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碎河也笑,他平静地说:“把你们供出来了,我们就是被逼无奈的普通人,自然就出来了。”
这下懵的成楚浩和孟川玥了。
见状,水敏胧好心提醒,“没被他们抓到就不会扣分,官兵们快来了。”
听见这话,楚浩和孟川玥十分同步地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拔腿就跑。
见两人跑得如此快,水敏胧暗中松了口气,开玩笑也是有度的,他们不可能真的给朋友整不合格了。
随后,他问白碎河,“接下来干什么?”
白碎河拔出刀,“干土匪该干的事。”
水敏胧点点头,大概明白了白碎河想干什么。
白碎河提着刀,在路边随机劫了一个小孩,那小孩刚买了一个糖葫芦,一口还没吃呢。
不说话直接将刀架他脖子上,凶狠地说:“打劫。”
小孩被吓的直接哭了出来,糖葫芦没拿稳,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水敏胧赶紧接过来,拿在手里,小孩也趁机哭着跑开了。
周围的人一看见有人拿刀,也立马跑开。
水敏胧看周围人都跑了,举着糖葫芦的手犯了难,他问白碎河,“你吃吗?”
白碎河摇头。
然后白碎河就看见水敏胧苦恼的看了一圈周围,见没什么人,他看向了没跑远的卖糖葫芦的,直接飞了过去,又重新插在了架子上。
白碎河轻笑,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
现在街空了,已经没了抢劫的对象。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了起来。
白碎河问他,“你从小就生活在客春山?”
水敏胧思考了一下,说:“记事起就在客春山了,没下过山。”
白碎河轻笑,“怪不得这么有趣。”
水敏胧纳闷,“什么叫有趣?”他不觉得自己有趣,反而觉得自己话很少,要学的很多。
“你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很纯粹的,好像只有人间最真挚、最简单的感情,你能懂吗?”
水敏胧呆呆地摇摇头,“不理解。”
白碎河说的跟他认知中的自己完全不同。
“不理解没关系,以后会懂的。”
两人就这样边走路边聊天,排除这条街清空的原因,本来是很美好的氛围,却在路过一个餐馆的时候发生了改变。
餐馆外面摆了一些桌椅,现在却只有一桌人在吃着饭,老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一桌坐了四个壮汉,各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一身破烂的粗布麻衣可比他们像土匪多了。
白碎河一看就知道这几人有问题,他停在桌前,拔出刀,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打劫。”
其中一个壮汉见状笑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
水敏胧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一脚将人踢飞了出去。
那人撞在墙上,顺着墙缓缓滑下来。
那人刚一下来就捂着刚才被踢的地方,怒吼:“你们,给我杀了他们!”
水敏胧冷笑,一人赏了一脚,都踢飞了出去。
见状,白碎河也将刀收起来,拿出绳子帮忙将几人绑了。
刚绑完,就看见身后有一队官兵追过来了,还是刚才那一队人。
刚才那个队长无奈地看着白碎河和水敏胧,“你们俩,怎么刚出去就抢小朋友糖葫芦,我们正追着那俩冒充商人的呢,结果就接到了报案,赶过来……”
说着说着,他看见了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四个壮汉,“是你们。”
随后,他跟白碎河解释,“这四人前两天刚参与了一个盗窃案,这次多谢你们,才能这么快抓住他们。”
“没什么。”
很快,队长就指挥人将四人带走了,走得时候还听他跟手底下的小弟们说:“今天就全力处理这四个人,那两个人明天再说。”
听见这话,水敏胧看向白碎河,“你的目的达到了。”
白碎河浅笑,“走吧。”
“去哪?”
“衙门。”
“干什么?”
“蹭饭。”
另一边,客栈,楚浩看着眼前一桌子美食,正在大快朵颐。
孟川玥纳闷地问他,“衙门的人可是知道我们在这的,你就不怕官兵来客栈查?”
楚浩笑笑,说:“莫怕莫怕,好好吃饭最重要。”
当晚,楚浩和孟川玥就睡在了客栈。
白碎河和水敏胧睡在了衙门外的街上,本来是想着蹭完饭进去睡的,结果被赶出来了。毕竟人设里他们没钱,应该住不起客栈,只好睡大街了,反正睡衙门门口的流浪汉也怪多的。
直到丑时,杏乡山山脚处,几乎所有人都睡熟了。
白碎河悄悄睁开了眼睛,拿出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飞走了。
然而就在他飞走后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衙门的门开了,队长伸出头,迷迷糊糊地说:“进来睡吧,外面凉。”
然后他就看见原本两个人的地方少了一个人,他正纳闷,水敏胧赶紧说:“他有点事,回去了。”
他修为比白碎河高一个大境界,白碎河离开的时候他是能感觉到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点私事。
队长点点头,困得直打哈欠。
水敏胧起身正准备走,却突然看见远处房顶上似是有一团黑气,他警惕地看向周围,并没有发生什么,想了想,他还是进去了,没有太追究。
而远处,一处树下。
一个人藏身于斗篷之下,此时正好有一团黑雾过来,到他面前化作一个人影,跪在地上,汇报道:“林队,杏乡山最近灵修数量突然飙升,我们的人不好行动。”
那个被称为林队的人看不见表情,但周身已然开始冒出了黑色的雾气,是魔气。
似乎是意识到不妥,林队收了魔气,说:“那就先去处理别处,等过两天再来。”
“是。”
说完,那手下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杏乡山训练场。
鹤甲堤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书,不知不觉间,一只小鸟从窗边飞了进来,停在鹤甲堤的桌前。
鹤甲堤见状,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抓过小鸟,只看他轻轻一点,小鸟竟变成了一封书信。
他打开信封,一看就知道是茨墨言给他写的。
田甜乃是吾徒,与吾幼时经历相似,请师父帮她度过心中的坎。
没错,鹤甲堤是茨墨言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