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宸轻摇了一下头。
“不用处死赵景天,他也活不了几天了,至于赵弘奕母子,我准备把他们交给歌儿处置。”
商诀没有意见,只询问道:“那永国公府的人呢?”
“永国公府除了两个姨娘和几个庶子庶女外,就只有林谨豪的妹妹林谨琳了。
她的婆家也是赵弘奕派系的,没少利用赵弘奕母子的关系作威作福,到时候与林氏族人一并处斩即可。”
这时,有宫人敲门端了饮食进来。
“王爷,这是屈总管特意吩咐御厨,给您煲的燕窝粥。”
赵景宸不疑有他,应道:“放下吧。”
宫人放下托盘退了出去。
赵景宸忙得午膳只吃了几口,这会儿正好有些饿了,便端了粥舀了一勺子就准备往嘴里送。
突的。
刚才没出声的商诀,急急抬手阻止,“且慢!”
赵景宸手里的粥停在了唇边,“怎么了?”
“王爷,屈总管怎么会让不认识的人来送粥?”宫人进门,商诀就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
赵景宸放下粥,朝外喊道,“凌云,去把屈总管叫来。凌志,快,把刚才送粥的那个宫人抓起来。”
凌志往宫人离开的方向飞扑而去。
凌云则匆匆去找屈总管,没走多远,就迎面碰上他端着一碗青菜瘦肉粥,往御书房的方向而来。
“屈总管,王爷找你。”
屈总管点头,乐呵呵地往御书房跑。
“王爷,可是饿了?老奴亲手熬了粥……”话说到一半,便看到玉案上的粥,指着粥大惊道,“王爷,这是谁送来的?您吃了?”
“没有,若不是商诀阻止得快,本王就吃了。”
屈总管抖着手,从怀里掏出银针往燕窝粥里插去,抽出银针一看,银针接触到粥的部分都变成了黑色。
“这粥有毒!”
这一惊,让他浑身冷汗直冒,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咒骂。
“谁干的?这些破落玩意儿,王爷宽厚留他们性命,他们竟然不知足,还敢干出这等下作事来,把人找出来,咱家非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赵景宸怕他气出个好歹。
安抚道:“好了,本王没事,你别气,你们着手把宫里的人清理一遍,身份不明的,直接赶出宫便是。”
屈总管恨恨道,“老奴在宫里还有些人脉,这事交给老奴,定能办得妥妥的!”
商诀点头支持,“王爷,这事交给屈总管最好不过,他对宫里的弯弯绕绕很清楚,也能镇得住那些个有歪心思的。”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身份可疑的,你看着处置,想出宫的放他们离开。”
屈总管点头,“这宫里的人,慢慢的都要清理出宫,换新人进来才稳妥。
从这一刻起,只有王府的几个小太监才能进这御书房,也只有他们送的吃食和水,王爷才能入口。”
“嗯,你去忙吧。”
屈总管刚出御书房,就看到凌云和凌志提拎着一个太监远远而来。
这下,他也不走了,迎上前就对着太监一阵拳打脚踢。
“该死的下作东西,你竟敢给王爷下毒,既然你对赵景天那野种如此忠心,那你就去陪着他一起死好了。”
太监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就没打算活着了,任屈总管打骂,不作声不求饶。
商诀闻声走出来。
凌云指着躺地上的太监道:“他很狡猾,我们差一点就没能抓住他。”
商诀皱眉,上前问地上的太监:“你是哪个宫里的?”
“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用点手段是不会说的。”
屈总管挥手招来两个侍卫:“把他给我带走,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
凌云、凌志,你们几个好生守着王爷,非常时期,人多事杂,要小心些。”
商诀等他们离开,才冲凌云几人道:“刚才好险,王爷差一点就中招了,我们得擦亮眼睛。”
这边,屈总管几人带着太监来到一间暴室。
他憋着一口气,从墙上取下刑具,对着太监就是一阵没头没脑的招呼。
“我们王爷是先皇留下的唯一嫡亲血脉,先皇他老人家在世时,就想立王爷为储君,若不是太后从中作梗,皇位哪轮得到他赵景天?
现在他野种的身份被揭,混淆先皇血脉,谋权篡位本就是死罪。
再说了,他现在这样,又不是我们王爷害的,是他的儿子赵弘奕害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找我们王爷麻烦?”
这下,说到太监的痛处,他吐出嘴里的血叫嚣道:“是我们殿下害的怎么了?为了坐上那个位置,用些手段再正常不过。
成王败寇,历朝历代的皇上,有几个不是靠手段上位的?”
屈总管听出了苗头,“这么说来,你不是赵景天的人,而是赵弘奕母子的人?”
“是又怎样?若不是他战王和长公主横插一脚,我们殿下就成功了,登基指日可待。
如今,被你们安上弑父杀君的罪名,关在天牢不见天日,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你们难道不该死?”
屈总管停了手,“弑父杀君的罪名,可没有半点冤枉他们母子。
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个罪名,以他们野种的身份,他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皇上?”
太监梗着脖子,“有何不可?皇上虽不是先帝所生,却也是实打实的皇室血脉,继承皇位也错不到哪里去。”
屈总管气笑了,“先皇有嫡亲的儿子,别人染指皇位,那就是谋权篡位!
行了,咱家也懒得再跟你在此掰扯,既然你如此忠心,那就先下去替你的主子开路吧。”
说罢朝侍卫示意,侍卫手中的刀一扬,直接抹了太监的脖子。
处理了太监,屈总管去御书房禀报结果:“王爷,是赵弘奕母子的人,他说他的主子眼看就要成功了,是您让他主子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商诀皱眉,提醒道,“屈总管,先清理景阳宫和赵景天身边的人,一个不留。”
赵景宸补充道,“皇姑母饶了姚怀安一条狗命,你可以去找他,或许能揪出一部分藏得深的害虫。”
屈总管用力点头后快步离开。
赵景宸看向商诀,“知会刑部陈尚书,明后两天就把事情处理完,该流放的流放,该斩首的斩首。
这事并无疑点之处,拖着反让有心人心生侥幸,虽我们不惧变故,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商诀点头应下,“那赵弘奕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