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节有喝新酒的习俗,两人买完月饼后便径直往都城最大的酒肆走去。
两人进去时,酒肆中还站着几个人,想来都是来买新酒的。
酒肆的老板也注意到了他们,笑着朝他们道:“两位是来买新酒的吧?铺子里剩余的酒都被这几位客人买走了。二位若是要买,恐怕得等等了。”
闻言,温书璟笑着开口道:“不愧是都城最有名的酒肆,这还不到晌午呢。竟然都卖完了!”
还不等老板答话,店里站着的一位客人开口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家生意好着呢,若不是新酒只能当日买,只怕天未亮酒肆里的酒就已经卖空了!”
那老板听见这话,不由挠头笑道:“这话可就太夸张啦!”
话落,店内几人皆是笑了,随后便提着手中的新酒走了出来。
见人走了,那老板转身朝屋里走去,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便端着两盏热茶走了出来。
“我已经让人去家中拿新的酒了,恐怕还要些时间,天气渐凉,二位公子先坐下喝杯热茶吧。”
姜玉儒抬手接过茶道:“多谢了,您去忙吧,我们自个坐着等便是。”
闻言,那老板点点头道:“好,那我先进去收拾收拾,你们若是有事喊我便是。”
见老板进去了,姜玉儒对抱着豆包的温书璟道:“抱了这么久了你定是累了,先坐下歇歇吧。”
“嗯,不过我坐下前,你先给豆包擦擦嘴吧。”温书璟无奈的道。
闻言,姜玉儒这才注意到豆包嘴角上那亮闪闪的口水,好半晌才强忍着笑意道:“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这小子是真馋啊!”
温书璟又看了眼豆包的嘴角道:“说不定是出来玩太兴奋了,一直嗷嗷叫,这才流口水了。”
话落,两人皆是笑了,豆包见爹爹爹亲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望着豆包的小脸,姜玉儒取出身上的帕子轻轻擦掉了豆包嘴角的口水笑着道:“你这傻小子,爹爹爹亲刚刚是在笑你呢。你居然还跟着我们一起笑!”
话落,豆包便伸手摸了摸姜玉儒的脸笑得很是开心。温书璟也不出声,静静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玉儒你啊!”
姜玉儒顺着声音朝身后望去,远处站着的不正是姜木鑫和顾凝嘛。
见姜玉儒不接话,顾凝也不恼笑着道:“我知道你现在架子大了,见着叔母也不知道打声招呼当真是没礼貌!”
闻言,姜玉儒冷笑道:“我爹不是已经同你们断亲了吗?我们算哪门子的亲戚!”
听到这话,顾凝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好半晌才开口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当真如此不留情面?”
“不留情面的难道不是你们吗,如今怎么还倒打一耙了!若不是你们一家子将我和玉宸丢到庄子里不管不问,又怎么会有今日呢。”
顾凝还未答话,一旁站着姜木鑫却是忍不住了开口道:“你少在这装蒜了,都城里的那些流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闻言,温书璟沉声道:“流言?与事实不符的才叫流言,外头传的那些难道不是事实?”
话落,顾凝和姜木鑫这才注意一旁站着的温书璟,见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娃娃,很快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听说你是今年的亚元,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眼光不太行,竟然喜欢上姜玉儒这蛇蝎心肠的人。”姜木鑫皱着眉头道。
闻言,温书璟呲笑一声道:“我读了这么些年书竟不知道蛇蝎心肠还能这么用,你们如此欺辱他,他若是不反抗我才会觉得奇怪。我看蛇蝎心肠这个词还是跟你们更为适配!”
温书璟这话一出,顾凝和姜木鑫的脸更黑了。
见状,姜玉儒笑着道:“这事不是我做的,你们别在我面前抽疯。敢做就要敢当,自己做了恶事还想名垂青史不成!”
“你!我爹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就因为这些流言,他现在朝中根本抬不起头来。”
“如此也便罢了,我和我娘的名声也都毁了,如今我还如何能寻个好人家!”姜木鑫红着眼睛道。
眼见顾凝也要嚎,姜玉儒皱着眉头道:“行了,今日可是仲秋节,你们要哭要嚎都随便,但是不要在我面前来这一套,看着就晦气!”
话落,两人皆是愣住了,哭也哭不出来,身子僵硬的不行。
好半晌顾凝才恶狠狠的道:“你别太得意了,风水轮流转,总有你哭的时候!”
话落,两人便气冲冲的出去了。
正看着,一双带着暖意的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道:“别看了,今日过节咱们开心些,他们得意不了多久的。”
见状,姜玉儒笑着安抚道:“我没事,看他们狗咬狗还挺有意思的。”
两人回府后便同姜立青说了此事,听完后姜立青冷笑一声道:“不必管他们,如今朝中已无他们的容身之处。狗急跳墙罢了,不足为惧!”
见姜玉儒满是好奇的模样姜立青才扬起笑容道:“都城之中的流言是你娘派人放出去的,姜立元这些年树立的好名声已经毁了。在朝为官之人最看重的便是名声,他连着最重要的东西都失去了,朝中怎会有他的容身之处呢。”
闻言,温书璟道:“看他们今日的口气,倒不像是被逼入了绝境,反倒像是找到了破局之法似的。”
听了这话,姜立青似是想到了什么呲笑一声道:“哼!赤化县的县令和县丞犯了事,如今整个赤化县无人管制,混乱的很。”
“陛下近日正为此事烦忧呢。想必姜立元是想接下这差事。”
“赤化县不过是一个中县,姜立元一个正五品官员竟愿意去那,还真是让人意外啊!”温书璟疑惑道。
“他在朝中的名声已经臭了,与其赖在这不走,不如做出些成绩来……”
“他这算盘打的不错,不过也得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这赤化县可不好管呐!”
闻言,一旁的钟娴析说道:“如今他还是个五品官,若是真去了赤化县那最多也就是个从七品。他无非就是想做出成绩之后名正言顺的回来,我们且等着瞧吧,指不定会弄出什么篓子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