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快死在那不知名的怪物手里了,门口站着的这位不帮忙也能理解,毕竟双方并非同一阵营,但,问名字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这个男人是要等她嘎掉,好按照姓名帮她收尸?
那他人还真怪好的嘞!
阿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无名火,现在简直是火上浇油!
原本探访海底墓的任务不应该这么困难,可上级领导非要把大老板塞过来,还指名要她当保镖。结果刚下墓就出师不利,损兵折将不说,连她这个领队都走散了。
倒霉成这样也差不多了吧!
偏偏又在丢了武器的时候,遇到这个搞直播的男的。没能按照领导要求把人弄死不说,自己在逃跑时,反而又陷入了危险。
阿宁盯着门口的江枫,注意到他身上的go pro似乎没有启动,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暗色。
反正按照上级领导的指示,眼前这个男人是不该活的。
想到这里,她故意让自己原本躲避的动作停滞了两秒。紧接着,在那怪物朝她扑过来的瞬间,突然朝江枫冲过去,临到面前,又猛的一个闪身。
正常来讲,处于江枫这个位置,是根本来不及反应的,一定会被那怪物扑个正着!
那怪物拥有满口的獠牙和尖利的指甲,又叠加了力大无穷的buff,被这样一个怪物扑到,不死也残!
而只要这个怪物有了其他目标,肯定能暂时忽略自己,她就能借机跑出去。
阿宁一个闪身间,还没来得及回头查看计划成功与否,就听到身后再次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啧!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这扑人的毛病得改,知道吧!”
阿宁一愣。
在她的计划里,此时响起的,应该是那男人的惨叫才对啊!
怎么……还聊上了?
那男人这番话肯定不是对她说的,那是……
她猛地回头。
便看见那只怪物一个急刹车,停在那男人面前。仿佛一只受训的宠物,规规矩矩的立在那里,还把脑袋低了下去。
而那男人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就仿佛真的是什么训诫师一样。
阿宁:???
眼前这只怪物,和刚才猛扑她,恨不能把她弄死的,还是同一只吗?!
为什么这只怪物不扑那个男人?
为什么那个男人好像是在训这只怪物,而怪物竟然能听他的话!
阿宁突然有些后悔。
当时只一心想着,反正即使遇到江枫也是立刻除掉,没必要调查他的身份背景,导致如今的自己对对方的了解甚少。甚至不太清楚,直属上级口中所谓的“对方有点特殊本事”到底是指什么。
江枫看也不看一旁满脸惊讶的女人,正一本正经的对着面前的怪物训话。
这只怪物就是海猴子。
是从他家地下室跑出去的。
“大哥咱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也算好吃好喝供着你了,你怎么不经过我允许就跑了呢?咱们不都说好了吗?你住的这些地方是要充公的,你不能再回去了,这边再有什么也不是你该管的,你怎么不按约定的来呢?”
要不是海猴子和禁婆突然从家里的地下室跑出去,自己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来到海底墓。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知道海底墓里有外国人进来。
海猴子乖顺的站在江枫面前,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这大哥虽然本质是动物,但某些角度,倒是比那只血尸好说话。毕竟没当过王,没那么高的心气,相对来说比较服管。
江枫叹了口气:“行了,你私自出逃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但是等下你必须跟我回去。”
听到这句话,海猴子终于有了反应。它猛地抬起头,嗷嗷怪叫了起来。
那声音听起来就充满了不满。
江枫皱了皱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我你还信不过吗?交给我来管行不行?”
海猴子和禁婆之所以会出逃,说到底还是因为这群外国人闯进了海底墓。它们是驱从本能,要保护海底墓不被侵犯,才会跑回这个地方。
从这个角度看,其实海猴子和江枫当下的目标一样,就是要把那群外国人赶出去。
只不过海猴子赶人的方式,是将他们集体弄死。而江枫赶人的方式,则文明多了,只是把他们抓住而已。
当然,过程中要是死了那么一两个,可跟他无关。
听到江枫的这番话,海猴子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那副乖顺的样子,好像真的认同了江枫的话一般。
一旁的阿宁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完全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是自己的错觉吗?怎么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能和怪物交流?而怪物好像很听他的话?
阿宁恍惚间回忆起当时看到的网络新闻。似乎确实是说过,那男人能控制怪物。
可她当时压根没信。
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控制怪物?这不是扯谎瞎编是什么?
让他没想到的是,当时所怀疑的内容,如今竟然真实的发生在她眼前!
原来,那男人真的能控制怪物!
阿宁在惊叹的同时,瞬间心里一慌。
这间墓室目前只有他们三个,她和那男人是处在对立面的。本来有个怪物牵制,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可如今,怪物是听那男人的,他俩是同一立场的。
那自己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阿宁打算趁着那男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立刻跑出去再找机会。
然而,还没等她行动,江枫忽然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目光朝她看过来。
江枫幽幽开口:“这位小姐,你打算去哪啊?”
阿宁心道一声不好,表面却不做任何反应。
她默默朝后退了两步,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当然是要逃跑。那怪物那么可怕,我可对付不来。”
江枫看着她,再次开口:“抱歉啊,你可不能跑。”
阿宁漂亮的眸子垂了垂,脸上浮现一抹害怕:“我已经受伤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威胁性。大家都是同胞,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被杀掉吧!你让我走,算是救我一命,我会记住你的好的,我们之后,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