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部落置身于一处秀丽的山谷中,周围被一条长龙般的青色山脉围绕,山林簌簌、鲜花盛开。
其中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流淌,像是闪烁的银丝带,风景宜人。
不过这份美景跟狐菲菲没什么关系,因为她被绑在了一根红色的粗木桩上,迎接着审判。
木桩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尤其是那股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气,一看就是部落里平时用来处理惩罚犯罪兽人的地方。
而她一个娇弱的雌性却被绑在这里,也算是稀事一件了。
她抬起睫毛还挂着泪珠的眸子,不经意间化过一丝冷色。
彼时落日西斜,倦鸟归林。
她想凤爔打猎归来发现自己不在树屋后,一定会马上寻过来的。
凤薇仔细端详着她,越看就越心凉。
怨不得凤爔会被迷惑,因为这个外族雌性的确漂亮,比之前凤熤带回来的那一个还要让人移不开视线。
难道现在外面的雌性都是皮肤这么白,长的这么干净秀美吗?
她低头瞅瞅自己小麦色的肌肤,开始怀疑起雌生……
凤雅上前拉开她,以免这个妹妹不分场合,在这里和这个外族雌性撕起来就不好了。
怎么处置,还是要由族老们定夺。
大族老凌厉的目光幽幽扫视着狐菲菲,像是要将她穿透,那股压迫感极强的寒意,让人不觉心颤。
“说吧,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不是想窃取焰灵?”
“老实交代,还能少受点苦头。”
他微微仰了下下巴,冲旁边的年轻兽人示意。
身强体壮的年轻兽人马上取来一根布满尖刺的藤鞭,望向被绑的狐菲菲稍微有点不忍。
这种带刺的藤鞭抽一下就会皮开肉绽,他们雄性兽人都受不了,别说这么一个娇滴滴的雌性了。
而且,这么好看的雌性应该不是坏人吧?
他偷偷瞥了眼脸色黑沉的族老,哪怕有所质疑,也不敢多言。
看到刺鞭,糯叽叽吓得哇哇大叫。
【可恶!他们居然想直接屈打成招,宿主大大我还是赶紧把你传送离开吧。】
【这么一鞭下去,你肯定会血肉模糊的,乖,我们不要硬碰硬。】
狐菲菲轻咬着嫣红的唇瓣,俏脸泛白。
在心底计算着凤爔赶到的时间。
明面上却努力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抬起精致绝美的脸庞,眼睛泛着点点泪光,“什么巫族什么焰灵我都不清楚。”
“你们在没搞清楚事实前就这么欺负一个雌性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而且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雌性却能让你们如临大敌,说出来未免可笑,你们要是看我不顺眼,想惩罚我就直说,不必大动干戈的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到我的身上……”
说着,她好似十分冤屈的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
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仿佛被全世界丢弃一般,让不少血气方刚的雄兽人顿时心生怜悯。
顶着压力,忍不住开口道:“大族老,或许她真的是无辜的呢……”
“是啊,也不一定就是巫族派来的,没弄清楚前这么对待一个雌性,好像有点过分吧?”
“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啥坏雌……”
瞧他们一个两个都为外族雌性求情,凤薇气的涨红了脸,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就是看她长的美不忍心吗?!”
“你们的脑子是长到屁眼子去了!”
几位族老的脸色变得更加冷沉了,看向狐菲菲的眼神也越发犀利。
果然是一个祸害,居然会使用媚术!
把她留在部落一定会变得乌烟瘴气,而且不管她和巫族有没有关系,为了部落的安危考虑,他们都不能放过这个潜在的隐患。
于是,大族老声如雷鼓的呵斥道:“都给我安静!”
“再吵闹,就按族规处置!”
他摸摸自己花白的胡须,精神矍铄的双目一直审视着狐菲菲,仿佛早就洞察了一切。
抬手对着旁边的兽人吩咐,“动刑!”
“直到打到她愿意说实话为止!”
年轻的兽人迟疑了一下,可在族老威严的视线下,还是咬牙握紧手里的藤鞭向狐菲菲抽去。
甚至因为不敢看她的惨状,闭上了眼睛。
破空声响起——
带着锋锐尖刺的藤鞭眼看就要落在狐菲菲身上,半空中突然响起一道夹杂着怒火的凤鸣。
“唳!”
下一刻,带着灼灼火焰的赤金色羽翼将动手的兽人狠狠扇飞,庞大华丽的身躯稳稳在地面落下,荡起一阵尘土。
凤凰身上流淌的金芒,让他比悬挂在高空的骄阳还要神圣和耀眼夺目,那矜贵又高傲的姿态,让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忍不住畏惧臣服。
凤爔变成兽人,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挡在了狐菲菲面前,同族人们对峙。
夕阳的余晖打在男人翩若惊鸿的俊美脸庞上,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神意,晃的人目眩神迷。
他金色的凤眸裹挟着怒火,“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o⊙)哇,好帅啊!】
糯叽叽直接星星眼。
【这么帅的男人,这么华丽的出场,宿主大大我建议你直接原地怀孕算了。】
狐菲菲觉得糯叽叽要是有个人样的话,铁定是个恋爱脑加花痴。
不过对于凤爔及时的出现,以及毫不犹豫的维护,她心里也乐出了花。
不枉费她这段时间费尽心机的勾引了。
酝酿了一下情绪,她决定再添一把火。
嘴巴委屈的抖了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坠落。
“凤爔,呜呜呜……”
“他们都欺负我,冤枉我,还说什么我不认,就要用鞭子抽我。”
“人家好怕怕~”
瞧她还委屈上了,凤薇差点咬碎自己的后槽牙。
愤恨的指着她,对着凤爔酸涩的道:“凤主大人,她就是个骗子!”
“你不要被她给骗了。”
“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我们就要被她害死了。”
察觉到凤爔看自己的眼睛越来越冰冷,她恍然想到刚才说了什么话,登时心虚的捂住了嘴巴。
“原来是你。”凤爔目光酥酿着冽寒,语气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随后他握了握拳,也不在意族人的看法,来到狐菲菲的身边,抬手心疼的为她擦拭眼泪。
“别怕,他们不敢动你。”
男友力爆棚的他去解绑着她的绳子,瞧她纤细的手腕被勒红了一片,胸口更加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