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从白初屿的怀里挣扎的下来。
白初屿没有强迫他,自然而然的将他放了下来。
阿古晏对此感到难以置信,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子抱了起来。
在他的观念里,这是一种极其不寻常的情况。阿古晏想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羞涩,还有一丝莫名的触动与心悸。
“美人姐姐,你……你怎么不叫醒我。“
阿古晏说着,脸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还有,美人姐姐的力气这么大的吗?她一个姑娘家的,竟然轻而易举的抱起他一个大男人。
想到这里,阿古晏又有些深受打击起来。一想到美人姐姐长得比自己还要高时,他更是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长得比美人姐姐还要高。
白初屿将他的窘迫尽收眼底,眸子里稍纵即逝的闪过了一抹笑意。
“我叫了,但你睡得太沉了,没听到。”白初屿说着,神情无辜极了。
阿古晏愣了一下,心想自己真的睡这么沉吗?不然怎么会连白初屿叫他都没听到?他想着,摸了摸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可能我睡得太沉了,没听到美人姐姐你喊我了。”
“嗯,我已经洗好。”白初屿神情淡淡的点头,就仿若他刚才抱起阿古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白初屿说完,就转身进屋了。
阿古晏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问道:“美人姐姐,你们汉人的女子力气都这么大的吗?”
白初屿听到他说的话,脚步一滞,转头看向了阿古晏。
“你是指方才我抱你这件事情?”
阿古晏见他提起刚才的事情,脸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点了点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白初屿静静地看着阿古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纠结,心中开始有些犯愁起来。
他思索着自己要不要直接跟阿古晏坦白自己是男人身份这件事情?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阿古晏。
阿古晏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还以为自己伤到了她的自尊心,连忙摆手说道:“美人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在嘲笑你,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白初屿静静的注视着他,直到将阿古晏看得面色通红了起来,他才挪开了视线,漫不经心的拾起话本子看了起来。
阿古晏看着烛光下的他,神情则是复杂极了。
翌日
白初屿醒来之时,一如既往的没有看到阿古晏的身影。
但桌子上的吃食很明显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将肚子填饱了以后,他伸了伸懒腰,正准备让七七告诉他阿朵兰的位置时,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石子滚落地的声音。
白初屿轻挑了挑眉头,心想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由于不懂扎头发,所以他的头发仍旧在身后披散着,虽如此,但因为原身保养的非常好,他的头发一直都不显得凌乱,反而又黑又顺滑。
白初屿站起了身来,正要离开时,忽想到了什么般,将系在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放在了桌面。
做完这些以后,他才走到院子里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外头的苗疆少女,阿朵兰。
当白初屿看到盘踞在院子篱笆做成的门上的黑蛇时,便知道对方为何不敢进来的缘由。
“你找我?”白初屿看向了站在阳光底下的阿朵兰,缓缓开口问道。
阿朵兰看到她又是像昨日那般披头散发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脱口而出的说道:“你们汉人的女子都是这么不守妇道的吗?”
阿朵兰不明白,眼前的女子明明披头散发,脸上还不着任何胭脂水粉,可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水灵灵动人,说不嫉妒对方是假的。
特别是她一想到,对方是从阿古晏的房里出来,两人晚上还宿在同一个屋子里,阿朵兰便嫉妒的发疯,看着对方时她的眼里更是充满了嘲讽。
他不守妇道?
白初屿听到她说的话后,神情有些微妙的看向了眼前的苗疆圣女。
“我是被阿古晏掳来的,你可以帮我离开吗?”
白初屿无视她的嘲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掳来的?”阿朵兰万万没想到眼前的汉人女子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被掳来的,几乎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道。
“嗯,我本是青阳县人,平日里我与我娘住在我们家的庄子里头,却不想这次回青阳县的路上,被阿古晏给强行掳来了。”白初屿将事情的缘由解释与她说,至于阿朵兰信不信,那便是阿朵兰的事情了。
阿朵兰对于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毕竟她们寨子里,并不是外人能够随意进出的。除非是族里的人偷偷将外人带进来,不然的话,外人肯定进不来。
而眼前的汉人女子说她是被阿古晏掳来的,这让她不由得想起阿古晏曾经不经意间跟她提过想要炼人蛊的事情。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那么,阿古晏将眼前人掳来的原因,阿朵兰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得出来了。那就是人蛊,阿朵兰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而据她所知,要练成人蛊的前提条件便是让被练成人蛊的人对施蛊者百分百的信任,这样练成的人蛊才会更好控制的,更加的忠于施蛊之人。
所以,阿古晏对眼前的汉人女子好?是因为要将对方炼成人蛊?想到这里,她看向白初屿时,眼里的敌意消了不少,甚至还带着些许同情。
整个寨子里的人都知道阿古晏痴迷于练蛊,平日里除了与虫蛇蝎做伴几乎不与他人来往,除了她以外。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从小便被告知,阿古晏是自己未来的夫君,所以阿朵兰并不害怕阿古晏。相反,她经常会黏在阿古晏的身边,直到阿古晏懂了男女之事以后,阿古晏才特意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虽然不愿意,但阿朵兰也没有办法,但一想到只要阿古晏十八岁生辰时,便是她们的成亲之日,届时阿古晏就是自己的,她就无所谓了。
直到了眼前的汉人女子出现在的她的面前,她才感觉到了危机感,
想到这里,阿朵兰看向白初屿时,脸上的态度明显没有之前那般的针锋相对了。她神情缓和了少许隔着篱笆看向白初屿问道:“你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