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长公主刚正不阿,为了学子可以挺身而出,没想到她与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无甚两样。
何二咬牙往后靠着:“你这个魔鬼!”
“随你怎么说,我只想问三弟的事情。”
她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个无关要紧的人一样,真可怕。
何二道:“我可以说,但你要保证我能活着出去,而且我要黄金万两家人安康。”
“真贪心啊,”元扶歌挪开脚,整理了下衣角,“不过我喜欢,要的越多把柄就越多!”
何二坐起身道:“谢长公主。”
他向元扶歌作揖,在牢房中,他依然没失了礼节。
云萍端来板凳,元扶歌坐下静静的听着何二陈述他与三皇子的一切。
与她的猜测并无相差,三皇子果真是装病的,只可惜何二知道的甚少,只知道他是装病在秦文济那里买药,并不知道什么细节的东西。
不过可喜的是,何二有沈确贪污的证据。
不凡是沈确让何二毒疯的,沈确还分了他好多金银财宝现在都在他家老宅树底下。
“你现在待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至于你的亲眷我会派人保护的。”元扶歌道。
云萍记下事情原委,用那边的毛笔记录着。
末了何二按上手印。
事情办完,元扶歌带着云萍走出了地牢。
她吩咐云萍回去向外祖父传信,让大理寺卿将犯人单独提出来审问。
这样何二就不用受苦,且能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大理寺会客厅那边传来喧闹,元扶歌不自觉地凑了过去。
人群里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斗鸡,没人注意到元扶歌她们。
忽地一个小吏,拿出碎银跑了出来,像一只小猫一般窜了出去。
慌乱中剐蹭到分神的元扶歌,她一个不稳就要倒下去。
幸好有人出手扶了她一把。
“长公主小心!”
温柔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旁,她抬头道:“谢谢,我没事....”
看到聿淙她很快脸色变得僵硬,语气生硬道:“谢谢少卿,我没事!”
元扶歌赶紧站了起来,回头看到一旁云萍已经随着一名小吏赌钱去了。
她很快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天不随人愿又一群人从后面跑了出来,聿淙圈住她与外界隔开了一道屏障。
从上方看过去很像一对苦命鸳鸯,终于见面互相安慰。
待人走完后,聿淙轻柔地松开了她,“长公主抱歉,一时情急这才冒犯了您。”
元扶歌说不出刺人的话,毕竟对方是为了自己。
她抿唇,看向别处,“下此注意。”
留下这句话,元扶歌拉着云萍往外走!
“怎么了公主,你不再看看吗?”
“刚才!”元扶歌指着那边怒道,“聿淙来了,幸好驸马不在,若是被他看到了以后如何再来这里办事?!”
“公主,我再也不敢了。”
那边聿淙冲着他们绽开一个温文尔雅地笑。
元扶歌赶紧转头往大理寺外面走去。
“你以后要是随便跑了,我就,我就不要你了。”
“别,别啊公主,”云萍瘪嘴委屈,“那我以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公主让我往哪里我就往哪里。”
瞅着她那个委屈样子,元扶歌道:“唉~算了刚才也是意外,在这里碰上是迟早的事。”
主仆二人坐上马车扬长而去,夕阳下留下一片瑰丽。
“驸马我们说的不错吧?”
四皇子的声音响起,陆砚修紧抓着窗框,方才听他们说长公主嫁给他是出于同情,与聿淙才是一对,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母亲是手帕交。
那日与他就是为了利益,顺便做个人情好保障自己的将来。
刚开始他不信,可是聿淙刚才抱着她,她没有反抗,反而还给了一个笑脸。
陆砚修心里不断泛着酸水。
三皇子在里面附和着,“长姐确实对你出于感激这才与你...”
“闭嘴!”袖子下陆砚修的拳头沁出血丝,他咬牙道:“三皇子不是还在禁足吗?”
“怎么有这闲心来看我?”
四皇子道:“姐夫您别怪他,我们兄弟也是看不下去了,这才来告诉你的。”
“昨夜看到您对长姐那样好,可她却不是真心的,想到这里我就憋屈...”
陆砚修震怒:“一派胡言,我们夫妻好着呢!”
三皇子争辩道:“那她刚才与聿少卿在干什么?”
“...他们好歹是朋友见面了怎么可能不说话,别用你那肮脏的心思与别人相提并论,三皇子在我府里做的事我可还没忘呢。”
陆砚修不断告诫自己那只是这两个人在离间他们夫妻,他要坚守住,不能让他们蛊惑了去。
直到门口传来弟弟的声音,他才乱了阵脚。
“长兄,娘脚受伤了,父亲叫你回趟府里。”陆白焦急的呼唤着。
四皇子跟着凑热闹,担心道:“啊?陆夫人受伤了?”
陆砚修没理他,转头问陆白:“怎么回事?”
陆白道:“是跟绵绵姐去公主府的路上摔了。”
三皇子故意说给陆白听,“哦,原来是去看长姐啊,陆夫人都不知道长姐刚才....”
他这是干什么?
陆砚修盯着三皇子:“二位若是担心尽可来看,但若是捣乱可别怪陆某手下无情!”
“陆砚修,我们是好心才来告诉你的,你却....”
陆砚修隔开他,沉声道:“是不是好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想要西域的药。”
三皇子听到这句话愣住了。
陆砚修冷道:“你若是老实一点,陆某还可以考虑!”
他一把将弟弟带到外面去问:“那请大夫了没有?”
陆白顿了下,道:“请了,快走吧!”
“哦!”
俩人匆忙从大理寺往回赶,陆砚修道:“娘一向谨慎,不可能突然摔倒,你实话实说到底怎么了?”
“其实今日娘也来大理寺看你来了,然后看到长公主与云莫他们两个....”
连娘都看见了,这一刻陆砚修的心出现了缝隙。
他们之间或许真的是一场恩情,但是他还是舍弃不了那份温存。
长公主为他打五公主的事他看在眼里,况且女子是不会把身体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的。
这些让他怎么都无法相信,他们只是一场恩情。
“好了回去先看看娘再说。”
“那长公主那边?”
陆砚修揉着眉心,“暂时先别告诉她。”
“哦!”
夜深了,元扶歌在门口看了四五次了,都没看见陆砚修的身影。
她正准备问小厮,门口传来小厮的叫喊声,“公主不好了,陆夫人她摔伤了。”
元扶歌皱眉,“啊?怎么没人来通报一声呢?”
“驸马不让。”
“他为什么不让,那是我的婆婆。”元扶歌大概猜到怎回事了。
她额角青筋若隐若现,捏着手帕冷声道:“备车,我们去陆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