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泽!”
“嘘。”没有刻意掩盖很严实的萧泽被工作人员认了出来,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是来给他们一个惊喜的,你偷偷带我去一下呗。”
“好啊好啊,这边走。”
是的,这次萧泽过来探班是没有人知道的,包括桑屿柠。
但是他告诉桑屿柠,说他是明天的航班。
可聪明如桑屿柠,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性格呢。
别看萧泽有点大大咧咧,其实他还是一个很浪漫的男生,在恋爱中他会偶尔制造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给她。
所以,她隐约猜到了萧泽会今天来。
还有一个原因,桑屿柠说明天让她的工作人员去接他,他不要。
萧泽是一个多么黏桑屿柠的对象啊,工作人员去接他,不就能早点见到了吗?
这不是有鬼,是有什么呢;)
所以,桑屿柠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跟导演说她生理期快到了,先把几个劲爆点的吻戏、以及要下水的戏份都往前挪挪。
那钟导多体谅她啊,行动力超强,直接挪到了这两天。
好巧不巧,都不需要桑屿柠安排萧泽什么时候进来。
他悄咪咪来探班的时候,星月正好到了一个劲爆吻戏----浴池吻戏。
萧泽跟在工作人员小姐姐身后,进到了一个木屋里面,一进去,暖烘烘的,他顺势朝着机器对准的方向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眼睛就瞪大了。
在浴池里拥吻的一男一女,不是他对象和他好兄弟,是谁?是谁!
只见桑屿柠站在段星和前侧方一点,脖子上吊着一根带子,是肚兜带。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被水弄得莹莹发光,好一个冰肌玉骨。
她长发披散,仅仅用一根玉簪子挽起部分青丝。
而段星和赤裸在上半身,他的身材很好,胸肌鼓囊囊的,这是钟导特地让他去锻炼一下再上镜的效果。
就是为了充血,这样视觉画面也好看。
再说了,他做导演这么久了,能不知道现在观众喜欢看什么吗。
两人说了几句台词,段星和试探性的靠近她,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后被他躲开。
现在的‘月’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她不喜欢不受控制的感觉,所以下意识躲开了。
但是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星’水下的手扣住她的腰,星眸盯着她的眼睛,步步逼近,最终还是亲上去了。
“卡。”
钟导说完后,化妆师上去整理两人的妆造,他本人看着屏幕沉思一番。
“小柠,星和,你俩后面吻的激烈一点。”
段星和‘哈’了一声:“导演,你要多激烈。”
“伸个she头,就这一场伸。”钟导简直不要太懂。
“啊?”段星和倒是没什么问题,他看向了桑屿柠。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些期待,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小柠姐?
怪不得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点都不想喊她姐,都是小柠小柠的叫,没少被桑屿柠笑骂他没大没小的。
“可以,来吧。”桑屿柠没有犹豫。
拍戏就是要专业,不管是吻戏也好,就算是导演让她寒冷的天气下冷水,去泥浆不要形象的滚一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萧泽看着他俩吻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达到了钟导心里想要效果,两人才从浴池里出来。
她嘴巴有些肿了。
萧泽现在很了解桑屿柠的身体,她虽学武多年,但皮肤、嘴唇都很嫩,听说是她妈妈一直在给她保养。
所以每次萧泽亲久了,桑屿柠就不让他亲了,那时嘴巴就又红又肿。
“萧泽老师?”工作人员心想他怎么不去打招呼,这一场戏已经结束了,现在桑屿柠和段星和都回自己的化妆室卸妆换衣服。
天气冷了,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容易感冒。
“没事,我自己去找他们就好了,你先去忙吧。”萧泽回过神,掌心已经被指甲戳出深深的痕迹。
“好的好的,桑老师和段老师的化妆室就在那边,那我先走了,拜拜。”
“嗯,再见。”
工作人员挥挥手,扭头时眉头微蹙。
怎么感觉萧泽和网上的性格有些不一样,总觉得他来到这里后, 心情不好了呢?
男人原来也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啧啧。
桑屿柠不用别人帮自己卸妆,所以只有一个信任的小助理在位置上等着,她则是去换上便装。
“扣扣”
“谁啊?”小助理一脸奇怪,这个点了,难不成是段星和来约柠姐吃饭?
推开门,看到萧泽的脸,小助理有些意外,但她知道他和柠姐的关系,让他进来后,自己熟练地戴上耳机,默默装死。
桑屿柠刚换完衣服,一出来见到黑脸的萧泽,挑了一下眉,佯装意外的问他:“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的航班?”
萧泽沉默,他透过镜子看向桑屿柠,眼神中无尽言语。
“小鱼,”小鱼是小助理的名字,她连忙诶了一声,“你出去帮我买一些热饮,分给工作人员。”
小鱼瞥了眼萧泽:“好的柠姐。”
这不会是要吵架吧,以往这个时候都直接亲上去了。
算了,别人的恋爱跟她又有什么关系,自己都是一个单身狗,溜了溜了。
“阿泽,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吗?”桑屿柠知道,他肯定看到了刚刚那场吻戏,所以她也不装了。
她就是一个聪明人。
萧泽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我。”
一个字,声音竟然干涩成这样。
他该说什么,说受不了桑屿柠和别的男人拍吻戏,更受不了她和段星和拍吻戏吗?
萧泽也不笨,他猜到蒋牧也和段星和都有点喜欢桑屿柠,只是被他抢先一步。
又因为桑屿柠暂时不想公开,让这两货觉得自己有机会。
“阿泽,有什么事都需要说出来,这样我们才好一起解决,不是吗?”桑屿柠摸了摸他的脸,很冷,正如他的心情一般。
萧泽对上她如秋水般含情脉脉的眼神,一时间分不清真假:“柠柠,我们会有未来吗?或者说,我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