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一直抱她到门口,才把人放下,亲了亲她的唇柔声道:“我去给牛搭个棚子,和你的新朋友好好玩儿,中午做你喜欢的蒜蓉烤生蚝。”
呦呦慢江滟月几步上来,上来就看见江滟月捂着自己烧红的脸,羞怯又无措。
“啧啧啧……”呦呦稀奇地围着江滟月打转,好像看到什么新物种一样。
“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被雄性亲一下就脸红了。”
“姐姐请你喝奶茶!”江滟月有种被小孩姐鄙视的窘迫,也不扭捏了,拉着呦呦进屋。
“哇,你的屋子居然比山洞里还暖和。”呦呦很有礼貌地在外面脱掉鞋子,踩在地板上,却感觉地板、墙壁都是暖融融的。
“无尘说上一种叫怀阳木的木头,会把吸收到的热量慢慢释放出来,所以房子一直是温暖的。”
江滟月直接从火塘里拿了一块烤热的怀阳木,递给呦呦,“抱着暖暖手吧。”
呦呦接过,木头只是被烤得颜色深了一点,大小刚好让雌性双手抱住,温暖却不烫手。
“我爸爸说怀阳木都是单独生长,相互之间隔得很远,而且怀阳木周围都栖息着剧毒的蛇虫,很难获得,你家的雄性居然可以用怀阳木给你建一整座房子,果然厉害。”
呦呦只在堂屋里转了转,真心夸奖道。
“无尘确实很厉害。”江滟月深以为然,能一个人建这么大一座二层小木屋何止厉害,简直逆天。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奶茶。”江滟月去厨房拿了两个碗,奶茶是无尘早上给她煮好了的,放在仓库里,还热乎乎的。
两个雌性坐在靠窗的休息区,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江滟月又买了几个抱枕放上去,小几上除了奶茶还有一些果干。
果干每家都有,呦呦不感兴趣,倒是奶茶,丝滑甜蜜的口感让她欲罢不能,喝了一口又一口。
“你往兽奶里加了什么啊?怎么会那么好喝?”虽然打听别人家的秘方不好,但呦呦真的太喜欢这个味道了,她忍不住。
“用茶叶……就是嚼着漱口的香口叶,在锅里炒干水分,再放在水里煮,煮出味道之后,再加牛奶进去就可以了。”
江滟月倒是不在意那些,很大方地分享了做法。
“就是炒茶比较麻烦,必须要铁锅,还要注意时间和火候,铁锅可以给你用,但是茶是南星炒的,我可能没那个技巧一次成功。”
“我很愿意给姐姐的朋友帮忙哦,我会的东西也很多,多试着依赖我一点嘛!”南星抱着一只奶呼呼的小幼崽进来。
南星在江滟月身边蹲下,把在自己怀里睡得迷迷瞪瞪的小幼崽递到江滟月面前,“很可爱吧?我大哥有事,托我照顾几天。”
(其实是一早上跑去雪绒部落,精挑细选之后,选了最可爱的一只偷回来的,回来的路上差点被大哥追上暴打一顿。)
毛团子只有一两个月的奶猫大小,身上毛色和南星的差不多,只是颜色还较浅,也更柔软。
奶崽子到了江滟月手上,奶唧唧的哼唧两声,还十分亲人地舔舔江滟月的手指。
江滟月被萌得一脸血,爱不释手地撸了几把,“好可爱啊~”
“要乖乖的,好好和小婶婶玩哦。”南星挠了挠奶崽子的发顶,叮嘱一句就自觉出去忙了。
雌性和雌性玩耍聊天,雄性都会懂事地把空间和时间留给雌性。
江滟月沉迷撸崽崽,完全没注意到南星对自己的称呼。
南星出去以后,呦呦也凑过来撸崽子,一岁以内的小奶崽浑身软乎乎,最讨雌性喜欢。
两个雌性都沉迷撸崽了根本没聊什么,快到中午饭点,呦呦告辞离开,南星负责把人送回去。
“明天你来我家玩,我也有东西送你!”呦呦抱着一小罐炒好的茶叶,快乐地对江滟月挥手告别。
南星和呦呦一走,琉夏哪里能放过机会,直接把江滟月怀里的奶崽子一丢,自己贴上去,“滟滟,疼疼我。”
琉夏是典型的西方人长相,轮廓深邃而立体,完美如古希腊雕塑,一双幽蓝的眼眸,深情款款,能让人溺死在里面。
江滟月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搭上琉夏的肩膀,“你想怎么样?”
“你身上没有我的气息……”琉夏有些委屈,拉过江滟月的手轻轻啄吻。
“我不明白……”江滟月诚实道,她只知道兽人结侣后,强大的雄性可以标记雌性,无尘也说过想把标记留在耳垂上,但所谓的留下气息,江滟月却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我会让你明白的……”
琉夏的吻轻轻落下,江滟月以为会和之前一样,是温柔而缠绵的,甚至会让渡一些主动权给她。
却没想到,这个吻侵略性十足,甚至有些炫技,让她足够欢愉,也足够无助沉沦。
江滟月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亲密,无尘虽然也很强势,但会把一切控制在她的承受范围内,让江滟月很有参与感。
而琉夏却让江滟月觉得自己会被拆吃入腹,吃干抹净,可是又沉沦在精心编织的情网,无法逃脱,只能任他摆布,只能紧紧攀附着始作俑者,才能得到一点点安全感。
唇上桃子味儿的唇膏被吃了个干净,江滟月的唇却变得越加红艳诱人,狐狸眼里泪光点点,满是控诉,却更惹人怜爱了。
琉夏虔诚地亲吻江滟月美丽的眼睛,为眼中有他而感到无比欣喜。
“我爱你如生命,若是陆上让你感到危险和不安,可以和我去海里生活,即使你有些特殊,也没人能对你不利。”
江滟月心中动容,但还是摇了摇头,她才刚刚对所处的环境有了一些熟悉感,并不想换新的地方。
南星回来时,就看到琉夏把江滟月抱到桌边,小雌性脸上的绯红还没完全退去,十分依赖地靠在琉夏怀里。
南星又不是真的小幼崽,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背在背后的手捏得青筋暴起,脸上却是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