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梁小小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她长鞭狠狠抽在中年男人的右肩上,使他疼得直吸气。
中年男人捂着右肩,还想往二楼走,这时他也不藏着他灵修的身份了,蹬在石雕上就想借力飞上二楼。
然而却被梁小小的鞭子勾住了脚腕,梁小小猛地一拽将人拽了下来。
他挣扎了两下,见行不通,就想用灵技将梁小小打到一边。正在他掐诀之时,庄二突然一记飞镖扔过去,五枚飞镖有四枚都插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梁小小看出来了庄二想弄死他,借此给了中年男人致命一击。中年男人到死都睁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梁小小则是朝庄二招手,示意他下来。小声问:“这人怎么办?要不弄乱葬岗去?”
庄二摇摇头,“我爹在上面。”
梁小小当然听出来了言下之意,不过还是幽怨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庄二,你跟你爹亲得很呢。”
庄二挠挠头,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夸他,不好意思地说:“哪有。”
“哼。”梁小小看见庄二那傻乎乎的样子就来气,合着庄二就在他爹那脑子是清醒的。
不过她还是帮庄二把尸体抬了上去并给了掌柜的一笔不小的封口费,同时也让掌柜的给那些受惊的客人们一些补偿。
顶楼的包厢内,庄文今看看地上躺着的中年男人,又看看梁小小,半天冒出来一句,“这就是我未来儿媳妇?”
“啥?”庄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谁料庄文今又来了一句,“武艺高强啊,你小子能不能驾驭得住?”
“咳咳。”
两人瞬间红了脸,庄二赶紧转移话题,“尸体给你弄来了,你自己处理?”
“行。”庄文今点头,之后问梁小小:“跟你一起的那俩人呢?”
梁小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回答:“他们有点事处理一下,今天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
“哦,这样啊。”庄文今点点头,“我也有点事,先走了,你们好好相处。”
说完,庄文今就开始收拾了,他拿出一个破旧的麻袋,将中年男人的尸体放了进去,经过一番装扮后,像是收垃圾的一样将中年男人拖走了。
庄二看了一眼天,还早,他提议:“要不我们去逛逛月见城?”
“好啊。”
梁小小笑着,立马拉着庄二往外走。
交贵城。
白碎河和楚浩举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几步,销古在后面指路,“往前往前,再往右,快到了。”
而水母则在一旁看销古的的动作,学习如何感应物华天宝。
脚踩在龟裂的土地上,几人都小心地走着,这四周看着太阴森了,黑压压的空树枝子,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却没有一点发芽的迹象,仿佛他们生来就是如此,从来不会改变。
片刻后,白碎河停下脚步,问销古,“怎么样?到了吗?”
销古也停下来,双手掐诀,仔细感受着宝物的位置,只是一会儿他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往前跑了几步,到一棵大树下,他看向树下插着的一个无字碑。
“就是这了。”
三人后知后觉地跟过来,楚浩看着周围的环境,很是不解,“这是哪?”
他知道交贵城荒凉,但没想到这么阴森。
“等我看一下。”水母赶紧拿出销古给她的地图,一点点找着,“这里……”
这里光线不好,水母看得有些费劲,终于她找到了,很开心地喊了出来,“找到了,是乱葬岗。”
楚浩瞬间背后一凉,“还不如不说,怪吓人的。”
“告诉你们也好,毕竟这里都是孤魂野鬼,小心把你们都吃了,你们动作最好放尊重点。”
说着,销古已经走到了无字碑前面,将手轻轻放在碑上,感受着碑中残留的力量,“这块碑已经有五百万年了。”
“五百万年?不会变成齑粉吗?”水母眨着漂亮的大眼睛。
销古冷脸白了他一眼,“没脑子就别说话。”
水母尴尬地看了看楚浩,问:“那个,他什么意思啊?”
“他骂你呢。有足够强的灵力护着,自然不会化为齑粉。”楚浩无奈地看着水母,他觉得水母在这怪委屈的。
“要不你还是回枪里休息吧。”
“才不要,我还有好多好多要学呢,万一以后用得上。”说着,水母又屁颠屁颠地跑到销古跟前了。
销古抚摸着无字碑,自言自语:“怪不得我刚才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原来是你。”
“你说什么?”水母往前凑了凑,以为销古在说什么重要的事。
销古直接选择无视她,转头看向白碎河和楚浩,说:“这地方没错,我脚底下应该就是那宝物所在的地方。我也已经知道这底下是什么了,你们是打算自己看还是我现在告诉你们?”
白碎河感觉销古神情有些复杂,也不想为难他,说:“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行。”
销古点了下头,让众人往后退了几步,他伸手向后一握,一把灵力化成的剑出现在他手中,是销古剑。他抬手挥下,一股庞博的剑气将地面劈出了一条缝,他没管他们震惊的样子,淡定地收起销古剑,示意他们跟着他下去。
三人跟着跳了下去,这缝隙很深,像是从天空摔下来一样的感觉,还好在落地的时候,销古用灵力托住了他们。
之后便销古站到了一边,让出了前路,说:“你们要探索的路,你们自己走,我带水母去别处看看。”
说完,他朝水母挥挥手,带水母一起走了另外一条路。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白碎河他们也不知道方向,只能顺着一个方向走。
他们已经习惯了销古这独来独往的性子,也没说什么。两人贴着周围的支撑物慢慢走着,本来大家在一起感觉一切都正常,不过一旦空气安静下来,细小的差别也会被放大。
楚浩摸着手底下的东西,感觉很不对劲,这东西突然变得很软,很有弹性,像是在流动一般。
“白碎河,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白碎河也注意到了手下的东西似乎不知不觉变了,正准备走时,突然周围亮了,眼前的场景吓了他一跳。
明明感觉这个空间不大,但是却不能一眼望到头,因为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像是被薄膜包住的水球。悬浮在那里,挡住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