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小黑屋了,改了一天,前面删了好多,时间线包括一些东西,不能太写实。本书已停止推荐了,只有老读者能看到。本来对这本书抱着很大的愿望,现在只能祈祷千万放出来不要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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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梦云这话不知是对谁说的,她眼睛望着前方,高守墨在她后右方站着,焦明艳左边四十五度的位置站着。
而她的正前方,正是坐在副陪的叶子枫。
尽管徐梦云的脸和目光都是冲着前方,但叶子枫能明显感到,徐梦云并没有看他,而更像是在看后面的高守墨。
屋里很静,一时间没人说话。
徐梦云的头微微向左偏了偏,目光如利剑一般望向了焦明艳,一边用力将餐巾抖了抖,一边冷冷地说道:“不想干了就说!”
焦明艳的头上微微有些冒汗,她不敢看徐梦云,但也不敢躲闪目光,就那么尴尬的站在那。
省厅的副厅长也有些尴尬,他坐在那里,有心想打个圆场,却又似乎有些犹豫。
“书记?”叶子枫鬼使神差地轻声喊了一句。
徐梦云正在往餐具下铺餐巾,这时便抬起来头看了叶子枫一眼。
“都是我疏忽了,高区长叮嘱我给区委办报告一声的,我一忙给忘了。”叶子枫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歉疚。
高守墨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紧绷的神情微微有些放松下来,再看叶子枫的时候,目光中就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徐梦云的目光锐利冰冷,冷冷地盯着叶子枫。
叶子枫努力维持着懊悔歉疚的表情,但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徐梦云看透了。
徐梦云冷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尽管徐梦云说的严厉,但房间内的气氛还是立刻就有些放松,没刚才那么压抑和尴尬了。
大家都知道,这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叶子枫刚想说“我记住了书记”,可是他刚说了个“我”,就被徐梦云呵斥道:“上一边去!坐你该坐的地方去!”
叶子枫这才意识到,这个位置应该是高守墨的了,便连忙收拾了餐具到了焦明艳的位置,而焦明艳也赶紧换到了她该去的位置。
一通发火过后,徐梦云神态恢复到了往常,端起酒杯,神态自若地开始跟那位副厅长交谈、敬酒,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高守墨此时神态也恢复了七七八八,偶尔插几句话。
叶子枫坐在那,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徐梦云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尤其是那句“一边去”,好像有让他住嘴别再插话的意思。
徐梦云还有另外一场,今天省商务厅的也来了,是夏曼请来的,商量关于打造国家级街区的一个项目。
招待恰好也是安排在了这里。
徐梦云敬完几杯,又跟副厅长聊了一会,便告别离开去了接待商务厅的房间。
于是这边又是一番重新换位置的折腾。
徐梦云走后,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但是最终也没能恢复到最初的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程度。
中间夏曼过来了一趟,因为她协管财政,又分管经济,所以和财政口的领导相对比较熟,进来敬了几杯酒,笑着聊了一会。
说话间,夏曼随口说了一句:本来是安排在御食府的,临下班时平军突然通知改到这里了,我还有点奇怪,原来是徐书记要特意来跟厅长见个面啊。
这话也没什么毛病,显得徐梦云对财政口领导的尊重。
但叶子枫听了,尤其是听到韦平军时,他的心就咯噔一下,他偷眼看看高守墨,见他的脸色果然变了。
这说明徐梦云并不是碰巧遇到的。
散场时,送走了财政厅和财政局的领导后,高守墨轻轻拍了拍叶子枫的肩膀,没说什么话,转身上车走了。
“区长,上车!”焦明艳拉起叶子枫的胳膊向车走去。
今天没有喝很多,尤其后半场,她一直规规矩矩的坐在那,没有往日的飞扬风采。
今天是鲁光开车,焦明艳和叶子枫坐在后排。
焦明艳揽住叶子枫的胳膊,有点后怕地说道:“区长,今天多亏了你,当时我都有点吓坏了。”
叶子枫想起徐梦云刚进屋时的神情,也有点心有余悸,点点头说道:“以后这种事,还是提前跟区委报告一声,太吓人了。”
焦明艳轻轻叹了口气,有丝幽怨,又有丝无奈的说道:“夹在中间难啊!”
叶子枫想想也是,既然高守墨明确说不让她给区委汇报了,如果她坚持去汇报,徐梦云未必觉得怎么样,但高守墨估计立马就烦了。
焦明艳又叹口气:“你要说守墨区长对教育,对我,那真是没话说,他是真心的关心支持教育,可,可这么搞也不合适啊,哪天徐书记烦了,说不定就真把我撸了!”
叶子枫侧头看看焦明艳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些好笑,他还从来没见过焦明艳这副神态,便笑笑说道:“你这么怕徐书记啊,那你怕守墨区长吗?”
“不怕,”焦明艳没有丝毫迟疑地摇了摇头,不过随即就哭丧着声音说道:“不过我是真怕徐书记啊。”
焦明艳说着突然坐直了身子,说道:“我决定了,以后这些事不能听守墨区长的,这不是害我吗!”
叶子枫看看前面开车的鲁光,心想焦明艳看来是非常信任鲁光的,这些话也不避着他。
不过转念又一想,焦明艳这么跟自己说话,是不是也表明她对自己也已经非常信任了呢。
把叶子枫送到楼下后,焦明艳又下了车,握着叶子枫的手又表达了感谢,因为她今天没喝酒,倒不是平时半开玩笑的语气。
叶子枫回到家,照例孙倩又给他泡了脚,然后他就去书房了,一个人坐在那静静的发呆。
他感到似乎除了宫之奇副书记少数几个人以外,绝大部分人都很怕徐梦云。
他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揽过了责任呢,他想可能跟他从小的经历有关。
以前寄人篱下的时候,不管那家的孩子谁打坏了杯盘或者犯了其他的什么错,家长在饭桌上大发雷霆的时候,他总是那个顶包者。
临别时,高守墨尽管没有说话,但他的动作和神情,似乎对他更加亲近,而且目光中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叶子枫没看懂,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好的。
焦明艳也越来越信任和亲近自己,现在最让他头疼和拿不准的,是经过这件事后,徐梦云书记会怎么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