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犹豫了一下可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郎世宁的话,这郎世宁总是喜欢变着花样的骗自己,自己都上他好几次当了。
这次他不会这么轻易上郎世宁的当了。
“还是算了,我就在太医院等胡太医回来吧。”尔泰挣脱开郎世宁的手坚定地站在原地。
郎世宁似乎也看出了尔泰的心思。
这家伙不就是怕自己骗他嘛……
郎世宁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
尔泰看到郎世宁笑得合不拢嘴,于是一脸茫然地看着郎世宁问道:“郎世宁,你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尔泰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手搭在郎世宁的肩膀上,“要不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
“行了,你就不要管我笑什么了。”郎世宁意味深长地看着尔泰,“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就在这等着吧。”
说完之后。
郎世宁便直接转身朝着如意馆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郎世宁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尔泰说道:“我在如意馆等你,不见不散。”
“行。”尔泰笑了笑,“我等下就去如意馆找你。”
尔泰等郎世宁走远以后就走进了太医院。
然而尔泰找了一圈确实没有看到胡太医。
看样子郎世宁这次确实没有骗自己。
尔泰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太医院里的一个小太监看到尔泰少爷正蹙着眉头,于是快步走到他的身边问道:“尔泰少爷,您是不是来找胡太医的?”
尔泰点了点头说道:“胡太医人呢?他怎么不出来迎接我呀?”
“胡太医去给令妃娘娘把脉了。”小太监说着说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听到那个郎画师跟您提过一嘴,您怎么还来找胡太医呀,看来您这是……”
尔泰吃瘪后赶紧打断了小太监的话,然后故作镇定道:“嗐,你少嘴贫,我就是进来确认一下那个郎世宁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看来他真的没骗我。”
小太监看着尔泰少爷恭敬地说道:“尔泰少爷,您要不先去忙别的事情,等会儿胡太医回来了我来通知您。”
“行,我现在去如意馆找郎世宁,等下胡太医回来了你记得来找我。”尔泰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刚转过身要走的时候他再次停下脚步看向小太监,“对了,你在太医院当差这么多年,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不少药理,你要不帮我看看锦盒里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劲?”
小太监看到尔泰少爷依次打开两个锦盒。
里面放着两把精致的梳子。
梳子上还刻着花朵和燕子的图案。
尔泰把锦盒递到小太监面前,小太监抿了抿嘴后分别从里面拿出梳子研究了好久。
“你赶紧看看这两把梳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尔泰问道。
“尔泰少爷,您可真是为难我呀。”小太监皱着眉头,“我虽然在太医院当差,可是按照我这个资质还真得很难看出什么门道……但是……这把梳子的味道闻着很奇怪可是又熟悉……而且我记得这个味道好像在一个药材上闻到过。”
尔泰听到小太监的话后立刻激动不已。
他拉着小太监的手似乎看到了希望,“什么药材,什么药材,你赶紧好好想想。”
小太监拿着刻有燕子的梳子闻了又闻,可是闻了好久就是想不起来当初在什么药材上闻到过。
“尔泰少爷,您还是饶了我吧。”小太监满脸痛苦,“我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药材了,您要不还是等胡太医回来吧。”说到这里小太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再一次开口说道:“尔泰少爷,虽然这个药材的名字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胡太医说过这个药材千万千万不要跟保胎的药弄错,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尔泰听后瞬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好好想想如果把药材弄错了会有什么后果?”
“哎呀,我不是说了嘛这药材不能跟保胎的药搞错,要是搞错了的话那这保胎药肯定就变成堕胎药了。”小太监继续说道,“虽然保胎药和堕胎药只有一字之差,但是……”
尔泰还没等小太监把话说完,他便立刻从小太监的手里夺下了两把梳子随后放进锦盒之中。
紧接着他看着小太监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确定没记错吗?”
小太监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尔泰少爷,我确定没有记错,我真的记得当时胡太医就是这么说的,要是您不相信的话您一会儿亲自问胡太医便是。”
尔泰重重地把锦盒盖子盖了起来,转过身朝着如意馆的方向走去,一边气呼呼地叮嘱道:“你别忘记一会儿让胡太医来如意馆找我。”
如意馆。
郎世宁回来以后。
看到自己新来的小徒弟正抱着热巧克力坐在位置上正发着呆等着自己回来。
“班杰明。”郎世宁上去就朝着他的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把热巧克力热一下,现在天气这么冷再不去热一下的话恐怕就没法喝了。”
班杰明被师傅的弹指神功弹得脑门儿嗡嗡响,他一只手紧紧地抱着装着热巧克力的罐子,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儿从位置上站起来。
班杰明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师傅,“师傅,你干什么啊?一进来就弹我脑门儿。”
“谁让你发呆的。”郎世宁紧接着说道,“你还不赶紧去热一下,一会儿有贵宾来我们如意馆。”
班杰明听到师傅说有贵宾到的那一刻,瞬间眼睛里冒着光,“贵宾?什么贵宾?是大清朝的皇上吗?师傅,我来这儿都已经好多天了,到现在都没见过大清朝的皇上呢。”
郎世宁冷笑了一下,“你这小子想得倒是挺美的,我来了这么多年我才见皇上几面啊,就你还想见皇上?”
“哎呀,那你说的贵宾到底是谁啊?”
班杰明不依不饶地问道。
“去去去。”郎世宁不耐烦地将班杰明撵了出去,“快去忙你自己的,我这脑瓜子被你吵的烦死了。”随后他又小声地嘀咕着:“郡主的画像呢?”
班杰明抱着罐子不服气地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提醒道:“师傅,昨天那幅画我帮你放在画架旁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