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道秋汇集灵力于海礼剑上,大步上前,结结实实地捅了蓑笠翁一刀,蓑笠翁下意识捂住腹部,剑身刺穿了蓑笠翁的腹部,在蓑笠翁痛苦的神态下,杜道秋又将海礼剑抽出,在蓑笠翁以为他会走时,杜道秋又向他刺去了一剑,蓑笠翁没忍住吐了血。
看见此场景,角落里躲着的三个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们赶紧跑过去拉开两人,白碎河和楚浩赶紧去给蓑笠翁处理伤口,各种内服外服的药都用上,随后赶紧用纱布包好,伤口很深,搞不好会发炎。
而杜南灯则是把杜道秋推到一边,忍不住质问他,“你干吗?!”
杜道秋觉得可笑,“你们要杀我,我还不能还手了?”
杜南灯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碎河和楚浩,他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如今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他们只能自己靠自己。
他紧紧握着刀柄,做了一个决定。
“五焰之术。”
通红的火焰包裹着九醉狂刀,使大刀显得更加张狂。杜南灯提刀飞身,铆足了劲朝杜道秋劈下去。刚拿到九醉狂刀不久,剑灵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九醉狂刀的招式,他只好硬套自己之前的招式。
当然,这一式并没有对杜道秋造成什么伤害,他们修为差距太大了。
不过杜南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趁杜道秋躲刀的时候,杜南灯从戒指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毒粉。一瞬间,杜南灯咬开装毒的瓶子的塞子,借力劈向了杜道秋。
伴随着瓶子破碎的声音,杜道秋站的位置被毒粉完全覆盖了。这是他专门买的九阶毒药,会使灵力紊乱,价格高出天际,不过如果杜道秋有半步神级的实力,不知道这毒粉对他有没有效果。
杜南灯现在看不见杜道秋,他不知道杜道秋到底在哪,不过由于刚才的事,他时刻保持着警惕,观察粉尘内的变化。
果然,没一会杜道秋就提着剑刺了出来,直逼他面门。杜南灯连忙躲开,随即挂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说明杜道秋确实吸入了毒粉。
杜南灯一边躲杜道秋的技能,一边又悄悄拿出几张符纸。
在下一次杜道秋功来的时候,他脚下轻点,飞身躲下,顺便随手一扔,符纸飞到了杜道秋眼前,不知道这符纸有什么作用,杜道秋直接两下将其砍成了碎片。符纸落在地上,随意地躺着。
之后每一次,在杜道秋快要近杜南灯的身时,杜南灯就扔出一张符,直到第九张时。
此时的杜道秋已经很暴躁了,被自己儿子耍的团团转,杜道秋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杜道秋的攻势越来越猛,杜南灯眼见着躲不掉,又看看手里最后一张符纸,他想了个办法。
他躲避的步子变慢了,做出一副灵力不济的样子。杜道秋也看出来了,并且进攻得更快了。
“浪——”
杜道秋举起海礼剑,朝杜南灯释放灵技。
巨浪翻滚,杜南灯看见这有保护罩那么高的浪花,还真怕被拍死,他赶紧朝保护罩边缘跑过去,跑的时候他还不忘往后看,十分害怕。
在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回头看时,出乎意料的,他看到了杜道秋的脸,杜道秋的脸近在咫尺,吓了他一跳。
意识到不好,他加快了脚步。然而终究没能逃过,在他感受到杜道秋提剑要刺过来的时候,他赶紧转身,在对上杜道秋眼睛的那一刻,杜道秋的剑同样刺进了他的腹部。
杜南灯的眼睛是那么真诚,他深情地看着杜道秋,红了眼眶。他似是要开口说什么,不过终究没开口。他看杜道秋似是也有一丝丝的动容,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他看杜道秋的眼睛里满是歉意,似是在说“对不起”,但那眼神又极复杂,抱歉,不舍,决绝……
在杜道秋盯着杜南灯的眼睛探究时,杜南灯抓住杜道秋的刀,狠狠往后一刺,刺得更深了,彻底刺穿了。
“你……”
杜道秋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南灯则是看准时机,看准时机抱了上去,在杜道秋后背上贴上了最后一张符纸。趁杜道秋下意识想要去撕的时候,杜南灯直接抢过了海礼剑,退得远远的。
倒也不是他想演那一出,只是刚开始他够不到杜道秋后背,贴在前面容易被撕掉。
疼痛感袭来,杜南灯一手按住伤口,一手稳住海礼剑,“嘶,还挺疼。”
杜道秋看着杜南灯这一系列的动作,知道他又被骗了,一时间愤怒席卷了他,他大踏步朝杜南灯走过去,想要杀之而后快。
然而他还没走两步,背后的符纸就发起了淡淡亮光,随即是那些被杜道秋亲手斩碎的符纸,他们发着光,似是在呼唤,在寻找,没一会,那些符纸发出的光便自觉地连接在一起,一个接一个,形成了一个阵法。
“你!”
身在阵法之中的杜道秋此时心里和身体上都不舒服,这个阵法他不认识,但约摸着是个杀阵,此时正有灵力化成的锁链从地底钻出,想要困住他,还有大大小小的剑从四面八方而来,似要与他决一死战。
另一边,白碎河和楚浩刚给蓑笠翁处理好伤口,就看见杜南灯身上插着把剑站在那看着杜道秋。
楚浩看见就来气,他对白碎河说:“你受着翁叔,完全看看杜南灯怎么样了。”他的修为怎么还是比白碎河高些。
说完楚浩就走了,白碎河也准备过去,却被蓑笠翁拉住,蓑笠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绑带,运气打坐,虚弱地对白碎河说:“放心,他刚才中了我的暗器。”
“剑上带毒?”
蓑笠翁点头,“西海的剧毒,他应该没有解药。”
虽这么说,但白碎河还是有些担心,杜道秋在跟西海合作,万一有解药呢……
再看杜道秋时,除了刚才肩上的伤,他身上已经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擦伤,双脚也已经被锁链缠住了。
另一边,楚浩赶紧跑过去扶着杜南灯坐下,“你怎么回事啊,弄成这样。”楚浩话里话外满是心疼。
伤成这样,楚浩看着那个他身上插着的剑,有些不知所措,也没人教过他怎么处理这种剑伤啊,蓑笠翁那是妖族,跟人族不一样。
杜南灯看出了楚浩的纠结,他忍着疼痛,直接拔出了海礼剑,瞬间,伤口渗血更加严重了。
“你,你轻点啊。”
楚浩赶紧拿出东西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