和陆家有关系,现在不还是照样要捡陆怀山不要的破烂吗?”
几乎就是在姜明绪话落的那一瞬间,汪上砚的拳头紧跟着又挥了上去,这一下差点把姜明绪捶到江里。
姜明绪也是实在没有想到,捂着脸,下一秒从嘴里吐出血水和两颗牙,“你来真的?”
汪上砚语气阴冷,“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乖乖听话,你想要的都能有,反之,我不介意太平洋多一些喂鲨鱼的饵料。”
“或许我这么说,你认为我是在吓唬你,但你也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