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刚才说王守建的妻子是谁?”叶青川这时才注意到李富友说王守建夫妻去报案,并没有提到小纪。
“姚一梅呀?小叶,你认识她吗?”
“姚一梅,没听说过。”叶青川问道: “不对呀!李哥,王守建的老婆不是姓纪吗?”
“姓纪?你弄错了!小叶你可别乱点鸳鸯谱。”李富友呵呵一笑,说道:“他老婆姚一梅,是翠港湾村人,当年的村花,漂亮极了!可惜了,红颜命……唉,不说了!”
“不姓姚,姓纪,真的,我在洛水镇见过她呢!”叶青川曾陪着谭小乐和董秀秀去过王守建的面馆。
“姓纪,不会是纪小莲吧?”
“纪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姓纪。”
“她长什么样?”
叶青川就把小纪的长相描述给李富友听。
“是纪小莲!”李富友点点头说:“不过他们、他们怎么搞到一起的?”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说道:“我是有很多年没有见过王守建了,只听说他们夫妻都去找儿子了,没听说他们离婚呀!”
“嗐,李哥,别人离婚还巴巴的给你打电话通知你呀!”叶青川笑了笑。
“可是、可是王守建怎么着也不应该找纪小莲呀,她呀,唉……”李富友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她怎么了?”叶青川很好奇。
“哦,没什么!我要讲的接下来的这个人就是纪小莲的丈夫边三图,纪小莲和边三图是一对儿,是王守建他们的邻居,两家只隔着一堵墙壁。边三图是那年春节期间死的,是王天保失踪后不久死去的第二个人。”
李富友简单地向叶青川讲述了边三图当年的死因。
“喝醉了被冻死的?”叶青川吃惊地问,他曾经看过小说中描写过这样的情节,那都是有预谋的,他印象特别深的一个故事是明朝解缙之死,就是朱棣让人灌醉了解缙将他扔到了雪地里被冻成了冰棍儿。
想到这儿,叶青川不由得浑身一颤,心说:“难道看起来文弱的纪大婶是个深藏不露的杀人犯?”
“边三图是个怎样的人物?”叶青川问道。
“嗐,三图,比我小几岁。人嘛,总的来讲还是不错的。只是个子不高,有些瘦小,相貌一般般。”
叶青川听他这么一说,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身材短矮,一脸猥琐的男人模样。他笑了笑说:“我瞧纪小莲现在仍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样子,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吧!”
李富友点点头表示认可。
“边三图被冻死时,纪小莲在干什么?”叶青川问。
“干啥?她被边三图用酒瓶砸破了头,昏迷了!”李富友指指自己的头,说:“就砸在这个位置,我猜想他们夫妻吵架肯定吵得凶,边三图下手有点狠。”
“啊,这样啊!”叶青川轻呼一声。他在心里头将小纪设想成了潘金莲一样的人物,“多情妖娆,淫心荡漾”!
“呸呸呸!看来是我思想不纯!”叶青川在心里骂着自己。
………
“李哥,这件事与郭成林有关吗?”叶青川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来。
“郭成林?嗐,怎么会和他有关,当年他就一小屁孩,懂啥!这呀都是大人之间的事。”李富友觉得叶青川的问题十分搞笑。
“那与郭家有关吗?”
“没关系,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李富友瞟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叶难道是来调查郭成林的?成林不会是犯什么错误了吧?”
他想到这儿又说道:“这件事与另外一个人有关系。”
“谁?”
“苟家庄的原村支书苟志会。”
“他又是谁?”
李富友告诉叶青川,纪小莲当姑娘时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后来之所以嫁给其貌不扬的边三图是为了给她哥哥换亲。
“也不知道怎的,纪小莲和苟志会乱搞男女关系,他们被苟志会的老婆捉奸在床。”李富友将当年发生的丑闻讲给叶青川听。
其实这些年来李富友一直在琢磨一件事,从王天保开始,失踪两人,死了三人,这些事情透着蹊跷,他总觉得这些事有联系,但就是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秘密。
“哇塞,这么火爆!”叶青川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在洛水见过的小纪会是那样的一个女人!
“潘金莲,她应该是现实版的潘金莲,我要重新对她定义!照这样的剧情,她有谋杀亲夫之嫌!”叶青川在心里说。
“李哥,你的意思是纪小莲在偷情风波后就离开了村子?”
“是的,一,可能是她感觉在村里呆不下去了,成天有人指指点点的;二,有可能去找她儿子边少文了。反正边三图死了,儿子又离家出走了,娘家也没指望。我猜小纪当时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走的,她呀,一个弱女子,应该是一个受害者。”李富友叹息地说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叶青川在心里说:“我那二舅就不争气,坏在女人身上。搞个女人还整出个孩子来,这下可好被邓县长拿捏得死死的。哼!”
他记得那年,董书记带着那个女人和他一起吃饭。
叶青川第一感觉就是那女人风骚得很,当时他在脑子里还冒出两句戏文来:“论风流,如水晶盘内走明珠,似红杏枝头笼晓日”。
他劝说董书记离那女人远点,可是他二舅已经为她神魂颠倒了,不管不顾的在一起。
再后来,那女人怀孕非要逼着他二舅离婚娶她……
原本这件事被他二舅隐藏得好好的,谭小乐完全被蒙在鼓里!
“唉,不知道邓镇长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好好的仕途,如今弄成这样,不值得,不值得!”叶青川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埋怨着他二舅!
他想到这问道:“李哥,那个苟书记后来咋样了?”
“那样的人,你说会咋样?”李富友轻蔑地说:“简直丢脸!”
李富友说苟志会出了这事后,他的村支书被撸了,在村里再也抬不起头了,同时他又生了病,很隐晦!
“什么病?”叶青川打破砂锅问到底,笑道:“不会被吓成阳萎了吧!”
“别人的私事,我不方便打听!”李富友又点上一支香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