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利于病,盛大夫给你开的药都是好药,你先喝了再说。”
“唔唔……”
有元宝在旁边盯着,元丰想把那苦药丸子给吐出来都不行。
盛清歌塞给元宝一瓶苦药之后,就拎着药箱回去了。
夜里,整个天明村万籁俱静,村民们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养在村子周边的狗突然狂吠了起来,几个黑衣人正在夜幕之中穿梭着。
其中一个人对着狗子打了个响指,狗子闻到熟悉的气味后才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呼,刚刚吓死我了,盛清歌,你这法子能行吗?”
这群黑衣人正是盛清歌和村长他们。
这是盛清歌计划的一环,专门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准备在今晚把凶手给一网打尽。
恰巧今晚又是最后一晚,他们前几夜扑了个空,她就不信凶手今夜还能沉得住气。
盛清歌看着天上月色正好,心中也是信心满满:“只要你没有提前走漏风声,小贼肯定会自投罗网的。
毕竟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启程出村了,那人为了不让村民们出村,不惜杀人,现在看我们全都要出去,就更不会坐以待毙了。
不管他是用新法子还是老法子,我们现在埋伏起来,肯定能够捉个正着。”
村长也被她说得有些心动了。
“行,我就再信你一回,我们快去天坎那边埋伏起来,要是去晚了可就打草惊蛇了。”
盛清歌头也不回地回答道:“知道了!”
他们一行只有三人,除了盛清歌和村长,剩下一个男子是村长的侄子。
也是他十分信任之人。
他身材魁梧,身手矫健,待会儿如果发生什么突发情况的话,他也可以保障他们的安全。
到达天坎处,盛清歌拿着一块镜片特意往四处照了照。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她才放了心。
“快埋伏好,那些人应该还没有来。”
“分头行动!”
他们三人各据一方,分不同的方向在天坎处埋伏了起来。
盛清歌之前给村长说的法子很简单,就是一个瓮中捉鳖。
如果凶手是村里人,那他手里头的工具应该不是很丰富,否则他不会使用渔线这么曲折的法子来杀人。
为了使村民们害怕,让他们相信出村就会接受天罚,凶手到时候只能故技重施。
又在天坎处设下陷阱,让明早出村的村民们受到渔线的伤害,心生畏惧,这样就再也不敢提出村的事情了。
盛清歌安静地趴在草丛之中,听着山林里时不时地传出来的虫鸣鸟叫,她心中只觉得十分的安宁。
村长和侄子趴在地上也不敢掉以轻心,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路口处。
一旦有什么异常,他们都能立刻出击,把凶手给擒获住。
可等了有半个多时辰,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
村长感觉他的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忍不住出声问道:“盛清歌,你确定能行吗?会不会凶手根本就不是我们村的人,是我们想太多了呢?”
“嘘,别说话!也不差这点儿时间,我们在等等吧。”
等啊等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就连盛清歌自己都快等的睡着了。
看着没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凶手却还未出现,盛清歌心中不免也打起鼓来。
她身子都趴麻了,正想侧身换个姿势埋伏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前方传来的脚步声。
这下子他们三人都打起了精神,一个个紧盯着前方,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画面。
“快走!马上就要天亮了,我们快把陷阱布置好。”
“知道了,不用你多嘴。”
此刻这两人还和天坎处隔得远,盛清歌只能依稀看见是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出不出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有村长他们带头,大家的日子肯定可以过得很好的。”
“你懂什么?外面的世界全是豺狼虎豹,我们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光明村里,贸然出去的话大家的下场只有死。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可我还记得,我不想灭村惨相再次发生,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在光明村里过完这辈子。”
这次盛清歌和村长都听清了这两人的声音。
盛清歌还好,不管凶手是谁她都能够接受,最多就是有些诧异而已。
可村长不同,他不能接受自己信任保护着的村民,最后竟然是杀人凶手。
人还没有靠近,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盛清歌怕他坏事,情急之下,连忙随手抓了一颗石子向他扔了过去。
村长被打痛后瞬间就老实了。
现在还不到时间,那两人只是嘴上说了那些话,还没有做出实际行动来。
想要彻底抓住他们,那就只有等他们开始布置陷阱的时候,再来个人赃并获。
那两人快步来到了天坎处,盛清歌他们小心翼翼地埋伏在那里,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惊动了他们。
好在那两人着急办事儿,没有怀疑什么,就拿着篮子里早就准备好的渔线,在附近一圈圈缠绕起来。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渔线的长短和方位他们都拿捏得炉火纯青。
渔线越缠越多,很快就缠绕到了盛清歌站着的地方。
眼看着那人都快踩到她手了,这时机不成熟也得成熟了。
她一包药粉就扬了出去:“给我倒!”
还在绕渔线的人没有任何防备地吸入了这些药粉,连反击都做不出来,最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村长和他侄子见盛清歌出手了,他们也从草丛中跳出来,一左一右的把剩下的这人给抓了起来。
“村长?”
男子被抓后又是诧异,又是羞愧。
村长看清这人的脸,确认了他的身份后,更是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你还有脸叫我村长?胡巫师,这些年我对你不薄吧,光明村的村民们也是把你当成大巫师好好供奉着,你为什么要做成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胡巫师沉默着低下了头颅。
“说啊!到底为什么?”
“身份所致,不得已只能背叛你的信任。
村长,你要怪就怪我,可千万不要伤害她。”
胡巫师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女子,准备把一切罪责都自己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