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回到谨王府后,发现君祁铭破天荒早早地就回来了。
“王爷今天回来得早。”
君祁铭正在烹茶:“今日如何?可从秦时月嘴上套出点什么?”
申氏摇摇头:“我就是跟你问诊了。”
君祁铭停下手里的动作:“给本王问诊?本王无病无灾,何须问诊?”
申氏看着他的脸色:“你看你现在脸色好吗?自认为神清气爽,实则病灶淤积,久而不发,终是不好。”
君祁铭冷哼:“病灶,病灶。本王是看你跟秦时月相处了几天,说话语气都一样。”
申氏不以为意,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喝茶:“妾身看宸王妃这人不错,我们聊得也舒心。”
“不错?那你是没看到他是如何把秦家一步步摧毁的,对亲爹尚且如此,何况对你一个外人呢?本王劝你,千万不要被的外表迷惑了。”
申氏手指微微一僵,随即站起来要走:“妾身,身子不适,先回房间休息了,王爷自便吧!”
君祁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眉头紧蹙,眼眸深沉:“妇人之仁!”
回到房间后,申氏也没有闲着,她叫来心腹护卫慕凌:“去帮我查证一件事。”
慕凌微微弓身:“王妃请吩咐。”
申氏正色道:“去查查宸王妃,看她是否像王爷说的那般,本王妃要最真实的调查结果,不得参加个人情绪。”
慕凌单膝跪地领命:“王妃放心。”
这两日,秦时月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无论是去回春堂,还是外出买东西,都觉得背后有双眼睛。
隔日下午,秦时月去镇国将军府给沈如玉小坐。
马车行至附近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两个人在镇国将军府附近鬼鬼祟祟的。
秦时月立即让沈立去查。
沈立追着人影就过去了,然而,那个人影再次消失在过往的行人里。
桌子上摆放着点心和热茶,散发着淡淡香甜怡人的味道。
秦时月只倒了盏热茶细细地品尝。
“阿时,你怎么了,今儿你回来,娘亲就觉得你心不在焉的,可是点心不合胃口?”
秦时月摇摇头:“娘亲,最近,您可有发现过奇怪的事?”
沈如玉疑惑:“奇怪的事?”
这时,沈立回来了,朝秦时月摇了摇头。
随后,退出了房间。
沈如玉看看沈立,又看看女儿:“你是说,周围那双奇怪的眼睛?”
秦时月回过神:“娘亲,您知道?”
沈如玉点点头:“我注意了有两日了,说来奇怪,明知道此人存在,却根本找不出。”
秦时月默默地琢磨起来。
【难道是渣爹的人?】
【不对,即便他有可能,但也不会这么快】
【他的能力还达不到。】
“最近沈家做了加强护卫。不过我瞧着,倒不像是有恶意的。”
听到沈如玉这话,秦时月难免觉得不对劲:“娘亲,一个人有没有恶意,还能写在脸上不成?”
沈如玉莞尔:“瞧你这话说的,你想到的,娘亲还能想不到?”
秦时月微微红了眼眶:“娘亲,我原本以为,我说的话您会再三考虑。”
沈如玉看着秦时月这般小心翼翼的,也十分心疼:“阿时,娘亲说过,无论如何,您都是娘亲的女儿,娘亲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
秦时月默默了许久:“女儿这一生,有娘亲疼爱的,知足。”
沈如玉笑了笑:“瞧你,多愁善感的,娘亲还能不爱护你?”
秦时月有些尴尬:“那,娘亲,你是否在考虑镇国将军府的安危?”
【上一世,沈家就是遭到了渣爹的算计,被一步步逼进了万劫不复之地。】
【这一世,我决不能让沈家重蹈覆辙。】
沈如玉握着秦时月的手:“阿时,娘亲既然做了你的娘亲,就决定一生都守护你,也守护沈家,”
秦时月点点头,趴在母亲的膝盖上:“娘亲,我不会让你失望了,这一世,我们都要好好的。”
“阿时,你这是怎么了?”沈如玉忽然被女儿这个举动逗笑了。
这一世,她这个女儿未免有些太多愁善感了。
秦时月直起身子:“娘亲,您是不是觉得女儿有些矫情?”
沈如玉笑了笑:“无论你长多大,你在娘亲心里,永远是会撒娇的小姑娘。”
秦时月笑了笑。
紧接着,又忽然觉得不对劲:“娘亲,不对啊!我是来帮助沈家的,怎么就成了需要撒娇的小姑娘了?”
沈如玉被女儿逗笑了,笑得合不拢嘴。
与此同时,君祁烨也发现了有人时常盯着宸王府。
起初,他以为是五皇子府的人,几经排查之后,发现并不是。
紧接着,他将排查的重点放在了谨王府。
然后,谨王君祁铭除了日常的公务,却再也没有别的行动。
这时,暗卫无风传来消息,说是沈家也如同宸王府一般,被人盯上了。
想同的是,盯梢的人在被发现的第一时间,消失不见。
傍晚,云朵轻移,天色暗沉了几分。
秦时月回到宸王府,等沈立的消息。
沈立被派去查盯梢者的踪迹了。
“我查了所有跟宸王府有关人的踪迹,发现除了谨王府,其他皆无可能。”
秦时月才回到挽月阁,就看见君祁烨迎了上来。
“王爷的话,我好像明白了,这些日子,是我太过招摇了。”秦时月淡淡地说道。
君祁烨听到秦时月这么说,心底升起复杂的情绪。
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依靠我?
“不知,王爷的肩膀是否坚实?”
君祁烨想入非非时,忽然听秦时月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君祁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问,王爷的肩膀是否坚实。”秦时月又重复了一遍。
君祁烨不解秦时月为何忽然说这个,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紧接着,秦时月二话不说,小跑两步,跳到了君祁烨的身上。
谢影和冬至,目瞪口呆。
君祁烨只觉得身上一沉,随即,下意识地托住秦时月的双腿。
“你当心摔到。”
“你可是嫌弃我沉了?”
君祁烨稳稳地托着秦时月往挽月阁走:“只是,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