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行至转弯处,朝里眺望,他察觉到距弯道约莫五六十米的所在。
有一处极为宽阔的矿洞区域,此区域呈圆形,直径大概在四五十米左右,高度亦有十几米之多。
阮凌接着留意到,这个矿洞区域属于全封闭型,除了他前来的这条矿道,并未瞧见其他的矿洞出口。
看来,此地即为整个矿洞的尽头,再无其他深邃的矿洞存在。
阮凌大致估量一番,这条矿道,总计近乎两公里之深。
阮凌再次审慎地察视了一下,这个硕大的内部空间,估摸至少有上千平方米之阔。
并且阮凌还发现,这个空间的核心位置,存有两部升降机,在距离升降机不远之处,设立着一个岗哨。
阮凌专注地察看了一会儿,看到有两个守卫于岗哨中闲谈。
其中一个背朝着阮凌这边,还有一个正对着阮凌这边,另有两个守卫站立在岗哨外面,再未见到其余的守卫。
阮凌暗自思忖,应当仅仅只有四个守卫,相较刚才还多出了两个。
这表明此处定然比外面那真正的原石矿洞更为关键重要。
李建必然就在这下方,只是不知这下面究竟藏着什么,缘何会比原石矿洞还要隐秘,守卫数量还翻了一倍?
阮凌并未贸然冲上前去,他犹如一头伺机而动的狮子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静候着猎物最为松懈的瞬间,而后迅猛扑出给予致命一击,他在耐心等待最为恰当的时机。
然而,尚未等到他所期待的最佳时机,猎物竟自行送上门来。
只见一个守卫,骤然朝着阮凌所在的这边奔了过来,阮凌急忙隐匿于一块凸起的岩壁凹陷之中。
这名守卫刚抵达拐角处,便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裤子的拉链。
过了片刻之后,只见守卫又从拐角处折返回来,快要行至岗哨之时。
另一名同样站在外面的守卫,猛然睁大了双眸,张开嘴巴意欲高声呼喊。
可是还未等他呼喊的声音传出,已然有一把锐利无比的匕首,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从他的喉咙一闪而过。
掀起了一片殷红的血雨喷泉,紧接着他便轰然倒下,再也毫无知觉。
原来是阮凌方才解决掉了,那名到拐角处方便的守卫,而后用手提着他回到了岗哨外。
阮凌就潜藏在他的身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匕首切断了,站在岗哨外的这名守卫的喉咙。
岗哨内的守卫,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背对着矿洞口的守卫猛地转过头来,迎接他的是一记,如雷霆万钧般落下的膝盖。
“砰”。
的一声巨响,就看到这名守卫的脑袋迸裂开来,他的脑组织四处飞溅。
头颅仿佛是被某种物件啃去了一块,整个脑部都缺失了一小半。
看得人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那情景着实是不忍直视,惨绝人寰。
原来就在方才,阮凌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了,站立在外面的守卫,紧接着一个飞身跳跃,跃入了岗哨之中。
一记刚猛有力,劲道千钧的膝顶,将那名背朝着阮凌的守卫,他的头颅给撞得粉碎。
随后又是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闪即逝,将另一名守卫的脖颈,也割裂开来。
整个动作犹如飘逸的流云和畅流的溪水,连贯顺畅,毫无半点的阻滞,或者是拖沓繁琐。
阮凌仅仅用了 1 秒钟便完成了这所有的一切,三名守卫在此刻已然化作了,三具尚且留存着些许温热的尸首。
阮凌仔细地四处察看了一番,发现最后一名守卫,倒下的时候右手依旧向前伸展着。
阮凌顺着他右手所指的方向眺望过去,看到前方有一个对讲机。
阮陵思索着,想来这名守卫,在最后的时刻还妄图拿起对讲机,只是不清楚,他是打算给下面的人发出警报,还是向下面的人寻求援助?
不过,现今这些已然不重要了,不管这名守卫在最终的时刻有着怎样的想法?
所有的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了,他永远也无需再去思考了,阮凌更是没有兴致去知晓他的想法。
接着阮凌又把匕首在守卫的衣物上擦拭了一番,抹掉了上面的血迹。
而后就跃出了岗哨,紧接着他又把外面的两具尸体,抛进了岗哨之内。
做完这一系列的举动,他走到了升降机的旁边,放眼望去,仅仅瞧见两个深邃得不见底的窟窿,并未发现升降机的踪影。
阮凌心中暗想,看来这升降机位于下方,上面的人若想要下去,还必须得经过下面的人的许可。
否则的话,是无法下去的,并非能够随心所欲想下去便能下去的。
倘若真是如此,这下面肯定极为重要,必然隐匿着一些见不得人的机密,究竟是何种机密呢?
恐怕只能亲身下去探查一番了,但是当下没有升降机,究竟要如何才能下去呢?
阮凌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见他将背包解了下来。
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用于登山的滑扣,随后扣在了升降机的钢丝绳上,就这样顺着滑了下去。
大约过了三分钟,阮凌滑行的速度并不快,大致与升降机的速度相差无几。
阮凌估摸了一下,起码下降了有三百多米了,这时阮凌向下张望,已然快要接近底部了。
他看到了升降机的机顶盖,还看到了距离升降机,不远之处的一个岗哨,这个岗哨里同样有着四名守卫。
阮凌悄悄地降落在,升降机的机顶盖上,此时岗哨里的守卫们,还在悠闲地谈天说地。
他们即便是在梦中也难以料到,竟然会有人从上面滑落下来。
原本诚然,这般的事宜着实是难以出现,然而凡事皆存特例,今朝便是一个特殊之例。
谁叫他们遭遇了阮凌这般的异类,既然碰到了,那也只得归咎于他们自身运气不佳了。
阮凌自升降机的顶盖之上,纵身跃下,而后依循旧法,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掉了四名守卫。
认为这着实是过于简便,过于轻松了,真的是不堪一击,简直是毫无挑战性可言啊!
阮凌感慨万千,这种寻觅不到对手的感受,着实令人既孤寂无助,又满怀遗憾!
升降机的前方,同样是一条矿道,这条矿道颇为宽阔,大概有十余米宽,高度约摸有七八米,长度大致有一百多米。
阮凌坚定不移地向前行进,行至尽头时,转过一道弯道,眼前瞬间变得开阔敞亮,这里又呈现出一片广袤的地下空间。
阮凌放眼了望,其长度足有一百多米,宽度也将近一百米,高度更是达到十几米之高。
阮凌粗略估算了一番,这片地下空间,近乎有上万平方米之广。
接着阮凌又瞧见,有三排以简易材料打造而成的简易房舍,每排大概有十多间。
阮凌估摸了一下,至少能够容纳上百人居住,心中不禁思忖,如此众多的人居住于这地底之下究竟所为何事?
阮凌还发觉,此地并未存有采矿的器械,看上去也不像是有原石可供挖掘开采的模样。
那么搭建如此众多的简易房舍,让这般多的人居住于此,究竟是缘何呢?
阮凌心中也是充满了好奇,迫切想要探个究竟,想弄清楚这些人在此地究竟在做些什么?
此处究竟又隐匿着怎样的机密,这吴金贵到底在搞何种名堂?
阮凌心里一面思索,一面悄然地走了过去,此时阮凌又瞧了瞧时间,已然将近三点钟了。
未曾料到时间消逝得如此迅速,感觉仿佛只是片刻功夫,将近三个小时就已然过去了。
今夜务必要将李建解救出来,否则事态就会变得棘手,当下自己已然除掉了十个守卫。
想要再悄无声息地潜入此地,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救出李建,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了。
故而,今夜乃是唯一的契机,阮凌在心中暗暗思忖着。
很快阮凌就抵达了第一排简易房的所在之处,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
仔细倾听,只听闻里面有细微的呼吸之声,并且是众多人的呼吸之声,看样子这里面有人正在安睡。
他不愿惊动他人,察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物件,他便继续向前行进。
接着又来到了另外一间房的门口,仔细倾听,发现和刚才的房间如出一辙。
然后他再度向前,持续倾听,发现和前面的房间,都是相同的情况,阮凌心想,这几间房应当是专门的寝室。
在此处定然找寻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还极有可能会惹出一些麻烦。
不能再于此处虚掷光阴了,还是前往另一边探寻一番,期望能够寻觅到拘禁李建之所。
阮凌移步至另一边,他再度行至一间房屋的门前,全神贯注地谛听。
这一次他未闻及丝毫声响,推测此乃一间空屋,亦或是用于存放物件的房间。
他端详了一番门上的把手,接着握住把手缓缓施力,轻推了一下。
结果发现门被锁住了,难以推开,他亦不敢凭借蛮劲强行推开,只因如此一来动静将会极大,或许会惊扰隔壁宿舍中安睡之人。
倘若真出现这般状况,那麻烦可就着实巨大了,要是瞬间涌出几十乃至上百号的保安与守卫,阮凌又当如何应对?
若选择奔逃那定然是行不通的,然而要是让阮凌大肆杀戮,那也绝非阮凌所期望出现的结局。
阮凌绝非什么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他仅仅是想要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无需耗费过多精力,就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挚友李建解救出来。
他着实不愿杀生,只是迫于无奈,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根本就无意杀人,他仅仅是想要救人罢了。
阮凌思量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并未强行推开这扇门。
而后阮凌又抵达了下一间房,悉心聆听,察觉和方才的房间如出一辙。
他再次握住把手,轻轻推了推,发现门同样被锁死,无法推开,他也不敢凭借蛮劲强行推开,只能再度放弃。
接下来的几间房,亦是如此,全都被牢牢锁死,根本没有办法开启。
阮凌暗自思忖,这一排的房间,皆是相同的情形,不是空屋就是库房,要么就是宿舍。
并未有任何特殊的发现,还是前往另一排房间,寻觅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