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
上三层中有名的商贸城,各大商会名下产业不计其数,各种小摊小贩于路两旁摆卖,叫卖声此起彼伏。
城中客栈酒馆几乎客满,从城东走到城西,终于有一家酒肆可以入住。
在一楼点了桌酒菜。
“听说了吗?”
“什么?”
“石城拍卖会要拍卖秘境令牌,上三层有头有脸的宗门都来了。”
“什么秘境?”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传言那个秘境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里面机缘无数,就是那秘境凶险无比,进去后能出来的人,十不存一。”
“要我说,进去的人基本上死于内斗,为争法宝机缘,同门之间尚有内斗。”
独孤濯:“要去这秘境?”
白晓:“嗯。”
独孤濯:“我们要去拍那个令牌?”
白晓:“不用,来这是给恩恩找一个合适的师父,没听见吗?上三层有头有脸的宗门都在。”
独孤濯:“恩恩的资质,进上三层的宗门有些难。”
钟意:“不难,只要有一颗洗髓丹。”
独孤濯嘴角抽搐,这东西,有价无市。
钟意:“师兄等会一起去趟药阁和黑市。”
白晓:“我与李姑娘去看看,能不能盘个小店铺,给李姑娘做些小生意营生。”
他们不可能一直带着李茵茵这个普通人,李茵茵的身体也不一定能跟得上他们的来回奔波。
兵分两路,白晓与李茵茵,李恩,东方礼先去了服装店给李恩买了几身漂亮衣服,又去了首饰店挑了几个漂亮首饰,糖果铺子,点心铺子,绸缎庄……李恩困了,东方礼带她回去休息。
李茵茵:“白姑娘,这天都快黑了,可有什么想法?”
白晓眨了眨眼睛:“主要看李姑娘是什么想法。”
李茵茵:“白姑娘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白晓:“再见多识广,也左右不了她人的命运。”
李茵茵:“白姑娘。”
白晓:“何事?”
李茵茵:“茵茵羡慕白姑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做一个跟白姑娘一样的人。”
白晓:“机会不大。”
李茵茵:“那就是有?”
白晓:“李姑娘,能不绕弯子了吗?”
李茵茵:“白姑娘,小女子想修行。”
白晓:“这条路可不好走,李姑娘要是下定决心走这条路,本小姐倒是能帮点小忙。可李姑娘,真的有这个决心吗?有些人可以一帆风顺,有些人注定一路腥风血雨。”
李茵茵慢下脚步。
白晓继续在街边闲逛,遇到喜欢就问问价,合适就买,不合适就讲讲价。
从手工饰品到小吃,天渐渐黑下来,路上的小铺子越来越少,完全黑下来时,街上挂起带轻纱的红灯笼。
“想不想进去看看?以客人的身份。”路过一家豪华的风月场所,烫金的招牌上写着欢宜阁,白晓第一次停下脚步,回望李茵茵。
白晓牵着李茵茵的手,抛给妈妈桑三个金币要了个包间,茶水刚上,就带着几个花美男上了楼。
白晓晃了晃前面的茶杯:“会弹曲的留下三个,其他的撤了吧。”
妈妈桑让会弹曲的向前一步,让白晓她们挑选,白晓把选择权交给了李茵茵,自己则用手中的茶水浇灭了屋内的香炉。
李茵茵故作淡定的随便指了三个,妈妈桑拿着白晓赏的金币笑着让他们三个好好伺候客人。
“把那个紫色衣服的也留下吧!”
妈妈桑把紫衣男子往屋内一推,贴心的把房间门关上。
李茵茵看着直接找个角落缩起来的紫衣男子,样貌还算清秀,但是放在这种地方只能算中下游水平,白姑娘喜欢这样的?
“小曲弹起来。你,过来倒茶。”
紫衣男子磨磨蹭蹭地过来倒茶。
“你怎么在这里?”白晓压低了声音,“邢狱。”
邢狱:“小姐是不是(一把扇子抵在邢狱心口)……白,白,白老师?您怎么在这?苏老师不生气啊?!”
白晓把茶杯送嘴边:“你在这里,你师父不生气?”
邢狱:“师父带我来的,他在楼上。”
白晓茶喷了出来:“哪个师父?”
邢狱把挡脸的袖子甩了甩:“九阴师父啊!总不能我家老头子把我带这地方来吧!打断我的腿还差不多。”
白晓擦了擦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邢狱:“蹲一个人,白老师,您呢?”
白晓:“觉得此处有热闹可看。”
邢狱:“有您这话,估计能蹲到。”
白晓:“你那师妹如何了?”
邢狱:“嗯……应该是跟大师兄好上了。”
邢狱拿了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始滔滔不绝起他爹收的那些徒弟。
李茵茵就看着邢狱的嘴皮子没停过,自己什么也没听到,耳朵都快凑到邢狱嘴巴前面了。
邢狱换了个位置:“白老师,你这朋友……”
白晓:“不是很熟。”
白晓恢复正常声音询问李茵茵:“李姑娘?你干嘛呢?”
李茵茵立刻端坐好,掩盖自己的失态。
厚重的门板都挡不住大堂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男女皆有。白晓叫停了演奏的三人,和李茵茵,邢狱一起去到门外。
白纱半遮面,眉眼带笑,微微上挑的眼角,左眼眼尾下方有一颗痣,轻薄的纱衣勾勒出曼妙身姿,纤纤玉指抚上古琴琴弦。
白晓纸扇遮脸,钟意在一楼和九阴大眼瞪小眼,独孤濯已经沦陷了。
白晓低声询问邢狱:“他还记得他是有女儿的人吗?”
邢狱揉了揉脸,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不认识这个人的样子。
白晓:“再揉这人皮面具就破了。”
烛九阴传音问钟意:“冥皇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钟意摸了摸鼻子往楼上指,烛九阴余光往楼上看去,那把熟悉的扇子,白晓也在?!
与白晓同一层楼,一个身着湖绿色长袍的青年从包间中走出,身边还有几个身份不凡的青年。
白晓斜看一眼那青年:“神族,应该是水神一脉,年纪与本小姐相似,月殿圣女刚出关,水神一族就派人来了。啧啧啧,他们是想拿下月殿圣女?”
邢狱:“听闻他是现任水神第九个夫人生的,是最小的神子,翡漾。”
翡漾的对面房间又一银衣青年在簇拥之下走出包间门,银衣青年几番张口又闭口。
白晓:“人长得不咋滴,也敢穿这颜色的。看周围波动,黑暗神一族的?”
邢狱:“白老师,黑暗神族要出这么个……废物,绝对不会放出来的。那是月神一族的神子,月晟,他父亲是月神最喜爱的那个侍臣。”
白晓的对面也出来一人,黑色长袍有金线刺绣,气息内敛,见白晓他们看过来,还微微拱手示意。
邢狱背过身,心里暗骂道:这乌鸦嘴怎么也在?
白晓:“此人很强?”
邢狱:“他叫阴檬,光算武技不如学生我,但是只要他一张嘴……学生不死也要脱层皮。”
白晓:“没有一个是你师父的目标?”
邢狱:“师父的目标是光陨之地的地图碎片。”
光陨之地?光明神殿遗址吗?
烛九阴放在古琴上的手滑向最后一个音符,一曲毕,起身福礼,缓缓上楼。
翡漾阴仄仄地开口:“这小小的欢宜阁里居然有这么多熟人。阴檬,什么风能把你吹到这里来?”
阴檬转身回房间:“听闻琴姬之名,来此听曲罢了。”
白晓带着邢狱和李茵茵退回房间,神族之间的较量,他们没必要掺和进去,其他人也自觉回避。
钟意和独孤濯从另一边的楼梯上来,进入到白晓的包间中,那三个人已经被白晓退走了,每人赏赐了五枚银币。
钟意:“那个,九阴?”
白晓:“没错。”
钟意:“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墨月惜给自己倒了杯茶:“钟大人热爱加班?”
独孤濯嘴里能塞下个鸡蛋,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钟意:“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白晓:“您不是去那了吗?”
墨月惜:“找到点好东西,想知道吗?”