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给了一巴掌给宜修。
“贱妇,朕不知道朕的枕边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毒妇,你害死纯元,你怎么有脸在朕面前装作姐妹情深!”
宜修捂着脸,心里面已经清楚皇上已经知道了是她害死了柔则。
“皇上,臣妾何错之有,柔则害死我的孩子,我让她给我的孩子偿命有何不可。”
宜修索性不装了,装了这么多年她也累了,她每夜梦见纯元她都觉得纯元死的太轻松了,纯元这个贱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皇上愤怒的指着宜修,“纯元善良,何时害死过你的孩子。”
皇后悲哀的看着皇上,她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当年弘晖的死皇上一清二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您是真瞎还是装作不知道,弘晖在你眼里是什么?”
“臣妾抱着弘晖跪在姐姐的院子外面,求求姐姐让一位府医出来给我的弘晖治病,可是姐姐呢,自始至终都没同意,臣妾的弘晖就活生生的死在臣妾的怀中。”
“你说她善良,真是天大的笑话,哪个善良的人会将府医全部叫到院子里不给自己的侄子致命。
哪个善良之人会勾引自己的妹夫,抢了妹妹的嫡福晋之位,哪个善良之人会用青楼女子才会用到息肌丸。”
“她柔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面多年,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你!你!”
皇上指着宜修,半晌都没有说出来什么话,在他面前一向端庄稳重的宜修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疯妇。
“你千不该万不该害死柔则!”
宜修抹了一把眼泪,毫不在意皇上的指责。
“皇上不能给臣妾做主,臣妾也只好亲自动手给弘晖报仇,皇上您的子嗣凋零,都是您自己的报应。”
“弘晖在你眼里命如草芥,但是他在我眼里就是我的命根子。”
皇上根本就不相信皇后嘴里的话,皇后是在为自己的错误找理由,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柔则是如此不堪的女子。
“够了,一派胡言,宜修你太让朕失望了,朕要废后!你不配为皇后!”
对于皇上的决定宜修没有惊讶,柔则本来就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伤害别人,也能刺伤自己。
现在她自己亲口承认了是她杀死了柔则,皇上不可能放过她了。
“臣妾对皇上也很失望,没有哪个女人像臣妾这般爱过你,皇上您这样人活该孤家寡人。”
皇上面无表情从床榻上下来,小太监迅速走上前替皇上穿衣,这种事情他们听了一耳朵,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一个小宫女偷偷跑出景仁宫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淑妃的人看见这个小宫女,一路跟随找了一个机会打晕扔到偏僻的地方。
至于竹息那里,早早就被人往屋子里吹了迷香,保准一觉睡到天明。
皇上废后已成定局,这些宜修曾经从府邸带入宫中的奴婢太监,也被送入了慎刑司严刑拷打。
一夜间,皇后被废,这场长达半年的算计落幕。
安陵容将身边的宝鹊找了一个借口送入了辛者库,还有身边可疑的探子全部都清理了一遍。
“恭喜你了文妃,以后不用担心皇后捏着你的把柄指使你做事了。”
文妃笑了笑,压在心头上的大石被移开,她终于可以大口呼吸,她身上洗不清的罪孽下辈子再偿还,以后她是安陵容,不是谁谁手上的一把刀,一枚棋子。
“芳若那里还得尽早除掉,皇后身边的心腹被除掉了,只是做事情要斩草除根,废后也不能留多久,破船还有三斤钉。”
江采苹点点头,后宫所有的障碍已经扫平,而害死她的罪魁祸首仍高坐皇位。
但是若是现在就弄死了皇上,估计前朝动荡,弘昭尚且年幼,这件事情急不来。
皇上再废后之后,心情阴晴不定,御前伺候的太监被发落了好几个。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朕来是想让你管理后宫事务,废后在景仁宫幽禁,后宫宫务无人管理,朕思来想去唯有你合适。
你性情和善,跟着废后学过如何管理宫务,朕相信你能处理好宫务。”
江采苹:“皇上信任臣妾,是臣妾的福分,只是宫务全都给了臣妾,臣妾也怕经验不足,会处理不当,不如皇上让一位经验老道的嬷嬷来帮臣妾一段时间。”
皇上见江采苹没有拒绝,满意的点点头,他没有立后的想法,宜修做的事情已经让他很失望了。
第二日竹息姑姑匆匆带着太后的懿旨过来,那时他就明白了柔则的死,他的母后也知道真相,甚至替宜修隐瞒。
母后明明知道他有多爱柔则,可是母后为了乌拉那拉氏的后位,选择了隐瞒,甚至临死前还留下了懿旨不许废后。
可惜圣旨已下,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的母后从未坚定的选择他,她选择过小十四,也选择过乌拉那拉氏,可唯独没有一次坚定的选择他。
皇上逗了逗弘昭就离开了长春宫,就回养心殿处理公务,能与他相伴的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宫权在手,江采苹才真真切切体会了一半一宫之主的感觉。
随着弘昭年纪渐长,皇上正如当初所说亲自给弘昭启蒙,江采苹也荣升淑贵妃。
果郡王府。
“额娘,这个院子里面怎么样有人乱叫,好吓人。”
元澈指着院子里,孟静娴牵着儿子,看了一眼这个已经有些荒废的院子,里面关着的正是玉侧福晋。
玉侧福晋已经疯了,整天大吵大闹,果郡王怕浣碧将不该说的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提过将浣碧放出来一事。
“元澈不要怕,明天她就不会乱叫了。”
第二日一碗哑药送进去,那个疯女人再也没有开口说话过。
孟静娴虽然此生都是侧福晋,但是果郡王府中只有她一个女人,没有侍妾和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