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滟月从中嗅到了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弋渊读懂了江滟月眼中的意味,点头道:“我出生的时候是四阶,我都能是战神,而无尘一出生就是5阶。”
“而且,弋渊只是中大陆的战神,而大祭司,是所有陆地兽人的大祭司。”琉夏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江滟月咬牙切齿,“说好的兽世淳朴善良呢?”
弋渊和琉夏都宠溺地摸了摸江滟月的头发。
弋渊本身也不蠢,只是亲近之人对掏心掏肺,弋泽之所以能害到他,是弋渊主动给了弋泽害他的资本。
所以关于无尘的弯弯绕绕,他是第一个看出来的,无非是给强者套上枷锁,方便掌控,同时给弱者一点可笑的心理安慰罢了。
弋渊的枷锁是亲情和责任,无尘的枷锁,就是一个从小编织的谎言。
为了让这个谎言可信,甚至让无尘使用过十几块兽元石,让无尘相信,他一生就止步5阶,也让所有人相信,大祭司应该换人了。
五阶,在昆仑这种一方霸主的势力里,也不算低了,但也确实算不上高,更何况昆仑在所有势力里都是超然的存在。
昆仑是神居之所,那里的母神殿,母神和父神是真的住过。
虽然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昆仑终究不同。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实力只有五阶的无尘是很难走到绝对的统治地位的。
虽然理论上来说,沟通神明、代行神谕的大祭司应该成为昆仑的掌控者,甚至隐隐成为所有兽人的领头羊,就像琉夏在海里的地位。
但实际上,无尘作为大祭司的地位其实不低,但“少族长”指的是他的弟弟孤月,而昆仑实际的掌控者是无尘的父亲,上上任大祭司,腾龙。
无尘在昆仑的地位一直都有些尴尬,不然也不至于只是输了一场比试,就被自己的弟弟打落大海。
无尘和青岚这一架就打得比较久了,江滟月吃了两个酥炸虾饼、一碗蚝汁蒜蓉粉丝当午饭,又睡了午觉起来,才终于等到挂彩的无尘像拎大鹅一样把昏迷的大孔雀拎回来。
“你的大鹅。”无尘把昏迷的孔雀放到江滟月面前,自己凑上来贴贴。
无尘身上伤口不少,但都是皮外伤,不用上药,明天就能全好。
大孔雀也差不多,看着似乎伤得重点儿,身上羽毛秃了几块,有些凌乱,一些地方还结了冰碴。
雄性们都有分寸,只是实力上的切磋,并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想法,和之前无尘和琉夏那种要命的打法完全不同。
比起伤害,雄性们更看重侮辱性,比如无尘眼睛被啄肿了一只,虽然这点时间已经消肿了一些,但依然是很明显的大小眼。
明显就是主打一个侮辱性攻击。
无尘费尽心机,把青岚弄晕,像大鹅一样提回来,也是一样的想法。
“一起去取我的蛇蜕好不好?”无尘依恋地用尾巴缠住江滟月,无尘的兽形大了不少,现在半蛇形,尾巴的长度就足够把江滟月绕好几圈了。
江滟月注意到,无尘的尾巴尖在无意识地摩擦地面,但她还是同意和无尘去取蛇蜕了。
超过二十米的巨大白蛇把江滟月像小皇冠一样顶在脑袋上,快乐地扭动身体,迅速蜿蜒远去。
“想不想再高一点?”怕吓到江滟月,无尘的头抬得不高,只有两三米的高度。
“可以再高一点的,我不怕。”江滟月悠闲地双脚交叠,轻晃。
江滟月今天因为戴了有保暖效果的赤岩暖玉,所以鞋子也是穿弋渊用软木和牛皮给她做的凉鞋,不用担心会踢到无尘。
“那我要抬头咯。”无尘一下把身子抬起三分之一,高度一下提高到七八米。
“呜呼-”江滟月欢呼一声,青岚带她飞的时候都在百米左右的高度,这点高度完全就是玩儿。
到了无尘冬眠的山洞,山洞里留下了十分完整的蛇蜕,应该是无尘刻意为之。
“够你做好几身衣服换着穿了。”无尘从身后环抱住江滟月,“滟滟,饿饿,饭饭。”
江滟月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让无尘多多吃饭的天真小女孩了,偏头配合无尘的亲吻,就是最好的回应。
……
呼吸渐浓,“他们有没有好好监督你吃药?”无尘需要确认一下,小蛇蛇需不需要小雨衣。
“快点……”江滟月娇声催促,她当然有吃药,不然以小鱼籽的的上交数量,就算概率再小,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每天都快乐炒饭。
“好了好了,乖~”无尘连忙哄她,身体太敏感了也有一些坏处,很容易过火,但又容易让老婆大人不满意。
另一边,青岚悠悠醒转,无尘比琉夏手黑多了,青岚也晕了更长时间。
“大鹅啊大鹅,我说你怎么一点用没有呢?”琉夏戳着孔雀脑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想静静。”青岚用大翅膀挡住脑袋。
“别想了,狩猎去。”弋渊一把把孔雀从地上薅起来。
孔雀垂头丧气地飞到前面带路了,琉夏坐在黑虎背上,跟着孔雀跑入森林。
没人问无尘和江滟月去哪儿了,更没人等他们一起狩猎,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们和江滟月那么久不见面,他们能把江滟月嘴巴亲烂。
只是森林里的动物就遭殃了,因为血脉原因,弋渊虽然异能暂时用不了,但他本身对一般的动物有很强的震慑作用。
虎啸一出,能站起来跑路的都没有几个。
琉夏再上来催眠一下,排列整齐队形。
最后青岚出手,一波无双割草,直接全部带走,伤口血还没飚出来,命就先没了。
三位活阎王简直是三位一体,全方位地杀气腾腾,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什么草莓、枇杷、桂圆、蓝莓;花鹿、草豚、棕羊、大小犬兔;红鸡蛋、青石蛋、鹌鹑蛋、花岩蛋……
只要江滟月喜欢或者可能喜欢的,连叶子都给薅秃了。
被无数植物覆盖,没有丝毫缝隙的土地,终于露出黑色的本来面貌,大大呼吸一口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