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他就早早的起床了,在堂屋里练了几遍武功,天色都还没有亮,他拿着一些干粮跟水就进了地道,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找他,他都提前交待过了。
院子里跟房间都有蚂蚁守着,有人进来他也能发现,当然城外的祭台周围到处都是潜伏的蚂蚁,他相当于有多个角度观看。
天色也泛起了鱼肚白,天开始渐渐亮了起来,码头前面的空地上也开始热闹起来,之前干活的那些苦哈哈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老头老妇,穿着大红的新衣服,开始摆弄起祭台来。
整个祭台都铺上了大红布,香案上也铺着红布,整个现场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只不过大家的表情有些麻木,还有些恐惧。
当天色开始大亮的时候,东西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长长的香案上摆满了精致的香烛,瓜果,各种肉干,这时城墙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男人,后面也跟着一群人,都是穿着大红的衣服。
吴波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李昌海,看样子今天的主祭就是知府了,都是官府带头,他后面跟着的也是各级官员。
官员后面还跟着一大片人群,有拉着车的,车上面的铁笼子装着各种动物,有野猪,老虎,很多还是妖兽,有提着篮子的,有赶着羊的,看样子都是去祭祀用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后面还有20来个老妇,穿着大红的衣服,背后背着一个竹篓,竹篓里面居然都是3岁左右的小孩子,童男童女个10个,每个小孩都穿着红色的肚兜。
手里还拿着糖葫芦,有的牙齿还没有长齐,便用舌头舔着糖葫芦,一副开心的模样,口水弄的满脸都是,一个个还发出“咯咯”的笑声,有些小孩还举着糖葫芦相互吐舌头做鬼脸,开心极了。
很快李昌海率着众人走到了祭台上面,一个个表情严肃的站着,面朝大江,后面的人群也开始把车上的铁笼往祭台上面搬,各种动物也都搬到了祭台上面。
很快装着各种动物的铁笼子摆到了香案前面,那些羊也被捆住了四肢丢到了香案前面,还有一些鸡鸭鹅,都摆到了这里。
现场跟动物展览似的,那些动物估计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个发出怒吼或哀嚎
“吼。。。”
“嗷。。。”
“咩咩。。。”
笼子里的妖兽一个个也发起狂来,用身体疯狂的撞击铁笼,虽然铁笼子被撞的摇摇晃晃,但是始终也挣脱不出去,有只老虎连头都撞破了,鲜血淋漓。
这时那些老妇也背着孩童上了祭台,颤颤巍巍的走到香案前面,把竹篓放到香案上面,眼中充满了泪水,有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有的还用手摸摸小孩的头,满是不舍。
这时有个老妇忽然泪流满面,情绪激动起来,张开嘴似乎在骂,然后抱起竹篓往回跑去,可惜还没有跑去几步就被前排的一个官员伸手拦住,抢过她怀里的竹篓,把老妇推倒在地上。
那官员拿着竹篓打算重新放到香案上去,那老妇趴在地上却却死死的抱住他的脚跟,这时台下赶紧冲上来两名衙役,把那老妇拖了下去,官员重新把竹篓放到香案上。
这时香案上的孩童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下面都是凶猛的老虎之类的,还在咆哮,所以小孩子也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李昌海走到香案前面,点燃了蜡烛,香,然后退后几步,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祭表,开始大声的念了起来,念到高潮处,后面的官员也跟着念,然后跪到在地上磕头。
李昌海接着念,激情之处,后面官员又是跟着吆喝,然后跪到地上磕头,这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面的官员磕头也磕了七次,李昌海终于念完了,然后走到香案前,用烛火点燃了祭表。
这时台上后面的民众开始敲锣打鼓 ,吹起号来,音乐比较喜庆,李昌海也跪到祭台前面,开始磕头,后面的官员也全部跪到地上跟着磕头。
下面的人群也乌压压的全部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5分钟左右,明亮的天空似乎有些暗了起来,前面平静的江面忽然冒出巨大的水泡,水面翻滚,翻起巨浪,极为吓人。
浪越涌越高,声势越来越大,不过江水并没有涌向岸边,一道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一只人身从水面露了出来,不过头颅有些丑陋,总有些不协调的样子。
长了一副凶恶的脸,脸色青青的,两个眼睛跟灯泡似的,眼睛珠子快瞪出来的感觉,嘴巴大大的,里面长着獠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岸上的人群见了,更是紧张起来,不停地磕着头,双手作揖,口中念念有词,祭台上的音乐也吹的更加响亮了,更加喜庆了。
那怪人也乘着江浪朝着岸边靠近,到了岸边这怪人的身形才全部露了出来,居然是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却是螃蟹的样子,有八条腿,还是横着走路。
那怪人看着眼前的模样,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一个跳跃直接就从江边跳到了祭台上面,吴波通过蚂蚁清晰的看到,李昌海跟后面的官员脸色惶恐,身体在发抖。
祭台上这时也安静了下来,老虎野兽什么的也不叫了,一个个蜷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跟小猫似的,那人妖欢快的走向笼子,伸手把铁门拉开,拉出里面的老虎,张开血盆大口。
怪人的嘴巴忽然就变大了很多,一口就把那老虎吞了进去,然后打了个嗝,拿起香案上的酒坛子,打开盖子,痛快的喝了起来。
然后又走向另外的铁笼子,把里面的妖兽都是一口一个,吃一个妖兽喝一坛酒,脸上露出痛快的表情。
很快祭台上的妖兽跟动物全部吃光了,只剩下20个童男童女坐在香案上,一个个也是被吓傻了, 表情呆滞,身体发抖,连哭都不会了。
那人妖睁大眼睛,脸上露出期待之色,用舌头舔舔了嘴角,走向最近的一个男同,然后伸出舌头在那小孩粉嫩的脸上舔了一下。
然后脸色一变,转过头来,愤怒的看着李昌海他们,张开嘴巴,好像在骂什么。
李昌海更是吓的面如土色,不断地磕头作揖,然后跑下祭台,面色焦急的找人去交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