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众人欢呼雀跃,在雨中尽情地奔跑。有的村民直接仰头张开嘴巴接雨水喝,有的喜极而泣抱在了一起。
村长看着这场久违的及时雨,终于露出了微笑。
木木也很激动:“三水哥!下雨了!”
“对啊!下雨了,再也不会缺水了,瘟疫也能停止了!”
木木开心地在雨中蹦蹦跳跳,三水则温柔地看着她,今天真好。
随着芨芨草的普及,村子里已经感染瘟疫的村民渐渐好了起来,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周叔也很开心,拿着仅剩的芨芨草让三水给胡城和附近的村庄送去点。
三水看着不多的芨芨草,说实话,他不想救别人,只希望自己的村子好好的。
周叔告诉三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虽然我们力量有限,但是能贡献一点还是贡献一点吧!如果周围瘟疫不除,我们村子也难平安啊!”
三水听了若有所思:“我明白了师父,我这就去!”
把草药准备了一下,三水看到了一棵很像芨芨草的草,他想起来了,对师父说道:“把这棵草去掉吧!这不是以前木木采的一种不知名的草药,药性未知,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周叔拍了拍脑袋,似乎想了起来:“对啊!我忘了这棵草了。”说罢把草拿出来随手放进了抽屉。
一路上风平浪静,除了枯死的庄稼,没有见到任何人影。三水来到了胡城,这里守门的士兵他认识,以前给他母亲抓过药。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因为瘟疫的缘故,这里把守的格外严格。
“高大哥!”三水在城门下喊人。
好大一会儿,城门里的缝隙里露出一张白布蒙着的大脸,他双眼无神,尽显疲态:“三水兄弟?你来做什么?这可是非常时期。”
三水把草药拿了出来:“我知道,高大哥,这是芨芨草,对治疗瘟疫有很大作用,你收下吧!”
高大哥听了两眼放光,拉下蒙口布:“真的吗?这么说,我媳妇儿有救了?”
“是的,你自己留下一棵,剩下的让各个药铺辨认,拿出存货,可以救更多的人。”
“好兄弟!如果这草真的有用,我一定要带我媳妇儿好好地谢谢兄弟你。”
“行,高大哥,你先忙吧!我还要给其他地方送草药。”
说罢三水便走了,高大哥还在后面道谢:“等瘟疫过去,一定上门道谢!”
自从下了那场雨,村子里的情况好多了,把地里枯死的庄稼处理掉,重新翻土。把仅剩的一点粮食,不管是什么东西,全都种上了,只要有水,就有希望长出来。有了粮食,就能有幸福的生活。
干了一天,二狗子喊了三娃子一声:“三娃子!别干了!明天再来!”
三娃子回应一声,拿着锄头便过来了。
“三娃子你看!”
二狗子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什么东西?”
“是村长给我们的,”二狗子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说道:“杏花酒。”
三娃子一听是酒两眼放光:“真的?好久没有尝过了,快!”
二狗子推开三娃子的手,把酒又收了起来,说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走!”
“朦胧月色,知己一个,好酒一坛,人间极乐,”二狗子已有几分醉意,学着读书人喝酒时的状态有模有样的说了两句。
看着二狗子滑稽的样子,三娃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推杯换盏之际,突然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一阵风吹过,喝的较少的三娃子清醒了许多。
他摇晃着二狗子:“狗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二狗子醉的厉害:“啊?什么声音?什么也没有啊!”
三娃子四处张望,月亮藏到了云层中,周围环境有点黑,他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下去,拉着二狗子就要离开。
可是二狗子却意犹未尽,晃了晃酒坛子:“还没喝完?三娃子,我们再来!”
推搡之间,酒坛子“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二狗子也不闹腾了,出奇的安静。
一只手出现在三娃子的后面,三娃子以为是二狗,也顾不上摔碎的酒坛,拉起二狗就要走。却感觉这手过于粗糙,指甲也过长,回头一看,吓得他三魂没了七魄,大叫一声,响彻天际。
“村长!不好了!”
一大早村长便被叫醒了,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惊慌?”
“他......你......村长你去看看吧!”
众人来到田埂,发现了两具尸体,头部都被咬得面目全非,看不出来是谁。
但是看到酒坛子,村长猜出来了,本来想着他俩一直在山脚下负责焚烧尸体,比较辛苦,瘟疫也过去了,把自己家压箱底的酒拿出来犒劳他俩了。没想到这才没几日,就遭遇了如此不幸。
“这是怎么回事?像是牲畜咬的?”
“是狗还是狼?”
“前段时间大旱,植物枯死,动物也都饿死了,不会有这么大型的动物袭击人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看他们的样子,惨不忍睹,太可怕了!”
周叔姗姗来迟,自从瘟疫一事解决后,村民们都很尊重他,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三水捂住了木木的眼睛,让她不要看,场面比较瘆人。
周叔简单看了一下,眉头紧锁:“烧掉吧!”
村长不解:“还要烧掉吗?瘟疫不是已经过去了?”
村名们也是一脸疑问,同样不解:“是啊!自古以来除了瘟疫就没有烧掉尸体的说法,都是入土为安,不如我们把他们丢到山上去吧!”
“烧掉!”周叔严肃地又说了一遍,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好,听你的,你去准备柴火,你们几个去挖个坑,烧完直接埋掉。”
几个被点名的村民相互看了一眼,村长和周叔都发话了,他们也没办法,纷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