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末尾说到,巴里是第一个被针对的。当时他接到情报要剿灭邪教徒,他兴冲冲刚进邪教徒营地时,他的伙伴们便被留在了门外。巴里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但也没在意。
而现在,当巴里快步走进房间时,专门对付他的高级邪教徒战士们便走了过来。
当然,之后的大吼一声环节是没有的。因为巴里在注意到福德快速变卦后也猜到了这一点。现在没有了队友,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也用不着再装下去了。
巴里看着从三个方向包围上来的邪教徒,叹了口气,退后了几步,把他的牧师法杖靠在了他身后的大门上:“这玩意一会也先用不着就是了。”
“所以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礼仪?你们的那位雅扎大祭司呢?你们也知道,以我的身份,找个同等地位的邪教徒首领,不算啥难事吧。”
...
“我说啊,跟你们沟通一下就那么难么?我的通用语还是挺标准的吧。”
最靠近巴里的那几个邪教徒突然抽搐了几下,随即身子一歪,统统倒在地上。
“呲,批判的武器还是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啊...\"巴里一脚踢开了刚刚被他切断升主动脉(就是连着心脏的那节主动脉),躺在地上正在做垂死挣扎的邪教徒,看向了那群暂时健康的邪教徒:“所以说各位,能跟我好好聊聊天了么?”
“还是...先跟我预定下你们所期望的死法?”
“哦对了,差点忘了。”从大门落下开始,巴里脸上的微笑就没有消失过:“我亲爱的克劳·福德,你还在嘛?”
“对,这才对嘛。被点了名字就该走出来,不是么?”
刚刚在从一个同伴手中接过镰刀的克劳·福德还想着报复,但随着这句话传来,他突然感觉到他突然失去了自己四肢的操纵权。
先是他的双腿开始不受他控制的向前迈步,后是他的双手突然松开了他新装备上的武器。
绝望的他还想用的手臂拼命夹住一个同伴来阻止自己的行为,但很快他便失去了这个能力。
现在他整个人除了头颅还保持着自我运动,正在拼命的抗拒这一切以外,整个身体都变成了巴里的提线木偶。看起来相当滑稽。
“不,不要!不要啊!”最终,活木偶化的克劳·福德走到了巴里的面前。
“嗯,真棒。”巴里又操纵福德的手机械地从他的大衣口袋中掏出了那张白色卡片,递给了巴里。
“呲,我还以为是什么门卡呢,结果就是个工作证啊...”
尽管卡的质地相当坚硬,但上面卡主的照片与部分个人信息部分早已破损,通过残留的那部分信息,巴里只知道这张卡的原主只不过是这个要塞中的一名中级技术人员。
就是卡上的背景图案和边缘的那一条红色竖杠仍然相当完整,拿到它的巴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和想把它塞裤裆里的冲动。感觉要是他要是一会还有空的话,多少得去看看这个要塞里有没有实验室。
不过无论如何,巴里还相当感谢“自愿”过来的福德的。
“哈哈,谢谢了,福德。休息吧。”巴里笑着拍了拍正在七窍流血的福德的肩膀,留下正在摇摇欲坠的福德留在原地。
原理?巴里表示很简单。第一步是给福德先生头部的各器官浅表血管打薄一下,并在他期望出血的位置上做几个预置性的切口。
第二步是给福德先生的心脏打打气,让他的血压先飙到300\/200mmhg就好了。
巴里并没有回头看正处于严重脑出血以及失去了魔法加持,马上开始室颤的福德,而是微笑着看向了其他正在犹豫还要不要上前的邪教徒:“好了,各位,能听听我的意见了么?”
(室颤,全名为心室颤动,字面意思,心脏停止正常节律性的收缩舒张,开始处于不规律的颤抖状态。表现为心率停止,血压消失,呼吸中顿,不立刻上除颤器就要盖白布的主。我国心源性猝死患者中有75%-80%的直接死因便是室颤。)
很多时候,想要吓住坏人很简单。只要表现得比他们还坏就行了。面对这位比邪教徒还要颠的前勇者,即使是最为残忍的邪教徒,可能都要悄然失禁罢...
“我听闻过你的传言,巴里·维尔。”邪教徒们自发的让开一条路,一名披着连帽灰袍老人走了出来。
“没想到竟有如此身手,令我佩服。”
“那,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雅扎大祭司?这见面礼还挺全啊。”巴里乐呵呵的接着笑道:“然后呢?把我抓起来后搞点你们擅长的啥黑暗祭祀么?献祭一个前勇者然后搓出来一个不可名状之物什么的?”
“您误会了,前勇者阁下。”
“误会?我想我们之间可没什么误会的。”巴里倚着门抬起了他的手枪:“这样吧,我有一个建议。你把大门打开,这样误会不就解除了?”
“我们对您并没有敌意,前勇者。”雅扎大祭司赶紧走到了巴里和邪教徒群之间:“正如您所说,我们本次的目的只是为了能让您和我们聊聊天。”
“呵,聊天就给我来这么大阵仗?”巴里冷笑了一下:“大祭司,如果是传教的话就换一个吧。给我传教还不如给门外的那位不信教的骑士团团长传传,以及在给我讲述你们的那套理论之前,最好先跟我说说你们教团的福利待遇。隔壁信顺子女神还不花钱呢。”
“以及,我能听到门外的斩击金属声,要是现在不跟我说出个一二三四五,你大概过一阵就得跟我的那群小伙伴说了。”
巴里又使用魔法绞碎了几名靠近他的邪教徒的脖子:“时间有限,我赶时间,雅扎大祭司。”
“哎...好吧,前勇者,我为我们的粗鲁对您和您的同伴们表示抱歉。”雅扎叹了口气:“您说的对,这次吾等的目的的确是想要吸纳您成为我们的一员。”
“在此之前,前勇者阁下,其实我跟之前的您一样。”雅扎摘下了他的兜帽:“相信您还能记住我的脸。”
说罢,一簇圣光从他的手中冒出。
尽管长期从事特殊工作所造成的相貌改变和巴里在书中看到的那个人的画像和他在记忆中的形象并不完全相同,但巴里还是想起了这位大祭司的真实身份。
“呵,歪打正着啊。没想到我能在这里遇到你。雅扎克。”
“是啊,‘教廷近百年来最大的耻辱’...看来你们还是没有忘记我。”雅扎克苦笑了一下:“当年我应该还抱过你,小巴里。”
长辈所特有的“小时候我抱过你”拉客套方式看起来在哪一个世界都适用,更何况雅扎克可没有撒谎。
“呲,尽管我不太想承认。当年老爷子刚把我捡过来那阵你还没叛变。”
巴里现在得承认对面这个“真实之会”的这一招的确是高明。选这么一号人给他做思想工作,巴里的确是没法毫无顾虑的痛下杀手。
“之前我在研判你们这群邪教徒的情报时,有将近十分之一的内容都是关于你的叛变,雅扎克。要是你当年没有选择堕落,现在的三席红衣主教里肯定有你的位置。”
“是啊...倘若没有那次变故的话...或许现在我还在虔诚的对着那个伪神祈祷安宁...”雅扎克咳嗽了一下:“那么小巴里,现在能听听我这个老头子跟你聊聊天了吗?比如说,世界的真相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