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开口。
“德拉科,是我,麻烦你开一下门,好吗”
里面沉默了许久,然后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德拉科,你和凌白好好聊一聊,妈妈去给你们做你们最喜欢的小蛋糕”
纳西沙努力扬起一抹笑容,转身下了楼。
凌白微微推开门,却被德拉科挡住。
德拉科的房间很暗,打开的这条缝里面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你来干什么”
德拉科的嗓音沙哑,像是好几天没有喝水,没有说话的人。
“德拉科不想让我进去吗,只要你现在说不想见到我,我现在就离开”
德拉科沉默了许久,缓缓打开了门。
一打开门就出现他那张有些颓废的脸。
三天没有出门,胡子微微冒出一些来,头发凌乱,眼睛也通红的,像是哭了很久。
此时就那样委屈的站在门口,凌白眼眸微沉。
原本还想再等一等,再把面前人吃到嘴的,如今看来,计划有变。
凌白走进去,打开灯,德拉科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一言不发。
“怎么难过成这样”
凌白也走过去,站在德拉科面前,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德拉科抬头仰视凌白,熟悉的气息安抚了他这两天受伤的心灵。
“不关你的事”
凌白轻笑一声,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了一些。
凌白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德拉科这个样子我会很心疼的”
德拉科的一脸的不相信。
“你那天说的那番话不就是不想要我吗”
“我有说过不要你的话吗,德拉科,我们做了那么多爱人该做的事情,只差那最后一步罢了”
德拉科的眼神微微扩散,清明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涣散。
他想到了他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如此暧昧的,不论他做出什么样的要求,凌白都无限的包容他。
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罢了。
果然,凌白对于他肯定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不会允许他那样的放肆。
凌白现在只是爱玩的年纪罢了,有一些贪心也很正常,毕竟他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偏爱。
自己不能那么的小气,自己或许应该学一学汤姆,毕竟如果汤姆和他一样小气的话,那么自己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接触凌白。
越这样想着,德拉科越觉得是自己闹别扭。
凌白看着德拉科的眼神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笑。
只是一个简单的引导术罢了,这孩子还真是好骗。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天的话,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嗯哼,那德拉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德拉科觉得面前的凌白就像他看的那些小说中,有一些来自东方小说里的狐狸精。
专门吸人精血的那种。
德拉科还一直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自愿被那些狐狸精吸了精血。
现在他突然理解了,如果凌白是一只狐狸精想要吸自己的精血来勾引自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让他吸食。
“凌白,这几天我好想你,其实我一直想要去找你,可是自己内心总是过不去那道坎,没想到你竟然来找我了,你果然对我还是有点感情的,对吧”
“那当然,我一直很喜欢德拉科呀,只是我喜欢的人太多了”
凌白被德拉科搂在怀里,一脸无辜单纯的伸手数着自己喜欢的人。
“汤姆他对我百依百顺,什么事情都依着我,虽然年龄是大了一点,可是都说成熟的男人更会懂得如何照顾人。
西弗以前是我最喜欢的教授,他虽然看似对我冷冰冰的,可却会细心的了解我的所有喜好,而且他做饭真的很好吃。
塞德里克就更不用说了,他可是赫奇帕奇的级长,大家都很喜欢他,他也温柔,强大,而且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
还有……”
德拉科每听到一个人的名字,脸色就更黑一分,最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凌白的嘴巴。
“不要再说那些话了,每次听你夸他们这里就好难受”
德拉科伸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凌白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德拉科松开凌白,直接吻了上去。
气氛变得黏腻又暧昧。
温度慢慢升高,红晕爬上凌白的脸颊。
就在重要关键时候,凌白突然制止德拉科的动作。
德拉科呼吸粗重,眼中的火焰像是要把凌白烧着一样。
“凌白,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德拉科,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你如果真的和我zuo了,我无法回应你什么。
你和他们在我心中都很重要,我没有办法达到你心中所期望的”
德拉科沉默了几秒,然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考虑好了,不论是什么样的身份只要站在你身边就够了,即便和他们争,和他们抢也没关系,我有自信”
德拉科露出一个狂妄的笑容。
凌白轻笑一声,主动攀上他的脖子。
楼上气氛火热,楼下的卢修斯和纳西莎却觉得自己如火上的蚂蚁。
汤姆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环境里隐约能听到楼上传来的一点声音。
咔嚓,手中的戒指被他大力碾碎,汤姆似是随意的拍了拍手。
可是指骨却被他捏到泛白。
夜色悄悄爬上天幕,汤姆缓缓站起身朝着楼上走去,眼中的红光一闪而过。
“lord,德拉科他……”
“卢修斯,你最好不要轻易的说话,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保证我是否会失控的对你儿子做出什么”
门被踹开,房间里的两人突然惊醒。
凌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他太累了。
德拉科第一时间帮凌白拉了拉被子,汤姆斜视了德拉科一眼。
“你要干什么”
汤姆一挥手,德拉科瞬间说不出来话了。
汤姆脱下自己宽大的衣袍。包裹住凌白,把他抱起。
凌白感受到熟悉的人的气息,迷迷糊糊的伸手抱住他。
看着人乖巧依恋的模样,汤姆的眸色软了两分,但很快又阴翳起来。
因为凌白伸出来雪白的藕臂上,点缀着密密麻麻的红梅。
汤姆深呼吸,努力压制给德拉科一个阿瓦达的想法。
这都是他自己做的孽,怪不了别人。
毕竟早就做好了准备,不是吗,只要能把面前的人留下来,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