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宫的守卫确实森严。”
他刚出了常宁殿,就听到了追杀刺客的声音,要不是他武功还算高,是真的逃不出来了。
秦洛嗤了声,“都跟你说不要回来了,在幽州多自由自在啊,你们这个皇宫,到处都是阴谋诡计。”
说着,他抬臂撞了下他的胳膊,“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楚青越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将衣服穿上,淡淡的嗯了声。
秦洛戏谑道,“咱们幽州地大物博,这京城有什么好待的,你不会是为了那女人要待在京城吧。”
“哎呀,人家是太子的女人,能出什么事,你在这儿添什么堵。”
楚青越没搭理他,仰着头靠在了后面的枕头上,脸色苍白,显然是伤势比较严重。
见状,秦洛也不说话了,百无聊赖的玩起了萧。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绿芜紧张的看着守在宫苑外的侍卫,不敢扒在门口听。
也不知道小姐的身子吃不吃得消,都这么久了,太子怎么还不出来?
她禁不住又往屋里头看了眼,里头没有点灯,她看不到任何东西,悄悄离得近了吧,似乎能听到小姐的声音。
想起了她出来前小姐脖子上的勒痕,她不免感觉自己的脖子也疼的厉害,捂了捂。
苏锦已经叫不出声音来了,东陵璟掐她的时候,显然是冲着要她命来的,她感觉自己嗓子疼的厉害,一说话,喉咙就像是被刀子拉过。
“殿下,好热啊,我想去沐浴休息会儿吧---”
东陵璟刚开了荤,本来能战个几天几夜的,却被她不上不下的钓了这么多天,哪里是这么几回可以结束的,根本不理她。
夜色昏沉,早就过了晚膳的饭点,膳房的人知道今日太子来了常宁殿,送来的晚膳很丰富,一点都不敷衍。
绿芜听着底下人的话,扫了眼屋内亮了的灯火,松了口气。
“等里头传召吧,应该快了。”
这一等,等了一个时辰,里头都没有人出来。
膳房的宫人们面面相觑的对视了几眼,在这儿站了这么久,腿都酸的站不住了。
绿芜察觉到了,心道里头一时半会儿完事不了,便让他们把饭菜先送到旁边的小厨房。
又过了两个时辰,里头终于传出来了动静,她听到了似乎是娘娘的声音,连忙走近,“娘娘?”
嘶哑的声音很快传来,“进来。”
屋内一股子旖旎味,绿芜看到没有太子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往坐榻的方向看去。
只见苏锦只穿着小衣倚在坐榻那儿,领口掩不住肌肤上新留下的痕迹,眼角绯染潋滟,活脱脱像个吃人的小妖精。
身上出了汗,鬓发濡湿,原本苍白的脸异常的妖艳,泛着潮意,应该是没什么力气了,软的没骨头似的靠在腰枕上。
难怪太子会惦记着娘娘的身子,她心底嘀咕了一声,转眼一瞧那脖颈上的掐痕清晰可见,顿时又打了个哆嗦。
盥洗室里头传出来了水声,她连忙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给我倒杯水。”
咕噜咕噜的水咽了下去,苏锦疼的脸都皱了起来。
“你伤的严重不,出去上药了没?”
绿芜见她一缓过神来就问她的伤势,心口感动,连忙摇头,“娘娘别担心奴婢,奴婢皮糙肉厚,不妨事的。”
苏锦想到了前两日自己弄的药,“一会儿去暗匣拿了药给自己抹上。”
“好。”她道,“娘娘,能不能吃点东西,奴婢去把饭食拿进来。”
“先带我去里头洗洗。”
洗完出来后,有宫人已经将晚膳送了进来,苏锦看了眼坐在那儿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颤着腿走了过去。
“殿下---”
绿芜和其他的宫人将内殿的床褥收拾好,躬身退下。
苏锦嗓子很疼,吃不进去饭,只勉强的喝了几口汤,身旁的人很明显是发现了,可什么话都不说,甚至没有说要给她找个大夫的意思。
她知道,东陵璟今天发这么大火,有一部分原因是那天她没有去侍寝,他一直忍着没发作。
他刚刚在床上的那个凶样,估计也根本没有跟别的女人发泄过。
本来就对她有意见,还又撞见了南王来东宫找她,听他话里的意思,南王为了替她爹洗清嫌疑,在前朝跟他作对。
他怒上加怒,怀疑两人有私情,便一怒之下想杀了她。
想到此,她眼皮子颤了颤,不知道楚青越有没有逃出去,会不会被当做刺客抓起来?
“吃完了?”
苏锦抬头,就撞进了男人深不见底的眼里。
东陵璟不管她心里想什么,直接伸手一拽,将她拉入了怀里,抱在腿上。
“殿---殿下,你吃好了吗?妾帮你按摩吧。”
就算累死手她也不想侍寝了。
东陵璟现在的火气已经降下去了一些,眼神也没有先前看着那么可怕了。
“你还抬得起胳膊吗?”
苏锦听他这么说话,心底松了口气,面上微微红了眼眶,靠在他肩头上,“妾愿意伺候殿下。”
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东陵璟也没空去猜,直接就着这椅子。
“。”
苏锦伏在他肩头,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几下。
打更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绿芜守在门口,听到了里头断断续续传出来了声音,浑身打了个激灵。
怎么又来了?!
里头的烛火还亮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苏锦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床帐子都被她扯的不成样子,燃了一整夜的烛灯堆积出了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