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闻言,看向远处,只见一道人怒气冲冲地向自己这边飞来。
“你是何人?为何闯我道场,坏我气局?”
张之维看向眼前一身玄衣道人笑道:“我乃下界龙虎山张之维,我道是谁呢?星君为何不在你府邸待着,跑来这里占我道场?”
玄衣道人乃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毕月乌,此时被张之维这恶人先告状的一问,竟问的不知所措起来。踟蹰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怒声道:“你这道人,好不讲理。此地乃是我修行之地,何时成你道场了?你便是龙虎山天师也不能如此蛮横。还不速速离去,本星君念你初犯,便不与你计较了。”
张之维眼皮一跳,心道:“这些天官儿都在天上呆傻了吧,还是脾气当真这般好?自己话都说成这样了,竟然也不动手?”
张之维随即挑衅地说道:“你这老乌鸦,便是当我新来的好欺负不成?什么叫你的?这里写你名字了?”
毕月乌闻言顿时被气的说不出来话,指着张之维:“你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之维斜眼看着毕月星君,一脸无赖象。
毕月乌被张之维气的说不出话来,又看着张之维一脸的挑衅,随即涨红了脸,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随后显出神鸦真身,翅膀展开,遮天蔽日,随即双翅挥动,罡风四起,将周遭的山峰硬生生地削去了一截。
猛烈的罡风向着张之维袭来,竟伤不得其分毫。张之维立在那里,一脸玩味地看着毕月乌,调笑道:“老乌鸦,你没吃饭吗?”
毕月乌闻言一口老血喷出,随即愤恨地骂道:“张之维,你休要猖狂,即便张天师亲临也得讲理,你无理在先,还辱骂与我。你等着,我这便找人评评理。”说完便双臂一震,飞走了。
张之维眼皮一挑:“这便走了?算了,来日方长,下次再找机会吧。”说完便闲庭信步地参观起了自己的道场。
这也就是毕月乌,同为白虎七宿,主杀伐,其余六宿却是一个个脾气暴躁,换做旁的,定要与其分个高下。
毕月乌回到自己星宿官邸,愤愤地骂了句:“这个天杀的张之维,要不是天师正统,我今日哪能轻易饶你。算了,一处宝地而已,念你修行不易,给你便给你吧。”
随后眼神微转,向外远眺,之间星辰异变,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这张之维这般年纪便有如此修为,连我罡风都奈何其不得。初登天界便引得星宿齐动,想来这天界要变天了。今日也算结了个善缘,但也动手了。嗯,他理亏在先,我动手在后,而且吃亏的是我。实在不行,改日再与其结交一番也好。嗯,就这么定了。”
与闭月乌不同,其余星君当觉察星宿被牵引变换之时,皆面露惊色,纷纷聚在一起。
东方七宿之一亢金龙率先说道:“天发杀机,移星易宿。”
西方奎木狼附和道:“参星移,客伐主。白虎七星移位,这天下却是又要大乱了不成?”
南方井木犴此刻缓缓道:“恐怕此次不是人间遭难,而是。。。。”
众星宿闻言,皆是沉默不语,他们皆是各宿星君,怎能看不出祸起哪般。只是谁也不愿先开口。此刻井木犴挑破了这层窗户纸,大家也就都心照不宣了。
沉默一阵后,南方张月鹿开口打破了沉默:“诸位,我等乃四方星君,只管好我等分内之事便可。其余的与我等无关,何况也不是我等插得上手的。诸位此刻还是莫要讨论了,还是回各自府邸,各司其职的好。”
其余人闻言纷纷附和,随即众星君一哄而散,回了各自的星宿。
一处府邸内,几人此刻也在密谋着什么,其中一人神秘兮兮道:“听说了吗?张之维一来便霸占了毕月星君的道场。二人动手,毕月星君逃了。”
另外一人,眉毛一挑:“逃了?毕月星君逃了?连星君都打不过他?你吹牛也得有个底线吧?”
不待那人反驳,只听为首之人打断道:“毕月向来谨慎,想必不是逃了,而是不愿得罪于他。”
“他张之维好大的本事,连堂堂星君都要给他面子不成?依我看,你等是逍遥惯了,忘了当年也是尸山血海里滚过来的,被他张之维吓破了胆。我却不怕他,我这便去会他一会。”此人说着便转身拂袖离去。
为首那人,大袖一挥。那人一脚还未踏出,便被一道劲力甩飞了出去。接着艰难起身,面色煞白,一脸怒意地指着那人道:“你做什么?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咱们堂堂正正比试一番。”
为首之人转过身冷眼看着被甩飞那人道:“睚眦,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竟敢对我如此说话?”
被称做睚眦的魁梧壮汉瞬间清醒,赶忙低头,不敢再与其对视。那人便也不再理会,转身对几人道:“张之维上天之事,主上已有法旨,诸位胆敢不遵,大可一试。”说完便也不理众人,袖袍一甩便离开了这里。
那人走后,一人上前将睚眦扶起:“你嗜杀喜斗,平日里便也罢了。今日怎得敢与那位如此说话,难不成你还想回拿刀兵库中,整日不见天日?”
睚眦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胸口,瓮声道:“我敬的是那位,又不是他,他不过是那位的使者,平日里与他算是客气的了。”
那人见睚眦仍是一脸不忿,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也飞身离去。
。。。
张之维自是不知道此刻已是风起云涌,找了处干净之地,便盘膝坐下,打坐起来。随着体内周天运转,张之维也福至心灵,一道灵光闪过,张之维兀自睁眼,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我对术数算不上精通,但能算我者却是没有几人?为何有种被人窥视之感?难不成。。。”说着张之维便抬头看向三十三重天之上。
半晌之后,张之维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我只是个小人物,怎么可能被那几位盯上?我所做之事不过是为人道博一个出路,与大道规则无害,想必此时定是旁人所为。能窥视天机又不被我察觉者,向来也只有那几个了。呵呵,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随后便不再理会,闭目打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