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雅来叫如意去小厨房包饺子的时候,见如意倚靠着月牙桌,手摸着小盼菩提正在发呆,傻傻的样子,和以往的如意完全不一样。春杏在小雅还没有出声的时候扯走了她。
“姑娘怎么了?”小雅好奇地问。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说的不要说,你忘了张嬷嬷教给你的规矩了。”
小雅忙摇头,道:“姑娘说今天她也要包饺子。”
“等冬至时候再说吧,你看姑娘现在有心思去包饺子吗?”
小雅又连忙摇头。
“你去把四小姐接过来,姑娘说了让她也学习一下。”
“好的。”小雅高兴地跑走,好久没有和小婵说上话了,自从她去服侍四姑娘后,她们的地位就越来越大了,现在小婵已经升了大丫鬟,瑾儿也升了大丫鬟了,以前在姑娘院子里服侍的四个小丫头,只有她和紫儿还是小丫头。
“小婵姐姐,姑娘吩咐带四姑娘去听雨轩学习包饺子。”
“哟,小雅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喊我姐姐呢。”一边说一边整理如兰的衣服。
“小婵姐姐,小雅以前不懂事,你现在已经是四姑娘屋里的管事丫鬟了,我怎么还敢直呼你的名字。”
“真是懂事啊。”笑着拍了拍小雅的脸蛋。“其实你也不要着急,好好替姑娘办差,有升为大丫头的一天,再说现在小丫头不都是你管着嘛。”
小雅想,也是。自从小婵和瑾儿离了听雨轩,又补了小枝和悦儿,现在自己是小丫头的头了,顿时也高兴起来。
众人欢乐地聚在暖阁用饭,这时候天已经冷了,如意便把饭桌摆在了了然居的暖阁,这里离父亲的前院最近,方便父亲从衙门回来就可以用上热热的饭菜。
如意见如诺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自从上次回府后,她闹情绪每次都要在自己的缀锦楼吃饭,后来又突然要和大家一起吃饭,只是每次都板着脸,也不叫人,如薇和如画和她打招呼,她也是不理。
曹城觉得今天的饺子皮薄馅多,便吃了一大碗,如意见张娘子接过曹城的碗,很自然地又添了一些羊肉馅的饺子。
如意还不知道父亲喜欢羊肉馅的,每次吃饺子他都是随便吃一碗就放下碗不再吃了。
曹城接过碗对张娘子点了一下头,如意觉得还应该多给他们制造一些见面相处的机会,又想入了冬应该去查看一下两个庄子的情况,还要送些冬衣给曹兕和柳苋,
虽然他们的小厮已经回来取走的冬衣,但那都是以前的旧衣服,现在新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便开口道:“父亲,女儿打算去紫岩书院去看看两位弟弟,冬衣已经做好了,送去给他们。”
“派人送去就行了,天气冷了,你不要路上奔跑。”
“到年底了,女儿还打算去各个庄子查看一下。”
“嗯,那你安排好随从的人,去去就回来。”
“好。”
江伯年踌躇了一会儿道:“亲家公,我也想同如意一道走,回家去看看。”
“可是你乡里的祖宅和田地都没有了,回去住哪里?”
“还有族亲在,一直想要回去看一下,以后上京去了可能就不容易回来了。”
“父亲,我就陪伯父走一趟,有女儿在一定安排好,你放心吧。”
如意本想找个时间把古岚县的庄子转给江啸,那里有他的祖宅,那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既然伯父想要回去,那就趁这次机会给吧。
就在如意说完这话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如诺轻蔑的笑容,如意的太阳穴突突一跳,感觉如诺又会弄什么幺蛾子出来。
回到听雨轩,如意给张嬷嬷等人讲了自己对如诺的担忧,这一次如意出门,让张嬷嬷和奶娘都留下,要特别关注如诺的动静,张嬷嬷还要辅助张娘子把家管好。
张嬷嬷有点担忧地说:“姑娘,两个姨娘和三小姐那里最近没有什么动静了,王姨娘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念经叩拜,
顾姨娘和三小姐每天都要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很多次,还想透过围墙和院门窥探外面的情况,但是最近这几天突然安静了,也不到院子来了,每天只呆在屋里。”
如意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也找不出头绪来。便说道:“让婆子们守好院门,无论什么事不放她们出来,一切等我回来再处理。”
许妈妈道:“姑娘这次出门,要多带家丁,毕竟潘家的庄子就在旁边。”
“嗯,我会的,奶娘。”
张嬷嬷又说道:“听我家里的说潘氏死了,丁老婆子被衙役赶出了州府,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她们自找的,丁老婆子疯疯傻傻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不用去理她们了。
有没有如愿的消息?上次我听宛若说田翠清对如愿也是极凶的,不是打骂就是不给饭吃,听说活得连乞丐都不如。说如愿还偷跑出去找如诺和宛若求助。”
“如愿的消息没有,倒是听儿子带信来说田翠清怀孕了,对外说的是刚刚怀孕,但是常全给了那个去把脉的郎中十两银子,那郎中说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如意吃惊地捂住了嘴巴,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推算的话,那就是她们想害我反害了自己的那一晚怀上的。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郎中有没有说田翠清如何处理孩子的?”
“听郎中说开了保胎药,还让他每月都去一趟,一定要保证孩子平安诞生。”
如意觉得可能田翠清认为潘家现在虽没有当官的,但是财产多,她以前在家哪里过的上这么富有的生活,毕竟她父亲只是七品。
车马一路上巡查过去,到了古岚县已经是三天过后了,如意很兴奋地带着江伯年逛庄子,在江伯年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江啸曾经生活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让如意不禁为之惊叹。这是一座简陋的房子,仅有三间,四周用竹条围起的栅栏已经多处腐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如意兴奋地走上前去,正准备伸手推开栅栏,江伯年却抢先一步,轻轻推开了栅栏,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生怕栅栏上的尖锐部分勾到如意的衣服。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充满了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